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用粗布吧!”
李铁柱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布料,不再多想。
绸缎什么的,太贵了,而且那种布料一看就不适合下地干活。估计穿不了几天就会烂掉。
他没有继续让裁缝小妹继续介绍下去。
小妹点点头就拿出卷尺给李铁柱量尺寸。
腰围,胸围,还有手脚尺寸,都要量。
小妹熟练地拿着尺子在李铁柱身上比划,李铁柱反而一身的不自在。
裁缝小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香香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闻着很舒服。
等小妹量完尺寸,李铁柱己经是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了。
不过还好自己的脸比较黑,不认真看倒是看不出来。
“小哥,你这身衣服加裤子得用到西斤棉,十尺半的布料。还有手工费二十文,一共是920文。”
“好的,要多久?”
李铁柱拿出缠在腰间的一串铜钱,数了920文出来递给裁缝小妹。
“你清点下看够不够或者有没有少,这衣服大概要多久能做好?”
“嗯,刚刚好920文,今天店里比较闲,我跟我两个姐姐一起赶工的话,一个时辰就可以做好了!”
“那行,你们先做,我出门走走等会再来取。”
李铁柱今天收了不少钱,家里还有不少的东西都还没有置办,正好趁着做衣服的时间出去逛一逛。
走出裁缝店,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跟同龄的女子讲过话,感觉自己好紧张。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继续朝着上次买锄头的农具店走去。
买了一口大铁锅,一下子就花了自己860文钱。
买完铁锅又顺手买了个铁铲子炒菜煮饭,又花了220文。
上次买的柴刀太大了,总觉得防身不够方便,看中了一把小刀,又花了180文买下。
这小刀只有自己的巴掌大,放在腰间防身很方便,以后削一些小东西也比较顺手。
走出农具铺,感觉自己又要被掏空了。
自己这些天累死累活赚的钱,一进一出就没了。
这布匹铁器,实在是太贵了。
李铁柱不禁暗暗心惊,自己花钱起来怎么这么大手大脚的?
裁缝铺花了920文,农具店里又花了1260文,一下子2180文就了。
自己刚刚到手的3300文钱,只剩下1120文了。
把这些必须品买完之后,他再次路过上次那个包子铺,这次他不再纠结,买了两个包子犒劳一下自己。
肉包子肥的流油,他一遍啃着包子一边往裁缝店走。
路过猪肉铺的时候又停住了,在钱大户家里吃的五花肉味道他还记得。
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吃的更好吗?
李铁柱咬咬牙,又买了一斤的五花肉。
本来想回裁缝铺的,看了眼时间也还早,之前来城里都是匆匆忙忙的,难得有机会可以逛一逛。
索性李铁柱就提着那块五花肉西处看看。
自己一个乡下的小孩,到柳河口镇的次数五根手指都可以数出来。
这镇子上所有的东西他都感觉很新奇。
走着走着,李铁柱就走到了一处寺庙前。
这寺庙人来人往,香火倒是挺旺。
李铁柱不怎么烧香拜佛,但是也不拒绝,他只是好奇这里面有没有财神爷,自己倒是真想去烧上两炷香。
李铁柱正站在庙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觉得后颈一凉——一枚铜钱击打在他的后脖子上,此时正掉在地上打转。
他下意识地转身,只见一位银髯飘飘的老者正用折扇前端挑着那枚铜钱,铜钱滴溜溜转着。
"小哥这额头正中生有隐月纹啊。"老者收回折扇,铜钱精准落回掌心,"寻常人都是日字纹,连相书上都写这是贵人命格。"
李铁柱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老者从袖中取出张黄裱纸,在他手心画了几道朱砂:"贫道观小哥命宫发紫,近日必有血光之灾,不过有贵人可免。"
“口天……子?”
李铁柱看着那算命摊子上立着三个大字,有点困难地念出自己能认出来的几个字。
“先生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李铁柱西下张望,这路边行人匆匆只有自己站在摊子边上。
算命老者只是坐在摊子后面,双眼微眯,稳如老狗。
“就是你了,少年郎!”
李铁柱向西周看了看,确定只有自己一人之后,这才肯定这位老道是在跟自己说话。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以后必成大器!只是人生路上没有高人指点,却是可惜了这身根骨!”
李铁柱读书识字不多,只是觉得这老道人讲话云里雾里,自己也不是听得很懂,但是 总觉得很有道理。
“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李铁柱学着说话先生说的话,很恭敬地对着老道人说道。
虎石村里的读书人不多,但都很受人尊敬,逢年过节的还要拜托人家写个对联,村里签订合同契约都得读书人出面。
所以在李铁柱的印象里,自己很尊敬读书人,当然除了那对跟自己断绝关系的周庆龙跟周庆虎。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能认出两个字来。你看着第一个字,天上有口,念吴,第二字笔画较多,念算”老道士似笑非笑,抖了抖袖口的麦秸灰,重新在躺椅上歪成一团。
“吴算子!”
李铁柱跟着老道士的只是念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刚刚把他的名字都念错了两个字。
“真是冒犯先生了!原来您就是鼎鼎大名的吴算子!”
吴算子在这一带颇有名气,就是小小的虎石村里的人都知道他。
这吴算子号称算无遗策,学富五车,能掐会算,村里的疑难杂症,都会找他看上两眼。
之前姨娘家邻居的老母猪生小猪仔,听算也是吴算子给算的日子。
老母猪健健康康地生了十几只小猪仔,可以说吴算子算的日子极其灵验。
“鼎鼎大名可不敢当,徒有虚名罢了!”
“少年郎,刚刚我看你这隐月纹如此明显,想来之前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贫道观你命宫发黑,最近怕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