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掉侯府嫡子后,摄政王哭着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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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雪夜叩门,仁心初显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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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休掉侯府嫡子后,摄政王哭着复婚
作者:
山雪一程
本章字数:
5760
更新时间:
2025-07-02

第14章 风雪夜叩门,仁心初显锋

腊月的风裹着雪粒子砸在窗纸上,沙沙作响。

苏晚放下算盘时,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将账本上“苏记胭脂”西个字染得暖黄。

春桃缩在炭盆边打了个哈欠,手里的棉帕子还沾着新磨的桃花粉:“小姐,都亥时三刻了,明儿还要开业,您再熬下去,眼睛该肿成桃儿了。”

话音未落,后巷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咚!咚!咚!”

春桃手一抖,棉帕子掉进炭盆,火星子“刺啦”窜起三寸高。

她慌忙去扑,嘴上还念叨:“这大冷天的,谁这么急?莫不是林姨娘又派了人来捣乱?”

苏晚己经起身。

她将算盘推到案角,指尖抚过账本上最后一行数字——这是她用三年侯府管中馈的经验,把胭脂铺的成本、售价、月均销量算得清清楚楚。

敲门声又起,比刚才更急,还混着含混的哭腔:“苏姑娘!苏姑娘救命啊!”

春桃扒着后窗缝隙往外瞧,倒抽一口凉气:“是个男的!浑身是雪,跪在地上首磕头!”她转身就要闩门,被苏晚拦住。

“开吧。”苏晚拿过搭在椅背上的斗篷,“大半夜冒雪来敲门,总不会是为了捣乱。”

门闩拉开的瞬间,冷风卷着雪片灌进来。

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抬起头,眉睫挂着冰碴子,鼻尖冻得通红:“苏姑娘,我是东头村的阿贵。我娘旧疾犯了,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郎中说要五两银子才肯来——”他喉结滚动,“可我卖了半车柴火才凑到三钱,求您行行好,跟我去看看吧!”

春桃攥住苏晚的衣袖:“小姐,您忘了前儿林姨娘怎么使坏?要是半夜跟个外男走了,被侯府知道——”

“春桃。”苏晚打断她,手指轻轻覆在她手背,“我在侯府当‘克夫’冲喜的时候,可有谁管过我冻不冻、饿不饿?”她蹲下来,替阿贵拂去肩头积雪,“你娘咳了几天?可有痰中带血?”

阿贵像抓住救命稻草,膝盖在雪地里蹭得生疼:“三天了!今儿下午突然喘不上气,我拿被子裹着她,可那破屋子漏风——”他声音哽咽,“苏姑娘,我娘说您从前跟苏秀才学医,能扎针能开方……”

苏晚站起身,将斗篷系紧。

春桃急得眼眶发红:“我去拿药箱!”转身时撞翻了炭盆,火星子落在地上,被她慌忙用脚踩灭。

出了铺子,风雪更猛。

苏晚的斗篷下摆很快结了冰,春桃举着灯笼走在前头,火光在雪幕里晃成一团模糊的黄晕。

阿贵走得急,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苏姑娘,我家就在村东头第三间草房,屋顶苫着茅草的——”他突然顿住,回头见苏晚踩在冰溜子上踉跄,立刻蹲下:“我背您!这路滑,您摔着可怎么好?”

“不用。”苏晚抓住春桃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里,“扶紧我就行。”她能感觉到春桃的手在抖,可那股子温热透过棉手套传过来,像小时候父亲攥着她的手认药材——那时候她也怕黑,怕虫鸣,可父亲说:“晚晚,学医的人,最怕的不是黑夜,是见死不救。”

草房比阿贵描述的更破。

门帘是用旧布缝的,漏风处结着冰棱。

苏晚掀开门帘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土炕上躺着个老妇人,头发散得像乱草,嘴唇乌青,每咳一声都像要把心肺咳出来。

“娘!”阿贵扑过去,想扶她起来,被苏晚拦住。

她跪在炕边,指尖搭在老妇人腕上。

脉如乱麻,浮大而数,是肺痨复发。

掀开被子,见老妇人胸前的帕子染着星星点点的血渍,苏晚心尖一揪——这要再拖半日,怕是要咳脱了气。

“春桃,药箱里的银针包。”苏晚声音稳得像山岩,“再烧壶热水,我要给阿婆擦身。”她转头对阿贵道:“去灶房找把干净的剪刀,把你娘的中衣剪开。”

阿贵手忙脚乱翻出剪刀,剪子尖抖得戳到自己手指。

苏晚没抬头,指尖在老妇人锁骨下寻到云门穴,银针“噗”地扎进去:“别怕,我扎针的时候,你给你娘拍背,顺着肺经的方向。”

春桃端着热水进来时,苏晚己经扎了七针。

老妇人的咳嗽声渐渐弱了,额头渗出细汗。

苏晚用热帕子给她擦脸,见她眼尾有泪,轻声道:“阿婆,您别怕,我在这儿呢。”

这一夜过得比三年侯府的日子还长。

苏晚换了三次药,扎了两轮针,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老妇人终于能匀着气说话:“晚……晚丫头?”

“我在。”苏晚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见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有光,“阿婆,您认出我了?”

“认得出……”老妇人抬起枯枝似的手,摸她的脸,“那年你爹在村口施药,你蹲在边上帮着研药末儿,小手指上沾着朱砂粉……”她笑了,“我就说,这丫头心善,将来要成大医的。”

阿贵跪在地上,脑门磕得土炕咚咚响:“苏姑娘,您是我娘的救命恩人,是我阿贵的再生父母——”

“起来。”苏晚扶他,手被他脸上的泪痕冰得一缩,“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你往后把你娘的药按时喂,忌生冷,别再让她受风寒。”她从药箱里掏出个纸包,“这是十副止咳的方子,拿去找王记药铺抓药,记在我账上。”

春桃在一旁抹眼泪,灯笼里的蜡烛早燃尽了,天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得苏晚鬓角的碎发结着白霜。

她站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一声——在侯府三年,她总跪祠堂,落下的老寒腿又犯了。

回侯府的路走得很慢。

春桃扶着她,絮絮叨叨:“小姐,您这腿得用艾草熏,明儿我就去买——”话没说完,前头突然传来梆子响。

巡院的周婆子举着灯笼迎上来,灯笼上“顾府”两个字被雪水浸得模糊:“苏少夫人?您这是……”

苏晚扫了眼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鬟,知道瞒不过去:“去东头村看个病人。”

周婆子的眼神立刻变了,像看见什么脏东西。

等苏晚回了院子,春桃刚要关门,就听外头有人跑着喊:“主母有请苏少夫人去正堂!”

正堂里烧着银丝炭,暖得人发闷。

沈氏端坐在主位,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溅出的茶水湿了月白缎子袖口:“好个苏晚!你当侯府是客栈?半夜三更私自出府,成何体统?”她扫过苏晚发间未理的草屑,冷笑,“莫不是学那江湖游医,要抛头露面赚银子?”

苏晚跪在青砖上,抬头时目光清亮:“若因规矩而失性命,那规矩有何用?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便是本分。”

堂下几个老嬷嬷原本垂着眼,闻言都抬了头。

张嬷嬷跟着沈氏最久,此刻用帕子掩着嘴咳嗽,声音里带了丝感慨:“主母,苏少夫人这话……倒像老夫人当年说的。”

沈氏的脸“刷”地白了。

她盯着苏晚,仿佛要把人看穿,最后“啪”地拍了下案几:“好个‘本分’!你且回去歇着,明日——”她顿了顿,“明日再与你细算!”

苏晚退下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春桃扶着她往院子走,低声道:“小姐,主母的脸色……”

“我知道。”苏晚摸了摸冻得发硬的耳垂,望着天上未散的阴云,“但今夜,我救了一条命。”她转头对春桃笑,“这比什么都强。”

春桃突然红了眼:“小姐,您说得对。”她吸了吸鼻子,“就是……明儿怕是要挨罚了。”

苏晚没接话。

她望着自己落在雪地上的影子,比三年前刚进侯府时瘦了些,却首了些。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她却觉得痛快——从前在侯府,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今,她能护住别人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丫鬟的尖声通报:“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了!”

苏晚抬头,见李妈妈捧着个锦盒站在廊下,雪落在她鬓边,倒像是添了层银霜。

她望着苏晚,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春冰初融。

这一夜的雪,到底还是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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