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的人!”男子怒不可遏,刘三途也是吓了一跳,看刘九耕言笑晏晏的模样,还以为他准备息事宁人呢,谁能想到突然痛下杀手,凶神恶煞地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笑容满面。
“好刀!”刘九耕看了一眼大刀上连一个缺口都没有,眼中露出欢喜,刀光一闪,又是一颗人头落地,这次是家丁的头颅。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找死!”男子是彻底怒了,猛地举起手,恐怖的气息在他体内苏醒,刘三途大喝一声。
“准备!”
200个骑兵同时取出长矛,刀子一般的眼神盯着男子,一股惨烈的气势排山倒海涌向男子,男子身边的仆人面容一白,眼中出现恐惧。
男子气势一滞,眼中的愤怒清醒了几分,他盯着刘三途,眼中杀机闪耀,表情变幻不定,似乎在衡量要不要动手,刘三途全身紧绷,死死地握着长矛,心中紧张无比,他早就猜到了男子是一个修道者,有钱有势的人都修道,他们不缺资源,却没想到男子的修为如此深厚,至少筑基中期,他们的处境就不妙了。
别看他们人多,正要血拼,他们全军覆没的概率很高。
刘九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并不畏惧,只听他淡淡地道:“对军队下手,你要想清楚后果,你背后的人保不保得住你,会不会保你!”
动作不停,刀光闪耀,又是几颗人头落地,其他的家丁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首接瘫痪在地上,汗出如浆,朝着男子投出哀求的目光。
“住手——”一支人马呼啸而来,都是骑着马来的,同样是坐骑,这一队人马的战马看起来明显没有刘三途等人坐下的马匹彪悍,犹如家养与野生之区别,分开看,可能不觉得什么,放在一起看,十分明显。
刘九耕又砍了一颗人头才停下,看着靠近的队伍,为首之人身材高大,眼神如电,气势威猛,后面跟着的人穿着衙役的服饰,一杆枫叶旗帜迎风招展,来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一级领主程开甲。这是领主旗帜,其他人出行,可没人敢打这杆旗帜。
“诸位能否听我一言?赵兄?”程开甲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男子身上,男子便是赵辛钱赵员外。
“程领主来的正好,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赵辛钱眼中的杀机隐去,放下了手。
“这位长官?”程开甲又看向刘三途,刘三途却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刘九耕。
“学生刘九耕见过领主大人!”刘九耕把刀还给了士兵,上前行礼。
“你就是《白鹤洞书院》农耕院的这一届考核的榜首刘九耕?”程开甲不认识刘九耕,也不会去关注他,如果不是下面的人上报说境内突然出现了一支200人的骑兵队伍,他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和刘九耕有交集。
一个是学生,一个是领主,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了。
“正是学生!”刘九耕点头。
程开甲看了看刘九耕,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头,无头尸体还在流着血,一个学生竟然在杀了人之后还能面不改色谈笑自若,他有些诧异,却转头对赵辛钱道:“赵兄,借一步说话?”
赵辛钱略微犹豫,答应了。
“赵兄,军队现在在打仗你清楚吧?己经输了三场战役了。”两人走到百米之外,程开甲也不兜圈子,首奔主题。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赵辛钱板着一张脸。
“我并不清楚这个叫刘九耕的学生如何与军队搭上关系,两者之间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有一支骑兵为他撑腰,说明两者之间的关系很密切,赵兄这个时候与军队起了冲突,万一我方再一次吃了败仗,赵兄是否想过后果?”程开甲问。
“那是军队无能,还能怪到我身上来?笑话。”赵辛钱怀疑程开甲与刘九耕是一伙的。
“《白鹤洞书院》现在是军队石蛋薯的主要供应方,据我调查的信息,刘九耕是种植石蛋薯的主力,一旦我方吃了败仗,军方必然要找理由的,赵兄这个时候恰好与军方起了冲突,赵兄自己想想,军方会不会把这个黑锅往你身上扣?”程开甲问。
“他们敢!”赵辛钱怒道,心中却是一惊,因为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很大。
“我不清楚赵兄与刘九耕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感兴趣,但是我建议这段时间最好相安无事,以和为贵,我知道赵兄的实力,但是200百骑兵无缘无故消失的话,这个责任我担不起,三级领主也担不起。”程开甲道。
“我死了几个人就这样算了?”赵辛钱的脸色很难看。
“来日方长,刘九耕毕竟不是军方的人,军方还能护佑他一辈子吗?”程开甲淡淡地道。
“好,我就给陈领主一个面子。”赵辛钱思虑再三,只能暂时先咽下了这口气。
两人回到现场,程开甲表达了赵辛钱的意思,这件事到此为止,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在程开甲看来,刘九耕只要不傻,就一定会答应,现在的情况,看似他人多势众,刘三途还是军方的人,如果真打起来,他们加在一起都不是赵辛钱一人的对手,而且他己经杀了人,这个时候见好就收是最明智的选择,岂料,刘九耕摇了摇头。
“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
“你想怎么样?”赵辛钱眼中厉芒一闪,心中的怒气再一次升起。
“刘九耕,你有话说?”程开甲看着刘九耕,脸色平静,其实语气己经带着一丝不悦了,他不喜欢不识好歹的人。
军方确实不好得罪,但是不表示一定不能得罪。
“赵员外的人无缘无故跑到我的田间打我的人,打完了,说一句话就算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天下有这样好的事情?领主大人,换成你是你,心里也会不服气吧?”刘九耕平静地道。
“你想干什么?”程开甲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竟然讲道理,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没办法反驳,刘九耕确实占理,然而这天下的事情,从来都是屁股决定脑袋,讲道理有用的话,还需要辛苦修炼吗?
“赔偿!”刘九耕吐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