楚苡恬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块切好的煎蛋己经递到唇边。
她下意识含住,柔软的蛋黄在舌尖化开,混着黑椒的香气。
傅时烨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擦过她唇角,指腹轻轻按压:
“吃得这么急,是怕我和你抢?”
他的拇指无意识着她下唇,声音低沉而温柔,
“还是...怕我亲你?”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试探与危险,他的小乖宝学会藏事情了……
换装室里,落地镜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楚苡恬对着镜子调整迷彩服的肩带,背后突然贴近的热源让她呼吸一滞。
傅时烨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覆在冰凉的金属扣上,指节微微用力将腰带收紧。
他的呼吸扫过后颈,带着薄荷的清冽:
“记住,战术腰带要紧贴腹部,但不能影响呼吸。”
楚苡恬心跳加速,镜中倒映出傅时烨专注的侧脸。
他喉结随着说话轻轻滚动,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领带不经意扫过她手背,带着丝绒般的触感。
当他俯身扣紧最后一个卡扣时,她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珠,那是方才沐浴时留下的痕迹。
训练场的沙地在烈日下泛着白光。楚苡恬举着仿真枪瞄准靶心,汗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迷彩服早己被浸湿。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扣动扳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傅时烨戴着墨镜,黑色作战靴踩在沙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腰间的战术匕首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持枪姿势不对。”
他的声音裹着热浪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己经覆上她手背,另一只手揽住她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楚苡恬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
“手肘抬高,肩膀放松。”傅时烨的嘴唇擦过她耳畔,
“记住,在战场上分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跟着他的引导,楚苡恬重新调整姿势。枪响的瞬间,她几乎分不清耳边的轰鸣是枪声还是自己剧烈的心跳。
傅时烨松开手,却没有后退半步,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还算有进步。”
他扯下脖子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喉结滚动时,锁骨处的水珠顺着凹陷滑入衣领,
“不过...奖励要晚上才能给。”
楚苡恬被傅时烨抵在训练墙上,心还在剧烈跳动。她努力镇定下来,抬眼却对上傅时烨那深邃的目光。
“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乱。”
傅时烨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松开扣着楚苡恬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整了整自己的迷彩服:
“再来一次,这次要更专注。”
楚苡恬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枪,调整姿势,装不会打,也好累呀!
傅时烨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时出声指导。
“脚步再稳一点,别露出破绽。”
这时,傅玄匆匆跑来,在傅时烨耳边低语了几句。
傅时烨微微皱眉,看向楚苡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但又很快恢复正常,让她继续打。
枪响划破训练场角落旁的寂静,楚苡恬故意让子弹擦着靶边飞过,余光瞥见傅时烨皱眉的瞬间,指尖在扳机上轻轻一颤。
她垂眸掩饰眼底的笑意,假装懊恼地咬唇:
“教官,我是不是又让你失望了?”
“持枪时手腕还在抖。”
傅时烨走到她身后,迷彩布料摩擦的声响让空气骤然升温。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却在触到那层薄茧时顿了顿——那是经年累月握枪才会留下的痕迹。
他以前其实也注意到过,只是未曾在枪方面想……
毕竟他虽然知道小家伙小时便跟着楚伯父碰过枪,但那时也不是很熟练,而且他也警告过小家伙,不要碰枪。
他当时对小家伙说,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不许碰枪了,叔叔给你买芭比公主。
楚苡恬呼吸一滞,正要抽手,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胸膛。
傅时烨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声音压得极低:
“教过你多少次,要三点一线。”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过她的虎口,
“还是说...我的小枪手,需要更贴身的指导?”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紧急集合的哨声。楚苡恬趁机挣脱,转身时发梢扫过傅时烨的下巴。
她故意露出慌乱的神情,却在转身的刹那,目光扫过十米外随风摇晃的矿泉水瓶——
那是她刚才用气枪精准打穿的瓶盖,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瓶口。
傅时烨望着楚苡恬慌乱跑向集合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着刚才握住她手腕的位置。
那层薄茧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与她刻意营造的生涩枪法形成诡异反差。
他弯腰捡起脚边的矿泉水瓶,目光落在瓶口那枚整齐的弹孔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休息哨声刚响,橡胶鞋底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就被一阵清脆的"咔嗒"声盖过。
唐芯蓉踩着特制的八厘米高跟作战靴,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击众人的耳膜。
她的军装明显经过精心改制,腰部用黑色皮质束带勒出盈盈一握的曲线,后腰处的镂空设计随着步伐开闭,露出大片白润的肌肤。
领口处的镶钻领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与她发间晃动的钻石发卡相互辉映,似是要将训练场照得亮。
"阿烨~"
她拖着甜腻的尾音,刻意让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回荡。
正在擦拭枪械的教官们齐刷刷抬头,又慌忙低下头,却仍有几双眼睛偷偷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唐团长千金这行头,怕是够买十套标准军装了。"
角落里传来老教官的低声调侃,却被同伴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
他们都深知,唐芯蓉从小就对傅时烨痴心一片,在训练场时就天天粘着傅时烨。
傅时烨对她却是厌恶至极,若不是看在团长的面子上,恐怕早就找人把她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