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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编辑器的星光还没散尽，知识广场就陷入一阵甜蜜的混乱。
零蹲在角落，对着光脑上新弹出的【人类文明信用担保人年度考核题库】唉声叹气。
全民学霸的烦恼
“妈妈！这道题！”一个小学生扯着母亲衣角，手指戳向空中——那里正悬浮着全息微积分题。
“宝贝，妈也不会……”母亲尴尬地挠挠头。
“我会！”旁边卖煎饼的大叔摊开面糊，用刮刀画出流畅的解题过程，“看！参数方程结合黎曼猜想！”
小学生崇拜地张大嘴：“叔叔，能加个培根吗？”
弹幕：【知识改变职业！】【建议大叔开个学霸煎饼摊！】
吴昊然黑着脸在人群里挤。他的限量球鞋被踩了好几个脚印。
“让开！”他冲一个正用树枝在地上推演拓扑学的老头呵斥。
老头头也不抬：“年轻人，对知识要敬畏。”树枝一划，地面裂开条微型空间裂缝，把吴昊然的鞋尖吞进去半截。
“我的鞋！”吴昊然急眼了。
老头慢悠悠地说：“解出这道题，裂缝就没了。”他指了指空中一道庞加莱猜想的变种题。
吴昊然盯着那些像天书一样的符号，脸憋得通红。
肃清者再就业培训
广场另一角，罗刹冷眼看着手下队员。
“报告队长！”一个队员立正，“空间禁锢装置改装好了！”
装置启动，目标是一只乱飞的麻雀。
嗡！麻雀被定在半空，周围浮现立体几何题：【请计算麻雀的飞行轨迹方程】。
麻雀歪着头，眼睛里满是困惑。
“……抓错了。”队员有点尴尬。
罗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目标是那些失控的……”
话还没说完，一台自动售货机突然伸出机械臂，啪地往罗刹胸口贴了张纸：
【检测到高智商目标！请解答：如何用空间折叠原理提升可乐销量？（附加分：写出盈利模型）】
罗刹盯着纸条，手里的空间发生器捏得咔咔响。
债务担保人的新业务
零的光脑不停叮咚响。
【紧急：北区三岁幼童解开费马大定理！急需心理疏导！担保人请处理！】
【警告：西郊养猪场母猪集体研究流体力学！饲料消耗激增200%！担保人请拨款！】
零抱着头大喊：“我是担保人又不是保姆啊！”
韦东奕默默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瓶身上贴了新标签：【知识过载冷静专用】。零猛灌一口，被呛得首咳嗽。
“有办法了！”他眼睛一亮，快速操作平台。
新公告弹出来：
【担保人服务：知识降级套餐（临时）】
【套餐A：智商暂时回退到能看懂《小猪佩奇》】
【套餐B：忘掉今天学的高数，保留骂杨杰的记忆】
【注：每小时收费100信用点，担保人零抽成90%】
订单一下子就爆满了。零看着进账的数字，笑得像鹅叫。
深渊的反扑：知识污染
正热闹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天空！
“杨哥！看天上！”林梦瑶大声说。
只见城市边缘，翻涌的深渊黑雾没退，反而聚成个遮天的巨大试卷！
试卷标题是猩红的：《知识封锁协议（深渊修订版）》
题目：【请证明：1 + 1 = 毁灭】
落款处黏液扭曲，正是张狂被污染后的脸！
无数暗红数据流顺着网络往全球爬，强行修改刚植入的基础规则。
“污染源头在城东废弃电厂！”零的光脑变红，“能量读数爆表！”
杨杰拿着菜刀：“就知道事儿没完！”刀身蓝光一闪，规则编辑器权限激活。
“等等。”韦东奕拦住他，用粉笔头指着污染试卷中心一道不太明显的裂隙，“那儿，拓扑缺陷。”
他看向零：“你的‘债务琥珀’。”
零愣了下，掏出那块封印着黏液触手的琥珀。
“扔进去。”韦东奕说得干脆，“债务对冲。”
零一咬牙，使劲把琥珀朝试卷裂隙扔过去！
琥珀正好嵌进去！试卷上张狂的脸突然扭曲，发出不像人的咆哮：【检测到未偿还深渊债务！强制执行！】
暗红数据流立刻掉头，疯狂涌向琥珀！试卷剧烈晃动，污染扩散停住了。
菜刀的新皮肤
趁着这个空当，杨杰举起菜刀朝空中劈下去！刀锋带着规则编辑器的蓝光，狠狠砍在试卷上。
“知识增幅！”他低声喊。
刀光一闪！试卷被劈开个大口子！裂口边缘不是纸屑，而是翻涌的原始数据流。
韦东奕突然伸手，指尖蘸了点矿泉水，在杨杰刀背上快速写了一串复杂公式。
“承载！”他喊了一声。
公式融进刀身。菜刀样子大变！坑洼的铁刃变成流动的幽蓝晶光，刀柄缠着跳动的数学符号。
“规则编辑器皮肤？”杨杰挑了下眉。
“临时外挂。”韦东奕拧紧瓶盖，“砍准点。”
升级版菜刀又举起来，对着试卷核心张狂的脸：
“这一课……”
“教你……”
“……什么叫！”
“……正！负！得！负！”
刀光像银河水一样洒下！劈开污染，劈开数据，劈在张狂扭曲的虚影上！
深渊深处传来一阵惨叫。巨大试卷一下子崩碎，变成腥臭的黑雨落下来。
新世界的第一个早晨
黑雨被知识广场的防护罩挡住。晨光穿过云层照下来。
杨杰落地，把晶光菜刀插回后腰，菜刀又变回那把坑坑洼洼的旧菜刀。
零凑过来：“皮肤呢？”
“体验卡到期。”杨杰耸耸肩。
林梦瑶带人清理战场残骸。
一个学渣捡起半张污染的试卷碎片，上面还留着【1 + 1 =】的痕迹。他拿出笔，在旁边认真写上：【2】。
碎片在阳光下变成青烟没了。
弹幕安静了一会儿，接着整齐刷出：
【答案是2】
【永远是2】
罗刹走到杨杰面前，没拿账单，而是递过去一份加密协议：
《关于肃清者部队转型为“知识秩序维护大队”的申请草案》
杨杰看了一眼：“文化课考试能及格吗？”
罗刹身后的队员都抖了一下。
“能。”罗刹咬着牙说。
“成交。”杨杰拍板。
韦东奕蹲在广场边，用新粉笔头在《五三》地砖上写画。
陈航宇在他身后，默默捧着一本翻开的《空间几何》。
吴昊然远远看着这一切，最后没走过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被踩脏的限量球鞋，转身离开。背影没了以前的嚣张，多了点别的东西。
零的光脑又响了。新提示：
【全球知识过载指数下降到安全阈值】
【担保人零获得称号：文明压舱石】
他刚咧嘴笑，下一条消息弹出来：
【您担保的南极科考站企鹅群己掌握核裂变基础原理】
【请速去处理！】
零翻了个白眼，首挺挺往后倒下去。
这次，没人拿矿泉水瓶接他。
只有初升的太阳，把知识广场每一块《五三》地砖照得亮晶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