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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大功夫研究的，突然不好卖了，东家又急又气，说要扣他们工钱，小二慌不择言胡乱猜测了一番。
晚辈当街耻笑长辈这等丑事，京城有点身份的都私下传，自然心生芥蒂。
崔序气得卧病在床，谁还敢往茶馆里宣扬，怕是嫌人死得不够快。
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咳咳，”阿空打断了两拨人的对峙，“小道途经此地，与诸位有缘，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让小道化解一番？”
谢楚迟捧场吹嘘道：“碰到阿空道长算你们好运。”
付娘子在气头上不愿说话。
这小道约莫十六七岁，脸是肉乎的，却不见血色、身形瘦弱，一身粗布麻衣，不像道行高深的样子。
玉竹轩的管事也不太信，但他吵不赢，也怕讨公道不成，被一群老弱妇孺讹钱，一甩手：“你便试试吧。”
沉阿空闭上眼，嘴里叽里呱啦不停，手中有模有样得掐算着。
众人见这架势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吐沫子的孩子也被帅气的小道迷醒了。
沉阿空猛地一睁眼：“破！”
吓得众人一大跳。
管事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长可是有破解之法了？”
“自然。”沉阿空示意管事靠近，对管事耳语了几句。
“就这么简单？”管事难以置信。
沉阿空自信满满地说：“尽管去试试。”转头问谢楚迟哪日放榜。
“三日后。”谢楚迟答。
“好！三日后小道便在此处等诸位。”
“道长，你对管事的说了什么？”谢楚迟好奇地问。
“这几日，你瞧玉竹轩的动作便知道了。”吃饭的家伙，要留点神秘感。
……
谢楚迟看牙婆给他敬重的阿空道长找得房子，哪哪都不顺眼。
要么养鸡打鸣影响休息，要么墙皮借光瓦缝漏风，这处邻居猥琐，那处风水不行……
说到风水，真不知道谁才是道士。
沉阿空也想找好的，这不是实力不允许嘛。
地段好的房子也气派，还得再养几个人顾着，不然没人气，损财运。
谢楚迟大手一挥就要给租间房子，位置嘛，就在谢府和大理寺中间挑，理由绝对不是他为了方便上门耍。
如此好的地段，沉阿空自是欢喜，任凭她想破脑袋，终于想到一个收下房子的理由：“你是小道第二个好朋友。”
“真的吗？阿空，你也是我第二个好朋友。”谢楚迟一点也不客气，道长都不叫了。
两人搬好家，勾勾搭搭的去大理寺接另一位好朋友下值。
罗达上午抓进来，下午就放出去了。
“他刚进来的时候哭冤，摆出证据就都认了，受不得一点刑罚。后面不知怎么的，有人见他说了几句话，就全部翻供，说我们屈打成招。”宋澜愤愤不平：“苏方死了，除了武欣的那些证据，没有人证能证明他泄漏试题，设计廖子耀让他赢钱的事他认，但别的一概不认。”
“外头不见得比大理寺安全。”沉阿空还怕他没人管。
没人管便是要认命去死，罗同这条线首接放弃，算是断个彻底。放出来说明还有利用价值，需要这父子俩发挥余热，当个替死鬼。如此更好。
“赌坊呢？”
“兵马司接管了，派人守着，大理寺要调查都不行。”宋澜没好气地回答。
赌坊违规出老千，停业整顿，难怪那日与罗同相会的另外一个就是兵马司的人，她不信兵部侍郎徐秀仁就清清白白了。
不过大理寺肯定藏了赌坊和罗同勾结的罪证，罗家父子迟早要玩完，只是现在不想拿出来。
“迟早有人收拾他。别说这个了，阿澜你下值没？”谢楚迟着急地说，“下值了我们一起去阿空家喝一壶，祝她乔迁之喜。”
“乔迁之喜？”沉阿空震惊脸，怎么没人通知她？
“阿空？”宋澜震惊脸，“你俩背着我好上了？”
纪霜辞手上一顿，没有一个省心的。
“现在不就在通知你？阿空，我的第二个好朋友！”谢楚迟手揽在沉阿空肩膀上拍了拍。
沉阿空也用她短很多的手拍了拍好朋友谢楚迟。
“子衿，”纪霜辞严肃道，“你自幼率真旷达不拘礼法，但道长是女子，你若顾及她，也该注意男女大防，有些分寸。何况邀人去女子家中，子和知道定要罚你。”
“阿空，我错了。”谢楚迟立马站得规规矩矩，“纪二哥，你别告诉我阿兄，我不是一个人去，这不是还有你和阿澜嘛。阿空，你介意吗？”
介意倒不介意，只是今晚本想去罗府散散心。
优秀的刺客注定面对诸多变数。
纪霜辞察觉她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宋澜不爽，谢三又擅作主张。
“阿澜不想来就不来吧，有我和纪二哥在，无碍。”谢楚迟很是善解人意。
“谢三！！！”宋澜气鼓鼓。
谢楚迟一手一个好朋友：“走吧走吧我饿了。”
“子衿。”纪霜辞眼神示意谢楚迟拿下搭在沉阿空身上的手。
谢楚迟冲纪霜辞做了个鬼脸：“纪二哥，你和阿空先坐马车回去。阿澜，我们去买酒，今晚不醉不归。”
“滚，小爷明日还要上值。”宋澜踹他一屁股兜。
两个风风火火的背影跑开。
“你同子衿己如此要好？”纪霜辞有些犹豫。
“他给小道租了房子，小道不会拖他下水的，你放心吧。”沉阿空认真地说。
纪霜辞：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为何叫你二哥？”沉阿空对纪霜辞略有耳闻，一帆风顺的仕途像他的表情一样无聊，听说是独子。
“我与谢二相熟，谢二年长一些。”纪霜辞如实说。
“原来如此，你可认识徐言舟？”沉阿空随口一问。徐府神神秘秘的，徐秀仁在众人口中兢兢业业，除了被儿子拖累，并无错处。
徐言舟不在京城，要从他那入手也不太行，不知他是否如传闻那般。
“见过几面。你问他可是因为那日徐秀仁和罗同一起？和那件事有关？”卷宗里有记载徐秀仁拜访过霍宅，不过徐大人风评向来好。
沉阿空那日就认出徐秀仁了吗？她怎么会认识徐秀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