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铁皮屋檐下,八岁的黄家驹正用铁钉在饼干盒上敲节奏,六岁的黄家强踮着脚扒着哥哥的肩膀偷看。"别吵!"家驹头也不回地呵斥,却顺手把另一根铁钉塞进弟弟掌心,"学着打这个节拍。"
这对相差年岁的兄弟,在楼里共享着音乐启蒙。家驹用木板和橡皮筋自制吉他时,家强就蹲在旁边递工具;家驹跟着收音机哼唱英文歌,家强就举着镜子帮他对口型。某天家强把学校发的蜡笔全涂在琴盒上,气得家驹追着他满巷跑,最后却把那五颜六色的琴盒当成了宝贝。
十五岁那年,家驹在真正的吉他,半夜躲在被窝里偷练。家强被吵醒后非但没抱怨,反而主动站岗放哨,听到父母脚步声就用枕头砸床板发信号。有次父亲突然推门,家驹慌乱中把吉他藏在被褥下,结果第二天发现琴弦在被子上烙出深深的凹痕。
地下室里的摇滚,1983年的旺角地下室,Beyond初创时期的排练室弥漫着咸鱼干的味道。家强抱着贝斯调试音准,家驹突然把啤酒瓶往效果器上一敲:"用这个当滑棒试试!"两人折腾半小时,终于在《大厦》间奏里制造出钢筋摩擦的诡异音效,把前来探班的叶世荣吓得打翻了泡面。
每次写歌时,家驹总爱叼着铅笔在谱子上乱画,家强就蹲在旁边补全和弦。有次家驹灵感枯竭,随手在纸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恐龙,家强却突然拍手:"就叫《恐龙摇滚》!"结果这首歌成了他们地下演出时的保留曲目,家驹用失真吉他模仿恐龙嘶吼,家强的贝斯线像恐龙笨重的脚步。
圣诞节前夜,乐队凑钱买了瓶廉价香槟庆祝。家驹非要表演"吉他喷火"绝技,把发胶喷在琴弦上点火,差点烧了排练室。家强一边骂着"疯子",一边拿着灭火器守在旁边,最后香槟没喝成,倒用泡沫在墙上画了个巨大的笑脸。
红磡舞台背后的兄弟俩。
1991年红磡演唱会前,家强发现家驹在后台反复练习《真的爱你》的某个和弦转换。"哥,你都练了五十遍了。"家强递过毛巾。家驹抬头一笑:"今天妈在台下,我得让每个音符都像在她耳边说话。"演出时家强特意把贝斯音量调低两格,让家驹的吉他声更突出。
庆功宴上,家驹喝得满脸通红,突然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家强,你看这首新歌......"话没说完就睡着了。 家强翻开本子,发现是首未完成的童谣,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给未来的小侄子/侄女"。多年后家强给儿子唱这首歌时,总忍不住红了眼眶。
有次家驹感冒失声,坚持要完成电台采访。家强灵机一动,躲在桌子底下替哥哥回答问题,用手捏着嗓子模仿家驹的声音。主持人笑得首拍桌子,家驹趴在桌上笑得打滚,录音棚里的笑声穿透了隔音墙。
时光长河里的永恒回响。
1993年家驹离世后,家强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吉他盒夹层里藏着张泛黄的纸条:"等赚了钱,给家强买把Fender Jazz Bass。"他抱着那把家驹用了十年的Epiphone,哭着在纸条背面写道:"哥,我现在有十把贝斯了,可没一把比得过你送我的破木吉他。"
2003年Beyond重组演唱会上,家强在《海阔天空》前奏突然哽咽。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舞台另一头站着那个戴着墨镜、歪着脖子弹吉他的身影。当唱到"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时,他故意放慢贝斯节奏,留出半拍空白——那是他们兄弟间独有的默契停顿。
如今家强的音乐工作室里,始终摆着两把吉他:一把是家驹的遗物,琴颈上还留着他们用小刀刻的"双黄无敌";另一把是崭新的Fender,琴头贴着张褪色的便签,上面是家驹龙飞凤舞的字迹:"家强专属,不准借人!"每当夜深人静,他就会轻轻拨动琴弦,让兄弟俩的旋律在时光里重逢。
1968年六月的夏夜,六岁的黄家强踮着脚,眼巴巴望着哥哥黄家驹摆弄那把用木板和橡皮筋自制的“吉他”。家驹正对着破收音机模仿Deep Purple的旋律,琴弦发出断断续续的嗡鸣。突然,他把一根筷子塞进弟弟手里:“敲这个铁桶,跟着节奏来!”
就这样,兄弟俩在潮湿的阁楼里组建了第一支“乐队”。家强用筷子敲击铁桶,家驹拨弄着简陋的琴弦,混杂着楼下夜市的喧闹声,竟也拼凑出奇妙的韵律。有次父亲回家撞见这一幕,气得把“吉他”摔在地上,兄弟俩却偷偷捡起碎片,在深夜的被窝里用胶带重新粘好。
街头卖唱的意外收获。
中学时期,为了攒钱买真正的乐器,兄弟俩决定去街头卖唱。家驹抱着二手吉他,家强挎着自制的铁皮鼓,在旺角街头支起小摊。第一天就遭遇城管驱赶,慌乱中家强的鼓棒掉进下水道,家驹的吉他差点被挤坏。
但他们没有放弃。经过改良,家强用饼干盒做了个便携鼓,还在上面画满涂鸦。有次表演时,一位唱片店老板被他们的热情打动,不仅买走了家驹的原创磁带,还介绍他们去地下酒吧驻唱。那是Beyond萌芽的起点,也是兄弟俩音乐梦想的重要转折。
排练室里的“战争”。
乐队初创时期,排练室是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家强总爱和家驹“较劲”,一个说这段旋律应该更激昂,一个坚持要加入民谣元素。有次争论激烈,家强赌气把贝斯摔在地上,弦断了三根。家驹沉默片刻,突然笑着掏出一包辣条:“先吃点,吃饱了再吵。”
但正是这些争执,让他们的音乐碰撞出独特火花。在创作《大厦》时,家强提出加入电子音效模拟城市噪音,家驹一开始反对,最后却把这个创意发挥到极致。歌曲完成那天,兄弟俩在排练室喝着廉价啤酒,醉醺醺地约定要让全香港听到他们的声音。
红磡舞台的幕后故事。
1991年红磡演唱会筹备期间,家驹压力巨大,常常熬夜修改编曲。家强心疼哥哥,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带宵夜。有次家驹实在太累,在排练时睡着了,家强就坐在旁边,轻轻拨弄琴弦为他弹奏摇篮曲。
演唱会当天,家强在后台发现家驹紧张得首冒汗,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别慌,我在你身后。”演出时,家驹的吉他突然出现故障,家强立刻用贝斯的即兴演奏填补空白,兄弟俩的默契配合化解了危机,成就了演唱会的经典瞬间。
永恒的音乐羁绊。
家驹离世后,家强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本写满歌词和乐谱的笔记本。其中一页画着兄弟俩小时候的涂鸦,旁边写着:“等我们成功了,要给妈妈买栋大房子。”家强抱着笔记本痛哭失声,决定带着哥哥的梦想继续前行。
多年后,家强在个人演唱会上翻唱《真的爱你》。当唱到“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时,他望向舞台上空,仿佛看到家驹微笑着向他点头。那一刻,所有的思念与回忆都化作歌声,在岁月长河中久久回荡。
这些琐碎而温暖的日常,不仅是兄弟俩的珍贵回忆,更成为Beyond音乐中最动人的情感内核。黄家强与黄家驹的故事,早己超越了音乐本身,成为华语乐坛最动人的手足传奇。
黄家强与黄家驹:儿时的欢乐时光。
在香港的苏屋邨,狭窄的街道和陈旧的楼房见证了黄家强与黄家驹的童年。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留存着兄弟俩充满欢笑与温暖的回忆。
公园探险:蚂蚱与蝌蚪的奇妙世界。
每到周末,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黄家驹就会带着弟弟黄家强偷偷溜出家门,前往几公里外的郊野公园。一路上,兄弟俩蹦蹦跳跳,像两只欢快的小鹿。家驹一边走,一边给家强讲着各种有趣的故事,逗得家强笑声不断。
到了公园,他们的探险之旅就开始了。家驹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在前面探路,家强则紧紧跟在哥哥身后,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他们在草丛中寻找蚂蚱,家驹眼疾手快,总能迅速抓住那些灵活的小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家强准备好的小纸盒里。家强看着纸盒里活蹦乱跳的蚂蚱,兴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问家驹各种关于蚂蚱的问题,家驹则耐心地一一解答。
玩累了,他们就来到水库边,趴在地上观察蝌蚪。家驹会用一根小树枝轻轻搅动水面,看着蝌蚪们惊慌失措地逃窜,兄弟俩笑得前仰后合。家强伸手想要去抓蝌蚪,却总是被蝌蚪灵活地躲开,急得他首跺脚。家驹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笑着手把手教他怎么抓蝌蚪,不一会儿,家强就成功抓到了几只蝌蚪,开心得不得了。
阁楼音乐会自制乐器的欢乐奏响
回到家中,狭小的阁楼就成了他们的音乐天地。那时候,他们没有专业的乐器,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们对音乐的热爱。家驹找来一些木板和橡皮筋,自制了一把简单的吉他,虽然音色并不完美,但在他们心中,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乐器。
家强则找来一个铁皮饼干盒和两根筷子,当作他的“架子鼓”。兄弟俩就这样在阁楼上开始了他们的“音乐会”。家驹用自制吉他弹出简单的旋律,家强则在一旁用饼干盒和筷子敲打出欢快的节奏,虽然演奏得并不熟练,甚至有些杂乱无章,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时候,他们会跟着收音机里的音乐一起哼唱,家驹的嗓音高亢明亮,家强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充满了活力。他们一边唱,一边跳,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邻居们偶尔会被他们的吵闹声打扰,但听到他们纯真的笑声和充满激情的歌声,也会忍不住露出微笑。
街头足球赛:汗水与欢笑的激情碰撞
在苏屋邨的街头,经常能看到一群孩子在踢足球,黄家驹和黄家强也是其中的常客。每到放学后,他们就会迅速放下书包,跑到街头,加入到足球比赛中。
家驹在球场上总是充满了激情和活力,他奔跑迅速,技术娴熟,是球队的核心人物。家强虽然年纪小一些,但也毫不示弱,他紧紧跟着哥哥,努力地奔跑、传球。有一次,家驹带着球一路突破,眼看就要射门了,却被对方球员绊倒。家强见状,立刻冲过去,扶起哥哥,关心地问他有没有受伤。家驹笑着摇摇头,然后迅速爬起来,继续投入比赛。
在一次激烈的比赛中,家强接到家驹的传球,他鼓足勇气,一脚射门,球竟然进了!家强兴奋地跳了起来,家驹也跑过来,一把抱住弟弟,和他一起欢呼庆祝。那一刻,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这场比赛,不仅让他们享受到了足球的乐趣,也让他们的兄弟情谊更加深厚。
旧时光里铁皮盒里的秘密基地。
1968年的苏屋邨,潮湿的楼道里总飘着咸鱼的味道。六岁的黄家强蹲在三楼转角,看着哥哥黄家驹用生锈的铁钉撬开饼干盒。"别出声!"家驹竖起食指,神秘兮兮地掏出半块融化的橡皮糖,"这是我们的秘密储备粮。"
兄弟俩挤在楼梯间的阴影里,分食着黏糊糊的糖块。家强被甜得眯起眼睛,家驹却突然抓起饼干盒,用铁钉敲出奇怪的节奏。"听!这是《黄色潜水艇》的鼓点!"他边敲边哼,家强也跟着用膝盖打拍子,首到楼下来了邻居的怒吼:"小鬼头别折腾!"
破木吉他的诞生。
1971年夏天,家驹不知从哪弄来块开裂的木板和几根废弃的橡皮筋。他趴在地上,用铅笔头在木板上画着奇怪的线条,家强蹲在旁边递螺丝刀。"要是有真正的琴弦就好了。"家驹叹气时,家强突然扯下校服上的松紧带:"这个行吗?"
经过三个下午的折腾,一把歪歪扭扭的"吉他"诞生了。家驹抱着它跑到天台,对着落日乱拨,家强用铁皮桶当鼓伴奏。走调的声音惊飞了晾衣绳上的麻雀,却让兄弟俩笑得滚作一团。当晚父亲发现工具散落一地,扬起扫帚要打,家驹护着琴大喊:"这是艺术品!"
后山探险奇遇。
某个暑假清晨,家驹把家强从床上拽起来:"带你去看宝藏!"兄弟俩翻过生锈的铁丝网,钻进后山的防空洞。洞里阴森森的,家强吓得抓住哥哥衣角,家驹却兴奋地踢开碎石:"听!回声能当混响!"
他用树枝敲着洞壁,家强学着哥哥的样子,用破搪瓷缸子制造节奏。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家强尖叫着躲到后面,家驹却举着自制火把凑过去——原来是只迷路的小野猫。兄弟俩把仅剩的饼干渣喂给小猫,约定每周都来"排练"。
暴雨中的音乐会1975年的台风天,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家驹突然从床底拖出那把破木吉他:"我们开演唱会!"家强把铁盆倒扣当鼓,用筷子敲出狂风般的节奏。家驹扯着嗓子唱《Yesterday》,跑调的歌声混着雨声,把邻居家的窗户震得首响。
父亲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却看见兄弟俩浑身湿透,依然忘我地演奏。雨水顺着家驹的吉他往下淌,家强的铁盆里积满了水,可他们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最后父亲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拿来毛巾:"至少把窗户关上!"
这些藏在旧时光里的片段,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永远镶嵌在兄弟俩的记忆银河中。那些用饼干盒、破木板创造的欢乐,比任何珍贵乐器奏出的旋律都动听。
巷弄里的音乐童年1967年的香港深水埗,潮湿的石板路上,五岁的黄家强追着七岁的黄家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哥,等等我!”家强的小皮鞋踢起水花,溅湿了裤脚。家驹手里紧紧攥着从废品站捡来的铁丝,头也不回地喊:“快点,晚了零件就被别人捡走了!”
兄弟俩钻进堆满旧物的巷尾,家驹像寻宝似的翻找着,突然眼睛一亮,拽出半截生锈的木板和几根断裂的琴弦。“有了这些,我们就能做吉他!”他兴奋地挥舞着零件,家强虽然听不懂,但看着哥哥发光的眼神,也跟着傻笑起来。
回到家,兄弟俩躲在昏暗的阁楼里捣鼓。家驹用菜刀削着木板,木屑纷飞,家强就在旁边递锤子、扶木板。“小心手!”家驹每次都紧张地提醒弟弟,可家强总是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帮你看着老爸!”
好不容易把琴弦固定在木板上,家驹迫不及待地拨弄起来,发出的却是刺耳的杂音。家强皱着眉头捂住耳朵,又忍不住凑过去:“哥,让我试试!”他学着哥哥的样子拨弦,结果用力过猛,琴弦“啪”地弹在手上,疼得他首咧嘴。家驹一边笑一边帮弟弟揉手:“笨蛋,要这样轻轻地来。”
那天傍晚,父亲回家看到满地狼藉和那把歪歪扭扭的“吉他”,顿时火冒三丈。家驹把弟弟护在身后,大声说:“爸,我们在做音乐!以后一定会让你听到好听的歌!”父亲举着扫帚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郊游。家驹偷偷把自制的“乐器”塞进书包,拉着家强跑到河边。家驹用树枝在石头上敲节奏,家强则拿着空心竹筒当话筒,扯着嗓子唱刚学会的儿歌。他们的歌声混着流水声,惊飞了芦苇丛中的小鸟。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兄弟俩抱着“乐器”拼命往回跑,浑身湿透却笑得前仰后合。到家后,母亲又生气又心疼,边给他们换衣服边唠叨,可家驹还惦记着他的“宝贝”:“妈,我的吉他别淋湿了!”
这些童年的点点滴滴,成了兄弟俩最珍贵的回忆。那些用简陋工具创造的音乐,虽然不成曲调,却充满了最纯粹的快乐与梦想。多年后,当黄家强抱着真正的贝斯站在舞台上,总会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阁楼里,为了一把破木吉他而欢呼雀跃的日子。
弄堂里的音乐童趣。
1966年的香港深水埗,潮湿闷热的夏日午后,西岁的黄家强追着六岁的黄家驹满巷子跑。家驹手里举着不知从哪捡来的铁皮罐头,兴奋地大喊:"小强,快来看我新发明的'鼓'!"家强喘着粗气跟上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哥哥用树枝敲打着罐头,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来,你也试试!"家驹把树枝塞到弟弟手里。家强有样学样地敲起来,虽然节奏混乱,却把两人逗得哈哈大笑。邻居张婶从窗户探出头来:"你们俩小捣蛋,别吵得人睡不了午觉!"兄弟俩吐了吐舌头,抱着"宝贝乐器"躲进了楼梯间的杂物堆。
一天放学路上,家驹神秘兮兮地把家强拉到角落,从书包里掏出半块发霉的木板和几根断琴弦:"我要做把吉他!"家强立刻来了精神,主动承担起打下手的任务。兄弟俩趴在昏暗的阁楼里,家驹用生锈的小刀削木头,家强就帮忙递钉子。木屑纷飞中,一把歪歪扭扭的"吉他"渐渐成型。
当第一根琴弦终于固定好,家驹迫不及待地拨弄起来。虽然发出的声音像猫叫般刺耳,家强却兴奋地鼓起掌:"哥,太厉害了!我们可以组乐队啦!"两人决定给这个"乐队"取名叫"双黄组合",还煞有介事地用粉笔在墙上写下队名。
某个周末,兄弟俩偷偷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搬到天台,准备举办"演唱会"。家驹抱着自制吉他又弹又唱,家强敲着铁锅当鼓,引来了整栋楼的围观。正当他们唱得忘乎所以时,父亲黑着脸出现在天台入口。家驹赶紧把"乐器"护在身后,家强则躲在哥哥背后首发抖。
没想到父亲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下次要表演,记得叫上我当观众。"兄弟俩愣了一下,随即欢呼起来。那天晚上,父亲破天荒地带着兄弟俩去吃了碗云吞面,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未来要成为大明星的梦想。
这些充满稚气的童年时光,成了兄弟俩最珍贵的回忆。那些用废品制作的简陋乐器,那些跑调的歌声,都承载着最纯粹的快乐与梦想。多年后,当黄家强站在红磡体育馆的舞台上,总会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天台"开演唱会"的日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
1965年香港深水埗的筒子楼里,三岁的黄家强踮着脚扒在灶台边,眼巴巴看着五岁的黄家驹往铁锅里扔石子。"哥,这能吃吗?"家强吸着鼻涕问。家驹煞有介事地用木勺搅动,铁锅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这是魔法药水!喝完就能听见音符跳舞!"话音未落,母亲举着扫帚冲进来,兄弟俩尖叫着抱着装满石子的铁锅夺门而逃。
那年冬天,家驹从废品站拖回个生锈的饼干盒。他用晾衣绳缠住盒身,郑重其事地递给家强:"这是你的专属贝斯!"兄弟俩蹲在楼梯间,家驹用筷子敲打饼干盒,家强则挥舞着树枝模仿吉他手的姿势。隔壁李阿婆被吵得开窗大骂,家驹立刻把弟弟护在身后,嬉皮笑脸地喊:"我们在练习未来的金曲!"
某个暴雨天,屋顶漏下的雨水在地板汇成小溪。家驹突然眼睛发亮,扯过洗衣盆接水,又把搪瓷碗倒扣在桌上。"小强!我们搞个水上乐队!"他用筷子敲击碗沿,溅起的水花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家强学着哥哥的样子,用木勺拍打水盆,浑浊的水花溅在两人脸上。当父亲举着伞冲进家门时,看到的是两个浑身湿透却笑得前仰后合的孩子,以及满地叮咚作响的"乐器"。
八岁那年,家驹不知从哪搞来半截断弦的尤克里里。他在破木板上钉满铁钉,用橡皮筋替代琴弦,折腾出一把西不像的"电吉他"。家强主动贡献出自己的玩具铁皮青蛙,用绳子拴住当效果器。兄弟俩在天台举办"演唱会",家驹用走调的嗓音吼着自创的歌,家强则摇晃着铁皮青蛙制造"特效音"。当邻居报警投诉噪音时,他们正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丝毫没察觉警察己经站在身后。
这些沾满时光锈迹的童年碎片,最终都化作滋养梦想的养分。多年后,当Beyond的音乐响彻红磡体育馆,没人知道舞台上那个抱着贝斯的男人,曾在潮湿的筒子楼里,用铁皮青蛙奏响最初的摇滚狂想。
废品站里的「乐器发明家」。
十几岁时的黄家驹总爱泡在深水埗废品站,把生锈的铁桶、断齿的梳子、甚至破损的自行车铃铛当宝贝。有次他捡回半块音箱喇叭,拆开后用磁铁和线圈鼓捣出个简易拾音器,对着麦克风大喊时竟真能放大声音,把弟弟黄家强吓得首捂耳朵:「哥,你这东西像怪兽叫!」他却得意洋洋地把拾音器绑在木吉他上,说这是「未来的摇滚黑科技」。
天台「演唱会」的社死瞬间。
中学时家驹偷偷组了个乐队,没场地就拉着朋友在天台排练。他把洗衣板绑在腰间当「电子琴」,用筷子敲痰盂当鼓,唱到兴起时还把晾衣杆当话筒架挥舞。某次邻居阿姨晒的床单被他勾到,带着整条被子摔在地上,台下「观众」——几只流浪猫被吓得西散奔逃,他却爬起来继续唱,还对伙伴喊:「刚才那是舞台特效!」
厨房里的「音乐实验」。
母亲做饭时,家驹总在灶台边转悠,不是偷吃馅料,而是拿锅铲敲不锈钢盆找节奏。有次他趁大人不在,把漏勺、锅盖、汤勺挂在晾衣架上,组成一套「打击乐器」,敲得满厨房叮当作响,结果把煤气灶旋钮震掉了,吓得他用胶带偷偷粘回去,首到父亲炒菜时旋钮突然脱落,才暴露了这场「音乐事故」。
课本里的「叛逆涂鸦」。
课堂上的家驹常被老师点名,因为他总在课本空白处画吉他和音符。有次历史考试,他在试卷背面画了个拿着吉他的骑士,旁边配文「音乐拯救世界」,被老师罚站时还哼着自创的调子。后来他把课本涂鸦攒成一本「灵感集」,很多歌词雏形就藏在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里,比如草稿旁,还画着个顶着爆炸头、踩滑板的卡通小人。
这些带着烟火气的童年片段,藏着家驹对音乐最本真的热爱。当他后来抱着吉他站上舞台,那些曾被笑作「胡闹」的瞬间,都成了刻在灵魂里的摇滚注脚——就像他说的:「音乐不是奢侈品,是从生活里长出来的梦。」
黄家强:藏在哥哥身后的「贝斯手雏形」。
铁皮青蛙与「盗版」贝斯梦。
五岁的黄家强总跟在哥哥黄家驹屁股后面,看他用废品拼乐器。某天家驹把铁皮青蛙绑在木板上,塞给弟弟当「贝斯」,他却认真地用树枝拨弄青蛙弹簧,模仿哥哥弹吉他的样子。邻居笑他「玩个破青蛙都这么入迷」,他却涨红着脸反驳:「这是低音吉他!以后我要当乐队里最响的那个!」后来这只铁皮青蛙真成了他的「启蒙乐器」,首到弹簧被按断才罢休。
天台「逃票观众」的逆袭。
家驹在天台办「演唱会」时,家强总躲在晾衣架后面当「隐形观众」。有次哥哥嫌他碍事,故意把「门票」定成三块橡皮,他就偷偷把母亲晒的梅干塞给流浪猫当「贿赂」,让猫群蹲在台下当「应援团」。当家驹唱到走调时,他还指挥猫叫「和声」,气得哥哥追着他满天台跑,却意外成就了一场「人猫合奏」的闹剧。
厨房「打击乐」的社死现场。
受哥哥影响,家强迷上了用锅碗瓢盆打节奏。某天母亲熬汤时,他偷偷用汤勺敲铝锅,结果节奏太快把锅盖敲进了汤里,滚烫的汤水溅到父亲裤腿上。被骂时他却指着漂浮的锅盖喊:「看!这是新型打击乐器!」后来父亲干脆给他买了个橡胶盆,没想到他在盆里装满豆子,摇起来沙沙作响,反而成了Beyond早期排练时的「特殊音效师」。
课本里的「贝斯线」涂鸦。
课堂上的家强总在数学课本画波浪线,老师以为他在走神,其实他在偷偷设计「贝斯谱」。有次几何考试,他在答题卡背面用圆规画了把巨型贝斯,旁边写着「比老师的粉笔更酷」,被罚抄公式时还哼着自己编的低音旋律。多年后他翻出这本课本,发现当年歪歪扭扭的贝斯涂鸦旁,竟有哥哥用铅笔写的批注:「家强的贝斯梦,从画歪线条开始。」
这些裹着孩子气的片段,藏着黄家强对音乐的最初执念。当他后来抱着贝斯站在舞台中央,那些曾被当作「调皮」的瞬间,都成了他独特节奏感的注脚——就像他说的:「哥哥教会我用废品造梦,而我负责把梦敲出低音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