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默不作声,目光依旧直视前方,对沈肄丝毫不理睬,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给。
“听听你理一下我行不行?”沈肄追着她又问。
他垂眸,伸手去拉了拉女孩的手腕,“理理我嘛?今晚来我家监督我吃药好不好?”
“不要碰我。”林听不悦地蹙起眉头,手腕往沈肄伸过来的手的反方向躲去。
沈肄黝黑的眼眸中凝了几分冷意。
“为什么不理我?”他的嗓音低了几分,似在喃喃自语,眸中情绪晦涩不堪。
“你没有什么事一直喊我理你干什么?”林听的眉头锁得紧了几分,精致的眉眼间积攒上几分烦躁,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你就没有自已的事情做吗?”林听侧眸瞥向沈肄,生气又无语地问。
都上过床了,为什么这么冷漠无情不理人。
沈肄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扇了两下,冷白眼皮覆盖下的眸子中凝聚的冷意越来越浓郁,没应话。
见状,林听越过他身旁大步离开了。
中午的太阳倾洒下来,洒在沈肄的眼皮上,带起了热意,他站在原地好半晌,睫毛眨了一下,缓慢的抬起眼睫,朝着前方看过去。
林听的背影已经走远了。
瞧瞧,多冷漠无情的女孩啊。
沈肄冷着脸,迈开长腿,朝着林听的背影追了上去。
身后一个颀长清瘦的暗色阴影从后覆了上来。
林听瞥到这道身影,即便没回头看,但是她也能认出这是沈肄的影子。因为人长得帅,影子也跟着帅。
一阵清风吹过来,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从后飘了上来,莫名地裹挟着一股令人不可忽视的危险气息。
林听没忍住回了头。
刚转到一半,身后人的样貌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手腕上一圈灼热的温度覆上来,紧接着,一道牢牢的力量攥着林听的手腕,一扯。
林听身形不稳,踉跄摔去,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腰肢上揽着一条手臂,林听撞在了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男人炙热黏腻的气息逼近,
林听抬眸,沈肄那张俊逸的脸庞在她面前不断放大。
女孩蹙起眉头,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倾,厉声呵斥道:“沈肄你要对我干什么?”
沈肄原本圈在女孩的腰肢一路往上滑动,停在了她纤细莹白的后颈上,掌心施加力量,令林听无处可逃。
他低下头,细长的桃花眼泛滥着幽冷的光芒,双眸直勾勾地注视着面前女孩,嗓音低柔,
“听听不听话,我觉得还是关起来好一点。”
说话间,沈肄覆在林听后颈上的手细细地着嫩滑的肌肤,带着几分挑逗以及危险气息。
林听的手往后绕,抓上沈肄摸在她后颈上的手,将其扯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你能不能别不理我。”
“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好歹我们上过床,我让你理理我怎么了?”
林听凌厉的眯了眯眼,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好半晌,倏地,她双手猛然用力推开了沈肄。
沈肄后背靠着墙,被她这么一推,直直地撞上了那坚硬冰冷的墙壁,林听的力道很大,肉体撞击墙体发出了闷响声。
林听不满地吼了出来:“我凭什么要理你?!有病!”
她吼完转身就走。
背影绝然。
沈肄的心冷透了。
*
晚上,沈肄的病又犯了。
不吃药,又把自已关在了房间里。
沈善徵又打电话给林听了,林听又过去了。
水晶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卧室有些昏暗。
沈肄已经吃了药片后,他漆黑的眼眸黑亮黑亮,整个人沉溺在暗色中,像是深夜出来捕猎的野兽,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听。
林听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转身,“我走了。”
炙热的温度圈上了林听的手腕。
沈肄伸出手臂,掌心握上了林听纤细伶仃的手腕,语气格外的委屈可怜,“听听,药片好苦啊……”
“我不喜欢吃药……”
林听没好气:“你有病你不吃药,你想干什么?你想死啊。”
沈肄掰过林听的身体,让她正面面对他,半弯下腰身,与她对视:
“有听听在,我不想死,我想吃点甜的。”
林听找借口离开道:“我去外面叫你爸爸去买点糖果给你吃。”
“不用这么麻烦。”
“甜的就在我的眼前——”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沈肄长臂搂过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她小巧细白的下巴,
吻了上去。
吻上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唇瓣。
好久没亲了。
一亲上来,沈肄瞬间失控。
手逐渐转移了位置,按在了林听的后脑勺上。
陶醉、沉迷。
林听蹙眉,双手抵在沈肄的胸膛上,抗拒地用力推着他,“不、唔……”
林听一直在挣扎。
沈肄却将她搂得更紧了,唇间溢出滚烫的气息。
“乖一点,给我亲会儿。”
许久。
沈肄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林听。
沈肄的指腹按在的唇瓣上,细长的桃花眼中荡漾着明晃晃的笑意,嗓音低哑了几分:
“听听好甜,比世界上所有的糖果都要甜。”
林听生气了,转身就走:“我以后不来了!”
“别啊听听……我就是太想你了。”沈肄又扼上了林听的手腕,阻止她出去。
“滚吧你!”林听的手往后一甩。
沈肄没舍得松开林听,他从后面抱住了她,埋头在女孩散发着清香的脖颈处,
“听听别走好不好?今晚留下来,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我真的很需要你。”
湿热感袭来。
沈肄哭了。
躯体化发作的时候,眼泪会忍不住地流出来。
症状十分痛苦。
他颤着身体在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