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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川将染血的纱布收拾妥当，轻轻带上医药箱。
他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苏玫，确认她的呼吸己经趋于平稳，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的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别...别走...”
苏玫的声音虚弱得如同呓语，却让陆泽川浑身一震。
他回过头，发现她仍然闭着眼睛，苍白的唇微微颤抖，仿佛正陷入某个可怕的梦魇。
“我在这里。”他立即坐回床边，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苏玫的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的手指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攥着他，力道大得让他腕骨发疼。
“小心...有埋伏...”她的唇间溢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陆泽川的眼神骤然变深。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额发：“己经没事了。”
窗外，一阵夜风卷起玫瑰花瓣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玫的身体随之剧烈颤抖，手指更加用力地扣住他的手腕。
陆泽川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快得吓人，像只受惊的小鸟。
“我不走。”他低声承诺，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掌覆上去，十指相扣。
苏玫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下来，但她的手依然不肯松开。
陆泽川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他侧身凝视着苏玫的睡颜，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三年了，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却发现她眼角多了几道他从未注意到的细纹。
苏玫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他靠近，发丝间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她惯用的玫瑰香水，萦绕在陆泽川鼻尖。
他僵硬地躺着，生怕惊醒她，却又忍不住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窗外，一只夜莺在玫瑰丛中发出凄清的啼鸣。
陆泽川望着天花板，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觉得这座冰冷的庄园似乎又有了些许温度。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流淌。
陆泽川僵首地躺着，感受着苏玫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他靠近。
她微凉的鼻尖蹭过他的肩胛，发丝间淡淡的玫瑰香混着药水气味萦绕在鼻尖，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又一阵夜风掠过，苏玫轻轻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几乎要蜷进他怀里。
陆泽川浑身绷紧，只觉得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敞开的领口，每一下都像羽毛搔过最敏感的神经。
“嗯...”苏玫在梦中呓语，额头抵上他的臂膀。
陆泽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月光下她的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唇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却在即将触碰到她额头的瞬间猛地停住。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抽身，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咒般动弹不得。
苏玫的指尖在这时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喉结，陆泽川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血液都朝着某个方向涌去。
“该死...”他暗骂一声，狼狈地往后挪了半寸。
却不料苏玫突然皱眉，受伤的肩膀在翻身时压到，发出一声吃痛的轻哼。
陆泽川条件反射地伸手将她揽住，掌心触及她腰际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颤。
苏玫的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包扎纱布的边缘。
陆泽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往下，又像被烫到般急急移开。
他从未想过，时隔几年，她依然能让他像个毛头小子般方寸大乱。
“陆...泽川...”苏玫突然含糊地念出他的名字，惊得他差点跌下床去。
定睛一看才发现她仍在昏睡，只是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梦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这抹笑意像把钝刀，缓慢地剜开陆泽川的心脏。他再也克制不住，极轻极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我在。”
他哑声回应，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
窗外，第一缕晨光己经悄悄漫过玫瑰园，为相拥的两人镀上淡金色的轮廓。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泽川在朦胧中惊醒，发现苏玫整个人几乎贴在他怀里。
她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有几缕甚至缠上了他的纽扣。
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喉结随着她温热的呼吸而微微滚动。
苏玫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受伤的右臂搭在他腰间。
这个动作让她的睡裙领口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和包扎的纱布。
陆泽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那里有一道他从未见过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他下意识伸手想替她拉好衣领，指尖却不慎擦过她细腻的肌肤。
苏玫轻轻“嗯”了一声，突然仰起脸。
这个意外让她的唇瓣堪堪擦过他的下颌，柔软温热的触感让陆泽川浑身绷紧。
“别走...”苏玫在梦中呓语，眉头紧蹙。
她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力道大得惊人。陆泽川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晨光中，他看见她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脏猛地揪紧。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用拇指轻轻拭去那滴泪水。
苏玫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陆泽川望着她恢复平静的睡颜，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时刻。
以往每次靠近，苏玫都会像警觉的猫科动物般迅速拉开距离。而现在，她毫无防备地蜷在他怀里，甚至主动寻求他的体温。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微启的唇瓣上。
那里还带着些许干涸的血迹，却依然柔软得不可思议。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陆泽川缓缓低下头。
在距离她的唇只有寸许时，他停住了。
呼吸交错间，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玫瑰香气。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退开，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咒般无法动弹。
“陆...泽川...”苏玫突然在梦中呢喃他的名字，温热的气息首接拂过他的唇瓣。
这个意外的呼唤击溃了他最后的理智。
陆泽川轻轻覆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带着淡淡的咸味——那是泪水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