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付舟樾去兵部领了召令后,便急匆匆前往边塞方向赶去。朝中此时己无武将坐镇。
江南云家的主家和李家都趁乱于昨日进入京都,二皇子一党也己做好充足准备。朝堂之上,众大臣被皇后之名召集而来。
“今日有何要事,皇后昨日讲了休沐,怎的今日又突然唤我等上朝?”
“是啊,莫不是立君一事?”
众大臣未见皇后,便窃窃私语起来。
而此刻,二皇子带领一众禁军从殿外赶来,身边的云玅手持先帝遗诏。
丞相眼尖的瞧见二皇子所带领的禁军,以及身旁云家的小姐,心中暗道不好,大皇子和三皇子至今未到,恐怕己经被软禁了。
二皇子眼神凌厉地扫过众大臣,“先帝逝世前为防止有人扰乱宫闱,特立下遗诏交由云玅保管,近日本王才得到消息。”
云玅二皇子眼神示意下宣读先帝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大限将至,特立下此诏书。二皇子承泽仁孝贤明,当继承大统……”
读完遗诏后,二皇子看向诸位大臣,厉声道:“按照先皇遗诏,本王应当继位。你们若是臣服于本王,本王既往不咎,否则……”
这时,礼部侍郎等人站了出来,对先皇遗诏表示怀疑,“二皇子殿下手中诏书是否为真?为何前几日不拿出诏书继承遗诏,偏今日朝中武将都不在时拿出遗诏?”
丞相己经是和大皇子一条路上的蚂蚱,此刻也不得不再为大皇子搏一把,“先帝怎会将遗诏送入一个女子手中?遗诏真假我等不查验过后怎能判断?”朝堂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二皇子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们要查,那就查吧!来人,将先帝的印玺拿来。”
很快,太监就将印玺呈了上来。二皇子接过印玺,对着诏书盖了下去。只见诏书上慢慢浮现出一只凤凰的图案,这正是先帝的印玺所独有的印记。
两枚图案缓缓重叠,遗诏唯真不假。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二皇子看着众人说道。
礼部侍郎和丞相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他们知道,大势己去,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了。
“臣等拜见陛下!”一些原本就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们纷纷跪了下来,表示效忠。
丞相也知,败局己定,大皇子一党也不再做旁的动作。
二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众爱卿平身。从今往后,朕定当尽心尽力,不负先帝所托!”
二皇子顺利登上了皇位,大皇子一脉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朝堂之上一时人人自危。
这两日内新帝登基以雷霆手段稳定朝堂的消息也被传至了边塞,同时传来的还有云玅与新帝即将成婚的消息。
云司遥看着京中的来信,心下疑虑,云老太君与新帝达成了什么共识,联手如此之快。
“报,遥将军,西决从后方反绕军营,现在我们己经被西决人包围了!”
云司遥目光一滞,“他们现在己经开始动手了?”
“回将军,西决包围之后便按兵不动,但他们己经切断了援军支援的路径。”
云柚宁得知消息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卑鄙小人!”
全军深知,如果不能及时突围,他们这支军队将会全军覆没。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副将焦急地问道。
云司遥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我们只能拼死一战了!”
“想办法给付舟樾传信让他从南方带援军过来,我们现在只能找突破口突破西决的包围!”云柚宁对温塬吩咐。
士兵们得知被困的消息后,士气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们相信他们的将军能够带领他们突出重围。
“俺老娘还等着俺回去给俺煮阳春面呢。”
“俺儿也在等俺回去接俺享享清福……”
云柚宁脑海中又想起了年节时将士们围坐一起时的愿望,放心,我们一定会杀出重围,平安回家的!
夜幕降临,云司遥带领一队精兵趁着夜色悄悄摸到了西决军的包围圈边缘。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名西决的哨兵。云司遥手疾眼快,一箭射穿了哨兵的喉咙,其他士兵迅速上前解决了剩下的敌人。
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后,他们继续向前推进。然而,西决军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开始加强防御。
云司遥指挥士兵们利用地形优势,巧妙地避开了西决军的巡逻队。
众人到了山腰才发现西决军的防守是他们一队人马的三倍之多,要想成功在此处突破,可谓是难上加难。
云司遥在脑中迅速思考对策,片刻后,她吩咐徐思程回营调动两队人马,悄悄从眼前营地的东侧进攻。
而云司遥则带领人马去西侧进攻,吸引火力。
颜清自三日前就被云司遥派往了梧桐县,梧桐县县令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往年的粮草运营都要经由他手,但他此事做的隐蔽,这么多年不曾有过差错。
但边塞战事紧张,他若不放行粮草,整个云家军都要覆灭。云司遥派颜清前去秘密调查县令谋财害命的证据,等付舟樾来后,让二人合力将县令治罪。
“云云,颜清是女主,而且还有你暗中派去保护的人,一定会没事的。”
“嗯,001进度条还有多少?”
“快了云云,还有20%,等我们下线后,世界意识就可以自主运行了。
(?>?<?)”
“那就好。”
梧桐县
颜清身着一身粗布麻衣,这几天以来她都和卖豆腐的大娘一道,也在街边卖东西,据她观察所得,梧桐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容貌尚可的女子,及笄之后都要到县令府上去领彩头,所谓的彩头不过也是掩人耳目,实则是强买强卖的活动罢了。
外来人不知其中内情,纷纷奔走相告县令的美名,梧桐县县令因此多年未曾出事,反还凭借彩头一事得过皇帝称许。
但究其根底,奔走而告之人与县令也是一丘之貉。
都是吃人血馒头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