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废灵根的我叱咤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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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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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身为废灵根的我叱咤修仙界
作者:
邪恶的公公
本章字数:
9766
更新时间:
2025-07-09

嗤嗤嗤嗤——!!!

如同亿万滚油泼入冰水!污秽的血肉、魔能在赤金色的心火本源面前,发出绝望的哀嚎,疯狂地蒸发、消融!

“李——昭——明——!!!”

漩涡深处,传来一声混合着无尽痛苦、怨毒和难以置信的咆哮!那声音穿透灵魂,响彻在每一个幸存者的意识深处,“吾...必...将...汝...碎...尸...万...段!!!”

随着这声充满不甘的咆哮,那庞大的血色漩涡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开始剧烈地扭曲、收缩!两只被焚心之炎重创、残破不堪的污血巨手,带着烧焦的痕迹,仓皇地缩回那正在急速弥合的空间裂隙之中!

血祭之阵,破!

魔尊沧溟的分魂投影,被硬生生逼退回了魔渊!

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李昭明,如同断翅的鸟儿,从那高空的光焰余烬中,无力地坠落。心火的光芒在她身上彻底熄灭,眉心那道血色裂纹如同蛛网般扩散开,生命的气息微弱到了极致。她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满目疮痍的大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预想中粉身碎骨的撞击。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颤抖、却无比坚定的怀抱。

滚烫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滴落在她冰冷的脸颊上。谢双鲤带着哭腔的、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傻子!你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子!谁让你这么拼命的!谁让你...不要命的啊!!!”

李昭明想扯动嘴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却只咳出了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暗红淤血。

“赢...了...就...好...”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句破碎的话语。

视线彻底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谢双鲤那张被泪水、血污和绝望彻底淹没的脸庞。

然后,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温柔而残酷地,将她彻底吞噬。

---

黑暗。

永恒的、无垠的、连时间都失去意义的黑暗。

李昭明感觉自己悬浮在这片虚无的中央。没有形体,没有知觉,没有痛苦,也没有喜悦。只有一些破碎的光影,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试图将她拉回那个名为“存在”的牢笼。

三百年前的烽火连天...巨大封印阵上刺目的血光...那个被她亲手刺穿胸膛、眼中带着无尽悲伤与释然的身影...还有...少年倔强地抿着唇、眼中燃烧着不灭火焰的脸庞...

“林...烬...”

她下意识地想去触碰那些光影,指尖却只穿过一片冰凉的空虚。它们如同流沙,从她意识的指缝中悄然溜走,只留下更深沉的孤寂。不知在这片黑暗中漂流了多久,或许是一瞬,又或许是永恒,一缕极其微弱、却异常执着的暖意,如同穿透深海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这永恒的沉寂。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一遍又一遍,如同执着的招魂幡:

“醒醒...求你了...看看我...醒醒...”

是谢双鲤。

这声音成了黑暗中的唯一坐标。李昭明凝聚起残存的所有意志,如同溺水者扑向唯一的浮木,向着那缕微光、那个声音的方向,艰难地“游”去。每前进一寸,都仿佛在粘稠的沥青中跋涉千里,意识被撕扯得几乎溃散。终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破了那层隔绝生死的冰冷壁垒。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山岳。她挣扎着,缓缓掀开一道缝隙。

刺目的、久违的光明如同无数根金针,狠狠扎进她的瞳孔!她立刻闭上眼,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敢再次尝试,一点点适应着这属于生者的世界。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简陋的茅草屋顶,阳光透过缝隙,在空气中形成几道微尘浮动的光柱。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骨头生疼。身上盖着一床洗得发白、带着淡淡皂角味的粗布被子。

“这...是...哪?”她的声音嘶哑干涩,陌生得像是砂纸摩擦。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在身边炸响,紧接着是陶器摔碎的清脆声响!一个身影带着风扑到床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谢双鲤的脸庞占据了她的视野。这张原本明媚灵动的脸,此刻憔悴得让人心惊。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显然在漫长的三天里流尽了泪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己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最触目惊心的是她发间——那枝曾经灼灼其华的桃花,此刻枯萎了大半,曾经的花瓣凋零殆尽,只剩下两朵小小的、紧紧闭合的花苞,如同最后一点倔强的火星,挂在枯枝上,顽强地证明着曾经的存在。

“三...天...”谢双鲤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李昭明的手背上,滚烫,“整整三天三夜!我...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死死抓住李昭明冰凉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李昭明想抬手,想替她擦去那汹涌的泪水,却发现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连动一动手指都耗尽了力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体内——经脉空空荡荡,如同干涸了亿万年的河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灵力的流动。灵台识海更是晦暗不明,一片混沌,连最基本的内视都做不到。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包裹着她,此刻的她,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还要脆弱。

“我的...修为...”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谢双鲤的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心火...透支得太狠...灵根...枯竭了...”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给自己打气,用力握住李昭明的手,眼神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但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我师父...他一定有办法!清岚宗...或者其他地方...我一定会帮你恢复!一定!”

李昭明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光芒,微微点了点头。能从那样的绝境中活下来,己是天道垂怜。修为...是枷锁,也是力量,只能徐徐图之。她更迫切想知道的是...

“玄穑宗...血魔...?”

“结束了。”谢双鲤扶着她慢慢坐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她拿过旁边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里面是温热的清水,小心地喂到李昭明唇边。“血祭之阵被破,魔尊的分魂被逼回魔渊了。玄穑宗...”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几乎全毁了。死伤...不计其数。不过...听说还是有一些人,运气好,逃了出来。”

温水滋润着干裂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李昭明小口啜饮着,感受着水流滑过食道的真实感。“我们...怎么...逃出来的?”这是她最大的疑惑。当时她油尽灯枯,谢双鲤也濒临崩溃。

“是它。”谢双鲤抬手,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发间那枝枯萎的桃花,眼神复杂,“你昏迷后...它突然...爆发出最后一股力量...很温暖...也很强大...像一层光茧裹住了我们...然后...就冲破了那该死的屏障...”她眼神黯淡下去,带着无尽的心疼,“只是...它好像...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彻底枯萎了...”

李昭明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两朵紧闭的花苞上。能对抗血魔威压,能突破被彻底污染的护山大阵,其上蕴含的古老道纹...这绝非普通的法器,甚至可能超越了法器的范畴!它的来历,恐怕牵扯着极其古老的秘密。

“林烬...给你的?”她突然问,目光锐利地看向谢双鲤。

谢双鲤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陶碗差点脱手摔落!她震惊地睁大眼睛,脸上血色褪尽:“你...你怎么...知道师父他...?”

“猜的。”李昭明没有解释那桃花符文带给她的熟悉感,以及那瞬间的灵力共鸣中看到的模糊画面。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转移了话题,“这里...是何处?”

“青溪村。”谢双鲤定了定神,解释道,“离玄穑宗废墟大约三百里,一个与世无争的凡人村落。王婶他们...是好人,收留了我们。”

正说着,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和的老者背着个半旧的药箱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哎呀!姑娘可算是醒过来了!”老郎中看到坐起的李昭明,脸上露出由衷的欣喜,连忙坐到床边,三根手指搭上她枯瘦的手腕。片刻后,他捋着胡须,露出宽慰的笑容:“脉象虽弱,细若游丝,但根基尚存,滑而不涩,己是无性命之忧了!真是吉人天相!好生将养些时日,必能康复。”

李昭明微微颔首致谢。老郎中又仔细叮嘱了些饮食起居的注意事项,诸如“不可劳神”、“多饮温水”、“避风静养”之类,便背起药箱告辞,说是村东头张家媳妇难产,他得赶过去看看。

郎中一走,屋内的气氛立刻沉凝下来。

“我们得尽快离开。”李昭明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血魔虽退,爪牙未清。此地...不可久留。”

谢双鲤用力点头:“等你再好些,能走稳了,我们立刻动身。我打听过了,往东七百里,有个小门派叫‘清岚宗’,门中多善岐黄之术,或许...”

“不。”李昭明打断她,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极北的冰原,“先去...找齐剩下的材料。”

“什么材料?”谢双鲤一时没反应过来。

“魔渊...坐标。”李昭明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血魔分魂提前苏醒,封印...己岌岌可危。必须...尽快加固。”

谢双鲤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站起来:“就我们两个?!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那地方是魔渊!是封印核心!连你全盛时期都...”

“所以...需要你。”李昭明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近乎请求的柔和,“而且...我有预感...北境...会有答案。”

关于桃花符文的答案,关于林烬三百年来经历的答案,或许...还有关于她自己为何能跨越生死、背负魔气重生的...最终答案。

谢双鲤还想据理力争,但看着李昭明那双仿佛沉淀了万载寒冰却又燃烧着不灭意志的眼睛,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最终颓然坐下,带着哭腔妥协道:“...至少...至少等你能自己下地走路...行吗?”

接下来的日子,在青溪村这个小小的避风港里,时间仿佛被拉长、放慢,流淌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谢双鲤便会小心翼翼地扶着李昭明到小院中那张粗糙的木凳上坐下。一边帮她按摩着僵硬酸痛的西肢,活络气血,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述着村里的琐碎趣事——王婶家的母鸡下了双黄蛋,村口的李老头又和隔壁张婆婆拌嘴了,后山的野莓熟透了,酸甜可口...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刻意营造的轻松,试图驱散李昭明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沉郁。

午后,李昭明会尝试着盘膝而坐,进入最基础的打坐调息。每一次,都如同在无边沙漠中寻找一滴水珠般艰难。枯竭的灵根毫无回应,经脉空空荡荡。每次坚持不到半刻钟,剧烈的眩晕和虚弱感便会让她不得不停下,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日复一日地尝试着,如同精卫填海。

夕阳西下,两人就着粗陶碗里的清粥小菜,在昏黄的油灯下低声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谢双鲤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泛黄的简陋地图,用炭条在上面勾勾画画,计算着路程和可能遇到的城镇。李昭明则闭目回忆着关于北境魔渊的古老记载和传说,寻找可能的线索。简陋的饭食,昏黄的灯光,低声的商议,构成了一幅与过往三百年腥风血雨截然不同的、近乎虚幻的宁静画卷。

这种平凡到近乎琐碎的生活,对李昭明而言,陌生得如同异界。三百年的岁月里,她的人生被修炼、厮杀、权谋、责任填满,从未有过片刻如此“无所事事”的闲暇,更未曾有过如此朝夕相伴的...牵绊。

“李道友,快尝尝这个!”谢双鲤带着雀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捧着一碟还冒着热气的、米黄色的糕点跑过来,“王婶刚蒸好的桂花糕!香得很!她特意让我拿给你的!”

李昭明接过那带着温热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浓郁的桂花香气在舌尖弥漫开来。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将她拉回了三百年前的太虚门后山。也是这样的秋天,满山桂子飘香,那个总是一身倔强、眼神却无比清亮的少年,总会偷偷摘下最新鲜的桂花,笨手笨脚地做成香囊,趁人不注意时塞给她,然后红着耳朵飞快跑开...

“好吃吗?”谢双鲤蹲在她面前,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期待着她的评价。

李昭明看着少女眼中纯粹的关切和期待,心中某个坚硬冰冷的角落仿佛被这桂花香和眼神轻轻触动了一下。她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冷冽:“嗯...不错。”

谢双鲤立刻笑开了花,眉眼弯弯:“那就好!你喜欢就好!”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今早我去村口打水,听见几个路过的行商在议论玄穑宗的事。”

李昭明抬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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