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黎簪是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的,病房里来了其他人。黎簪醒来坐在床上发呆,傅 长屹什么都弄好了,还给她打了份早餐。
两人从医院出来才九点,黎簪没敢去问昨晚是怎么睡到床上去的,她也不好意思。
傅长屹将她送到楼下就走了。
离开时少年有些低落,眉眼像是压着阴雨。可在她说周一见时他又飞扬着唇角,笑得那样开心。
黎簪始终没注意这些,她脑子里就只有昨晚是怎么睡到床上去这件事,可回到家里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作业压着她,休闲时脑子里也只有画画。
新的一周很快到来,关于赌约的时间也就快要到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余温警告过他们,没人敢多说什么。可是没人不好奇,毕竟是让黎簪追着求他做男朋友这件事。
前来打听的都被阮彦初赶走了。
开玩笑,他自已都不知道。好歹是兄弟,首要知道的人必须要是他自已。
阮彦初问傅长屹的时候,傅长屹并没有遮掩。
他说:“还没。”
阮彦初腰杆都立直了不少,盯着傅长屹看了半晌,突然嚷嚷道:“我就知道。”
“不是我说你,那天那么好的机会你干嘛去了,都待了一晚上你们干了什么,你对她干了什么傅长屹,你居然什么都没干,你TM还是男人?”
阮彦初还是不相信,“嘴亲了没有。”
傅长屹拧着眉有些不悦,“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龌龊?”阮彦初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脸愕然。“是,你TM纯洁手都没牵上。”
傅长屹说的理直气壮,“谁没牵,你爹不仅牵了,还抱了。”
没人知道那晚打架的事,
阮彦初还以为是运动会那次。
说起这个他就想笑,为了抱个人,硬生生跑了五千米,他都佩服死。说出去谁信啊,这竟然是傅长屹。
不说他那些霸道蛮横无理的行为,就说性格,傅长屹骨子里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让着女生的这种想法。
阮彦初曾一度以为他厌女,不是嫌弃这个打游戏菜就嫌弃那个废话多。
田妮小时候就因腿短跟不上他们被傅长屹丢下过好多次,把人家弄哭多少回,数都数不数清。硬生生把一个小丫头磨成了铁汉子,傅长屹的心铁的堪比荒山上的臭石头,他从不会心软,你在他面前哭,只会换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外加一句让你小声点,或者滚远点。
怎么看都是一臭直男,可就是这个臭直男在面对自已喜欢人时居然会怂成这样,阮彦初以为至少他们该在一起了吧,至少该有点进展吧!可你竟然跟我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认输。”
余温操控着手柄在游戏里与傅长屹对撞,“可以,我支持。”
“滚。”
他的车被撞飞出去,余温啧了一声,再次启动,“反正也追不上,早点认输不好吗?”
“呵。”傅长屹娴熟地操纵手柄,车辆飞过吊桥,只留下一点点呜呜声。
“你爸爸永远不会输。”越过终点,傅长屹头顶那几个金灿灿的“第一名”格外惹人刺眼。游戏带来的刺激不亚于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傅长屹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说吧,要什么。”
余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裸身去表白怎么样。”
“滚。”
阮彦初笑得直不起腰,“这可以啊,哎说真的,真可以试试,把你的腹肌秀出来给她看,指不定就爱上了。”
傅长屹丢过去一本书,阮彦初偏头躲开。几人闹了一会,余温最后说,“这事先欠着,”
“而且我说的是要让她来追我,不是我去追她。”
“虽然,短时间还不行。”
余温:“……”
阮彦初:“……”
你TM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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