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多,5月的南方夜晚还是有一点微凉,苏茉今天的穿着夏天的裙子,偏薄了些,夜风吹过,裙摆和发丝随风飞扬。
刚刚她一路小跑,流了点汗,这会儿慢慢走着,凉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茉一路都低头在看路,找她的舞蹈鞋,突然路泽言挡在眼前,把她吓一跳,他脱掉了身上的薄外套,披到她背上:“穿上。”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往前走,过了一小会似乎发现了什么,快步往前跑,弯腰捡起一个咖色袋子:“是这个吗?”
“嗯嗯!”苏茉不住地点头。路泽言提着袋子朝她走来,眼底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和刚刚在教室里,完全是两副模样。苏茉的心猛地一颤。
“你就那么怕我?讨厌我?”
苏茉没有回她,她不讨厌的。
路泽言暗了暗眼眸:“走吧,送你回宿舍。”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玉盘挂在天边,离他们很近,感觉如果此刻他们说说话,月亮可能都听得见。它自己就是阴晴圆缺的代表,却还笑人间有离合悲欢。
苏茉抬头望着月亮,月光的银辉洒在她脸上,恬静柔美,此刻他们那么近,却似乎还是那么远。
【你是我心中的棉花糖......】——【妈妈】
“我妈电话。”路泽言特意和苏茉说了一下,才接起电话。
“小言,你怎么惹小洁哭了?让她那么伤心。”电话一接通,路母高宁就焦急地厉声询问。
路泽言神情一下定住,苏茉在一旁看到,感觉有点不对劲。便离他远两步,远远等他。
等不到路泽言回话,路母高宁马上接着问:“小洁之前生日,你把她怎么了?”
“她和你说什么了?”路泽言明显不悦。
“她没和我说,是你沈叔和陈姨来家里的时候提起,说小洁最近情绪不对,细问之下才知道,你不让人家去找你,生日当天还......”
“怎么,兴师问罪?”
高宁知道她儿子的倔脾气,不再追问,她声音缓了缓:“听说,你有喜欢的女生了......是真的吗?”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路泽言己经明显生气了。
“小言,我和你爸爸对璐洁很满意,你知道的。”路母耐心说着:“小洁的外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爷爷和他这么多年的战友感情,两家人在事业上也有来往,这你也应该知道的。”
“我们双方父母都是看着你们一起长大的,你们不是一首都挺好的嘛!”
“妈,我一首是把她当妹妹的,你也知道的!”路泽言的语气也加重了,但还是极力压低了音量:“还有,我的事情,你们不要瞎掺和。”
“小言,有些事,不是我们自己能做主的!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懂的。”高宁轻叹了一口气,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下个月你爷爷生日,你要回来,我们好好聊一聊。”
“知道了,没事我先挂了!”路泽言的脸色明显不好,眼睛空洞无神,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清冷。苏茉感觉不对劲,赶紧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你关心我?”路泽言低眸看着她,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了。
【有些事,不是我们自己能做主的!】
路泽言失神地看着她:“走吧。”路上,苏茉几次忍不住抬头看他,他几乎都没有表情。
【是我哪句话伤到他了吗?】
【可我今晚明明没说什么啊!】
【难道是我不承认自己喜欢他,所以......】
想到这里,苏茉整个人猛地一颤,【什么叫不承认自己喜欢他。我.....喜欢他。】
苏茉明显慌了。
“怎么了?冷?”路泽言感觉她情绪不对,苏茉抬眸,撞入他的眼神里,这次她居然没有躲,她自己也想确认。她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不冷!”
到了宿舍楼下,泽言把装舞蹈鞋的袋子递给她,她准备把外套脱下了还他,还没有动手就被泽言重新紧了紧衣领,不让她脱下:“改天还我,这样我才有借口再来看你。”
苏茉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身,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谢谢你。”
“谢什么?借你外套?”
“这个也要,是......这条裙子。”苏茉抬眸看着他:“很合身,谢谢!”
路泽言难得笑出声:“你喜欢就好。上去吧!”
“嗯嗯。”苏茉点点头,转身慢慢进了宿舍大堂。
......
月光将梧桐树下的人影儿拉得细长,银辉洒落在他清冷的身上,可竟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看着大堂里白色的裙摆晃动,心里的跟着荡起一层层涟漪。
“苏茉!”路泽言忍不住大声喊她,她慌张回头看着他,停在大堂中间。
路泽言远远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几个大步跑过去,紧紧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