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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的徐大人就是徐秀仁，你觉得和他有关系吗？”沉阿空摸着光滑的下巴问。
“除了罗同外，另两位分别是兵部侍郎徐秀仁、兵马司副指挥使于登，兵马司归兵部管理，徐秀仁算是于登的上峰，罗同和于登据调查确实交往密切，至于徐、罗，并未发现有私交，当也在场，可有发现特别之处？”纪霜辞又把问题抛回去。
“小道听了些徐公子的传言，你作为勋贵子弟，不知你……”沉阿空转移话题，给了纪霜辞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怎么理解看他自己。
“咳咳，”纪霜辞接收到她揶揄的眼神，把头转一边，“你别瞎想，宫中的事我也知之不详。”
“所以确有此事？是谁？。”沉阿空两眼发光。
“……”纪霜辞既然是去做客，并没有带佩剑，顺手就用折扇敲了她的头，“慎言。”
沉阿空摸摸头，徐言舟的长相她己记不清了，隐约记得他自小是个美人胚子，若非如此怎会勾得她满心不舍。
人有爱美之心，怎么能怪人美是勾引，分明是被勾引的人心智不坚。比如小时候的她。
谢府的管家吴伯在沉阿空的新居等他们回来，东西还没添置，谢楚迟总觉得空荡荡的没人气，要不是沉阿空拦着，他甚至想把家搬过来。
吴伯心情很忐忑，大小姐和大公子，一个医痴一个书痴，传宗接代就指望小公子了。
小公子情窦初开本是好事，置了宅子，亲自忙里忙外，用心之至，怕是个情痴，可怎么是个小道士呢？他都不知如何跟夫人老爷交代。
宋澜和谢楚迟骑着马很快就跟上了马车，吴伯盼回没心没肺的谢小公子后，发现自己想差了。
好消息，原来不是金屋藏小道士，坏消息，小道士都没有了。
嬉笑吵闹了一晚，纪霜辞把马车借给吴伯。吴伯吩咐人把东西收拾好便向沉阿空告辞，负责把两位喝醉的小祖宗送回家。
沉阿空换掉一身酒气的衣服，正要出门，纪霜辞等在门口。
“纪大人落东西了？”沉阿空一身黑显得很单薄，手上耍着匕首塞进靴子里，跳了跳。
“喝了那么多，很容易被发现。”纪霜辞垂着眸子，她看着很虚却异常精力充沛。
沉阿空吃了一颗梅子，眨巴眼睛：“喝多了消消食，不小心进别人家里，很正常吧。”
“嗯，”纪霜辞低低地笑了，“我同你一起去。”
虽然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是不是也需要亲自出马，沉阿空还是好心给他一颗梅子解酒气。
……
叮——哐啷，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酒香弥漫整个正厅。
“笨手笨脚的，赶紧收拾了。”
“少爷怎么还不回来？”
“少爷高兴说要晚点回。”
“荒唐！发生了这种事还不知道收敛，让忠勤伯府知道会作何想！”
“老爷莫动气，明天一大早让媒人去邱家，毕竟是为了邱大姑娘才这么做的，要能定下这门婚事，区区忠勤伯有什么好怕的。”
“少做白日梦了，邱家能看上罗家？一个比一个荒唐！哼！”
“那怎么了？他们家的都是老姑娘了！老爷总是瞧不起自家的孩子，达儿有什么不好的。”
“明日让他去城外的庄子反省。”
“老爷～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
两人躲在正厅隔断后，沉阿空敲敲纪霜辞的手指，让他低下头，凑近他耳边问：“纪大人，你当真不知道罗家后台是谁吗？刚从大理寺出来就敢在外晃悠，太不把你们放眼里了。”
明知沉阿空在挑拨，纪霜辞却也认真地回答：“陛下正值壮年，结党营私是大忌，要查并不容易。”
“那城外的庄子？”沉阿空撑着纪霜辞手臂，踮着脚问。
“……”纪霜辞把沉阿空的头按下，眼神晦暗不明。
“你知道？在哪？”沉阿空没放弃，拍开他的手攥住。
“那处有人看守。”纪霜辞不好挣脱。
“很重要的地方？放了什么？”沉阿空追问，“你不说我会自己找。”说着就要离开。
纪霜辞无奈，拉住她，将藏账册的地方告诉沉阿空。
“你要去先告知我，于登负责那块，你若暴露了，就不好查沄州的案子。”那处宅子布局与旁的不同，似有阵法，大理寺找到那不容易。账册他们己经用假的替换了，沉阿空去找不到有用的不说，还很有可能迷路被发现。
原来是在妾室弟弟的名下，这样的消息确实凭她自己很难顾及到，沉阿空想。
但纪霜辞执意要瞒她，她就要多费些功夫了，找别人打听消息，怕是不太容易。
沉阿空决定先不考虑这些，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动作，总归有线索。
……
“老爷！忠勤伯府送、送了礼来。”罗府管家慌慌张张地进来，手颤颤巍巍地托着一只木盒。
罗同游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你快打开看看。”
木盒缓缓打开，一只粘着血的耳朵赫然出现。
满堂惊骇：“耳朵，一只人耳朵！”
罗夫人吓得腿都软了，被嬷嬷搀起来后指着木盒问：“谁、谁的？”
“夫人，像是、少爷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罗夫人首接晕了过去，罗同大喝：“去，快去把人找回来！”
“是。”
……
沉阿空摇摇头，看来今晚到此为止了，抬腿往走。
纪霜辞还拉着她：“去哪？”
“回去睡觉。”沉阿空假装喝醉的样子。
“嗯，顺路。”纪霜辞浅浅嘴角。
今天这纪大人心情不错啊，什么好笑的不告诉小道。沉阿空无语，觉得屋子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了。
小丫鬟听到异响跑去查看屏风后，风吹得窗户吱呀晃。见没有异常，她快速把窗栓好，幸好现在没人在意，不然定要被骂一顿。
……
沉阿空回屋里，生气地关上门。
纪霜辞防她跟防贼似的，她正不爽，发现桌面多了一张没见过的纸。
被人盯上也不算太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