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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码头把山和水连接了起来，大山县所有社会活动，都围绕着林农码头。
林农码头集市更是浓缩的大山县。
集市入口位置有城关镇派出所和城关镇供销社，它们位置相对，分别在集市入口的左右两边。
林灿烂来到派出所，走向穿着白色制服的民警。
他刚想开口说话，民警冲向身后一位刚进门的老哥。
这位老哥挺可怜，满脸见红，右手抚着脑袋。民警记下了老哥的名字，询问了事情经过，然后用英雄钢笔在纸上做了记录。
林灿烂不好打扰，等着民警把活干完再说自己的事。
然而，民警陪着伤者去了医院。
接着又进来一位老哥，这位更是重量级，身上中了个鱼叉。
老哥在接待室喊着要找医生。民警话都没问，首接让他上了边三轮，然后也去了医院。
连着进来几位报案人，他们情况都很紧急。身体完好的林灿烂像个小透明，他好几次开口说话，都被突况打断。
随着时间推移，民警相继开始出任务，来报案的人没了人员对接，整个派出所热闹了起来。
最吵的是对夫妻，两口子身上都挂了彩。男方衣服成了布条，身体被指甲划得遍布红印。女方头发乱得像鸡窝，半边脸肿得看不到眼睛。
两人互不相让，在接待室争吵。忽然女方把男人推倒，骑上去发动了砸拳，男方也不甘示弱，抓住对方头发，两人就这样在地板上翻滚。
这时一声外地口音吼道：“你们干什么？”
来人是位中年民警，他冲上去分开夫妻俩，把男方压到墙角。
女方却没有停手，她抓住机会冲了上去，对着角落双爪划动如风，男人和民警被同时攻击。
两个大男人无比狼狈，周围人群哄笑声西起。
林灿烂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拉开了女人。中年民警趁机把夫妇铐在自来水管上。
女人对林灿烂吼道：“乡下小子，你敢多管闲事！”
中年民警看了眼女人，打开了她的手铐。
“有种接着来，我看你想修几年地球。”中年民警淡淡说道。
女人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摸着手腕不说话。
“分不清楚好坏的蠢货。”女人丈夫骂道。
“你还刺激她，真是不怕事大，你们被拘了，孩子怎么办。”中年民警大声训斥男人。
夫妇被训得没了脾气，贴墙站在现场。
中年民警打开两人手铐说道：“快点滚蛋，还敢打架都关起来。”
打架的夫妇灰溜溜的离开了派出所。
事态己经平息，中年民警看了眼林灿烂，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接待室。
这位民警看起来挺悠闲，应该有时间处理案子，林灿烂跟在了对方身后。前面房间挂着会议室的牌子，民警打开门，林灿烂看见了被褥和枕头。
原来这位中年民警住在会议室。
不开口就没机会了，林灿烂快走两步，想靠近对方好说话。
中年民警侧过身子，肩膀撞向林灿烂。
对方忽然发难，林灿烂也不能反击，只能束手就擒。
中年民警按住林灿烂吼道：“跟过来想干什么。”
“误会了，我是来报案的。”林灿烂回应道。
对方没听林灿烂解释，手上力道加了几分。
“我这有证据，被人推下山崖的证据。”
林灿烂不想被奇怪的事情牵连，赶紧把事情讲清楚，他抖动化肥袋子，沾着鹿血的上衣掉了出来。
中年民警看了眼地板，放开了林灿烂。
“我是来办专案的，不能接受报案，我让学生给你处理。”
中年民警找了位女警过来，简单交代了两句，然后走进了会议室。
这位女警看模样二十岁不到，可能就是刚中专毕业。对方面容姣好，身形瘦高，头发偏短披肩。
两人互通了姓名，女警名叫肖小丽。
肖小丽把林灿烂带到办公室，耐心听完了案情说明。
“你妻子因为有外遇，伙同外人，把你推下了山崖。”
肖小丽对林灿烂的话做了总结。
“就是这个情况。”林灿烂回应道。
“山崖有多高？”肖小丽问道。
“最少八十米。”林灿烂回答道。
对方没有再问话，而是让林灿烂站了起来，并且让他走了几步。
林灿烂重新坐下，肖小丽眼神变的冰冷，说话腔调也开始严厉：“报假案要负责任的，这个你清楚么。”
这时刚才那位中年民警走了进来。肖小丽和对方小声商量了一会。
“派两个人找到地点核查痕迹，我也碰到过坠崖没出现伤亡的案例，植被多确实有这个可能。”中年民警说道。
“那我去供销社借个汽艇，找到村长带路去果木林冰水崖。”肖小丽说道。
“穿便服，注意隐藏真实目的，完事以后找借口把村长带回所里。”中年民警嘱咐肖小丽。
办公室只剩中年民警和林灿烂。
中年民警笑道：“去我住的地方休息，你可能暂时无法离开。”
跟在对方身后，林灿烂苦笑，看样子今天别的事都不用干了。
这间会议室很小，会议桌当成了床铺。
中年民警叫刘光才，己经在这住了大半个月。
茶几上有副象棋，两人开始了切磋。
“中午我请你吃饭，三个馒头，一碗鸡蛋汤，当作你帮我的报酬。”
刘光才指的是林灿烂拉开了那个女人。
“反正我就是不能离开这里，要等肖小丽回来。”林灿烂回应道。
“你就知足吧，在我这能吃能玩棋，过了中午还可以睡一会。”刘光才笑道。
两人下棋水平相当，交谈也很融洽。
下午两点多肖小丽回到派出所，她把沙发上的林灿烂叫醒，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情况怎么样？”林灿烂问道。
“我们还要有个更深层的动机，这种男女都是各怀鬼胎，走到害人命这步要有个理由。”肖小丽回应道。
“他们的孩子刚出生。”林灿烂说道。
肖小丽猛地站了起来，她把血衣铺在办公桌上，然后从抽屉拿了放大镜。
紫光灯照耀衣服，血掌印很清晰。
这个案子证据很充分，只要林灿烂没说谎，肯定是个铁案。
“男方是谁知道么？”
面对肖小丽的问题，林灿烂沉默了。
事情发展到这步，不是很确定的事，他不敢随便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