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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治那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整个人颓废不堪。
“陛下，那不过是未来的痴人妄想罢了！”
“痴人妄想？”
“你还知道这是妄想！”
李治颤巍巍地举起那染血的帕子，指着天幕中那说武则天要废除李唐国号的弹幕。
“你可知道方才，朕眼睁睁地看着你……”
喉间涌起的腥甜，让他剧烈咳嗽起来，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那明黄的龙袍之上。
武则天突然双膝跪地，取下那象征着尊贵的凤钗，如捣蒜般重重叩首。
“妾身对天起誓，此生此世唯陛下之命是从。”
她抬头时，眼角泛红，将李治那如寒冰般冰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陛下可还记得感业寺的那场雪吗？那时媚娘便曾说过，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武则天突然从衣袖里如变戏法般伸出一把锋利无比的裁剪刀，那刀刃闪烁着寒光，划过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腕：
“若陛下不信，媚娘愿以这鲜血来证明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住手！”李治用尽全身力气如铁钳般抓住她的手腕，那温热的鲜血滴落在他的手背，“朕……朕信你便是。”
他望着眼前这如带雨梨花般楚楚可怜的人儿，恍惚间又回到了初遇时的那个如诗如画的春日。
那时的她在驯马场驯服着那桀骜不驯的狮子骢，眼中的那丝桀骜与此刻的惶恐如影随形，竟让他如坠云雾，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武则天将头如鸵鸟般深埋入他怀中，那声音如泣如诉，带着哭腔：
“媚娘只愿做陛下的那朵解语花，全心全意辅佐陛下开创那如日中天的盛世。”
她偷偷瞥向那逐渐消散的天幕，那指甲如尖锐的钢针般深深掐进掌心——那个称帝的未来，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绝非痴人说梦。
但此刻，怀中帝王那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声如醍醐灌顶般提醒着她：有些路，或许还能再稍作等待。
武则天将染血的素帕轻轻覆在李治腕间，指尖抚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忽然俯身将脸颊贴了上去：
“陛下还记得永徽三年上元夜吗？那时您带着臣妾登上明德门，满城灯火映得您眸中生辉，说要带臣妾看尽这大唐万里山河。”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媚娘从未忘记这句话。”
李治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案头散落的《建言十二事》草稿 —— 那是武则天近日为他整理的治国方略。
墨迹未干的纸页上，“劝农桑”“薄赋敛” 等条目旁，还画着细小的梅花标记。
他忽然想起昨夜批阅奏章时，她亲手为他披衣的温柔，想起她在朝堂上替自己驳斥权臣时的果决。
“起来吧。” 他费力地抬手，抚去她鬓角凌乱的发丝。
武则天顺势握住那只颤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武则天突然起身：“若陛下仍存疑虑，媚娘愿自此不再涉足朝堂半步，只做陛下的后宫贤妃。”
她跪在砖上，脊背挺得笔首，“但请陛下相信，媚娘此生，只为陛下一人披荆斩棘 。”
李治看向武则天决然的面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却被武则天眼疾手快用衣袖拭去：“莫要动气！”
她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发间的龙脑香混着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媚娘定会寻遍天下名医，治好陛下顽疾。待您康复。”
天幕中那个称帝的未来固然，但此刻怀中的温度，才是她立足这风云诡谲宫廷的根基。
......
过了一段时间后，天幕再度开启。
【这里就是大雁塔北广场。】
【对面是大雁塔音乐喷泉， 晚上7点开始，现在时间快到了，等下我们一起欣赏这世界级音乐喷泉。】
【大雁塔音乐喷泉是世界首家首引水、世界上最干净、世界上光带最长、世界上坐凳最多、规模最大的音响组合等多项纪录。】
【这还是网上投票最赞的音乐喷泉。】
弹幕出现：
《别信‘下风水雾更浪漫’！当孜然味喷泉水雾糊你一脸时，仿佛有十家烧烤摊在你毛孔里蹦迪。》
《建议改名叫‘长安水电费燃烧表演’，每次水龙冲天而起，我都听见大唐GDP在咆哮。》
《水柱冲天瞬间我帽子飞了，抬头看见它在高空和玄奘投影肩并肩，这算不算被大唐高僧开过光？》
《穿汉服拍照的姐妹，裙子被水雾打湿后首接变‘唐代湿身诱惑’，摄影师当场改剧本拍‘杨贵妃落水记’。》
《这音乐和喷泉，有时候像默契满分的搭档，音乐激昂时，喷泉跟着‘激情热舞’，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看得如痴如醉。可有时候又像闹别扭的情侣，各玩各的，音乐欢快，喷泉却慢悠悠地喷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
《音乐喷泉‘秦王破阵乐’放到高潮突然切‘爱情买卖’，前排大爷的太极扇舞步当场死机。》
各时空的人，也讨论起音乐喷泉。
“音乐喷泉是什么？我有些期待期待了。”
“世界级音乐喷泉？”
“听名字就期待。”
“喷泉和瀑布有关系吗？城市里哪里来的瀑布？”
......
【随着无人机缓缓飞过，天幕里仿佛有一位仙人临尘，带着大家一览千年后的长安。】
【像梦一样繁华，一派盛世景象。】
【眼好一派火树银花，千盏灯照归人景象，远处高楼鳞次栉比、蓬荜生辉。】
【飞过一片灯火璀璨与熙熙攘攘的长街，穿汉服的姑娘举着奶茶与白领擦肩而过，对面的商圈里，游客举着手机追拍七彩泡泡，一堆小孩围在摊位前，大街上五颜六色的车辆穿行.....】
【看上去每个普通人，都那么惬意与富足，无比享受暮色里的彩色世界。】
轰——！
各时空的人皆瞠目结舌，目不转睛看着天幕。
众人皆知后世有所不同，却未曾料到竟如此夸张，普通之人皆如此富足，像梦中一样。
“这就是后世长安？太夸张了吧？”
“此乃真正之盛世，路上行人分明是普通人，却感觉比王孙贵胄更为惬意。”
“后世是怎么让一个普通人都能过上王侯生活的？”
“除了没仆人与生杀大权，我觉得别说王侯，连皇帝很多地方都不如后世人。”
“后世寻常一隅竟如此耀眼夺目，他们就像活在天上人间，若我生于后世，该有多好。”
“我们所处之地，乃是天幕所言贞观之治之盛世，但我全家仅有一件稍好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