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的脸色沉了下去。
掏出来手机,然而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迟迟没落下。
咬牙低声道:
“李秘书,你也跟着她来耍我,很好玩吗?”
李秘书打了个冷颤,低下头,不敢说话。
盛斯年咬牙:
“好你个沈南星,以为这样我就会先低头?”
我忍不住苦笑。
都这种时候了,盛斯年还以为我在和他置气?
一旁的蒋晓晓连忙挤开张秘书,从包里掏出来条新的领带,系到他的脖子上:
“斯年哥,你别生气了,嫂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这条领带本来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现在提前送你,你看看,还喜欢吗?”
他扬起个笑,将手机扔到一边:
“喜欢。”
像是赌气一样,盛斯年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答应了蒋晓晓的邀请,和她去酒吧喝酒。
两人喝得大醉酩酊。
盛斯年趴在桌子上,红着脸看了眼手机。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连着两天,我没给他发一点儿消息。
蒋晓晓凑近他,把胸口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说话时故意将吐息喷在他的脸上:
“斯年哥,嫂子也真是的,你都在这儿喝这么多酒了,她也不知道关心你。”
盛斯年皱了眉,不耐烦道:
“别提她,浪费好心情。”
蒋晓晓勾起一个得逞的笑,柔弱无骨地靠在盛斯年身上。
却被他拨开:
“你喝醉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蒋晓晓不依不饶:
“也是,现在天都这么黑了,嫂子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害怕。我没事的斯年哥,你回去找嫂子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这话一说完,盛斯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然后弯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蒋晓晓打横抱起:
“她一个人能有什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才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漂浮在空中,怔怔地看着蒋晓晓窝在他的怀中。
在盛斯年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扬起一个得逞的笑。
心脏早已经遍体鳞伤,疼得近乎麻木。
以前每次我加班到很晚,打电话说让盛斯年接我回家的时候。
他总是说:
“你一个人能有什么危险,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然后转头开着车,送蒋晓晓回了家。
原来每次,蒋晓晓都是这样挽留他的。
也是,相较之下,总是强势地梗着脖子和盛斯年争吵的我,会惹他生厌烦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盛斯年送蒋晓晓到楼下。
蒋晓晓拉着他问:
“斯年哥,你要不上来喝杯茶?”
盛斯年摆手拒绝,开车回了家。
张嫂已经被我辞退,但她走之前还是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只是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回来过了,家里冷冷清清的,黑着灯。
盛斯年着开了灯,习惯性地张口叫:
“张嫂,给我倒一杯热水。”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这才想起来些什么,又对着卧室的方向喊:
“沈南星,你搞什么,谁让你随便就把张嫂辞退的?”
他连着喊了好几遍,没有人回应他。
盛斯年脸上浮现不悦,往我的卧室方向走去。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想起来自己躺在卧室房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