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蠢狗

小天狼星的叉子在腌鲱鱼上方僵住。长桌对面，汤姆正用蛇佬腔念《预言家日报》，伊芙的银发垂落在他翻页的臂弯里，发尾被系了个斯莱特林学院风的墨绿蝴蝶结。

"伊芙的煎蛋要单面溏心。"盖勒特弹指打飞小天狼星递来的胡椒瓶，"狗爪子别碰糖罐。"

阿不思笑眯眯地切开凤凰形状的华夫饼："西里斯，尝尝盖勒特特制的复方汤剂松饼？能暂时缓解阿兹卡班后遗症。"

小天狼星刚咬下第一口，整张脸突然变成紫红色。汤姆的汤匙轻轻敲击杯沿："提醒您，格林德沃先生的'特制'通常意味着加了吐真剂、狼毒药剂以及微量龙粪。

"阿尼马格斯护理的精髓在于顺毛。"盖勒特将小天狼星按进镀金洗狗池，老魔杖喷出的泡沫里浮动着骷髅头图案，"尤其是脑容量退化的品种需要..."

"父亲。"伊芙突然举起魔杖，[汤姆的纹身在渗血]

格林德沃瞬间闪现到汤姆身后，魔杖尖粗暴地扯开少年衣领："灵魂共鸣又失控？看来某些人需要重温'疼痛是最好老师'的德姆斯特朗校训。"

小天狼星顶着泡沫探头："嘿！我才是伤员..."

"安静，流浪犬。"盖勒特弹指给他套上伊芙缝的禁言嘴套，"没看见我们在治疗珍贵实验品吗？"

［父亲。］伊芙又举起魔杖。［也许你应该对他温柔一点，他至少是个英雄。］

小天狼星堵住正在画星轨图的伊芙："听着，我不知道那黑魔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但布莱克家的人从不会..."

空气突然凝结出冰刃。汤姆从虚空浮现，指尖缠绕着与伊芙同款的灵魂光链："1981年万圣节，你给哈利准备的橡胶鸭子玩偶还藏在波特老宅阁楼。"

小天狼星踉跄后退："你怎么可能..."

"灵魂共鸣的副作用。"汤姆抚过伊芙发间的绿宝石发卡（今早刚从布莱克口袋里'捡'的），"比如现在，我知道你内裤上印着格兰芬多狮子——真可爱。"

盖勒特将剔完刺的鳕鱼放进伊芙餐盘，转头把整条多宝鱼砸进汤姆碗里："吃，你瘦得像摄魂怪的情书。"

小天狼星刚伸手去够苹果派，银餐盖突然咬住他的手指。阿不思笑着打圆场："盖勒特在餐桌上总是特别...热情。要试试厨房刚烤的岩皮饼吗？"

"他当然热情。"汤姆切开鱼肉，露出腹中藏着的金加隆——盖勒特特制的'餐后惊喜'，"上周二往我布丁里塞匈牙利树蜂鳞片的人..."

格林德沃突然往伊芙耳边别了朵黑玫瑰："今晚有流星雨，某些没家教的黑狗该学会自己叼毯子去天台。"

伊芙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爸爸对西里斯的敌意很强，比对汤姆还强。

小天狼星找到伊芙时，她正用默然者银蛇给汤姆冰敷灵魂灼伤。少年苍白的胸膛上，新纹的如尼文在月光下闪烁："他逼你纹的？"

"我自愿的。"汤姆拽过星辰毯裹住两人，"每个字母都对应布莱克老宅的防护咒漏洞——我要试试它能活几秒？"

盖勒特的声音突然从星空中炸响："滚回你的狗窝，布莱克！小月亮该听睡前故事了——今天轮到讲1991年某只蠢狗如何被麻瓜自行车链锁困住三小时。"

当走廊只剩伊芙时，速写本浮现汤姆十分钟前留下的字迹：[狗毛过敏药放在你枕头下 明天记得在他南瓜汁里加两滴]

星辰毯轻轻裹住她轻笑颤抖的肩膀，将少年们交锋的余温酿成纽蒙迦德永不结冰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