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寻龙事务所的饭局,不喝酒就得喝符水!
夜幕下的沙河市,远处灯火辉煌。
一家名为“风水阁”的私人餐厅包厢内,门口站着两个穿唐装的保安,腰间别着貔貅吊坠,门口挂着对联:
上联:阴阳调气运
下联:风水定乾坤
横批:只收现金
陈遇风站在门口,看着这幅对联,嘴角狂抽。
“这饭局……正经吗?”
小林点点头:“寻龙事务所办的,圈子里出了名的正规。”
“正规还写横批‘只收现金’?”
“那说明人家诚信。”
“……你赢了。”
?
一进包厢,热浪扑面。
十几号人围着大圆桌,桌上堆满了佛跳墙、老母鸡汤、金钱龟……外加一个贴满符纸的大瓶白酒。
正中一位穿白色道袍、打蜡马尾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他们一眼,淡淡一笑:
“这位就是陈遇风?近来在横水村名声不小嘛。”
陈遇风略一拱手:“不敢,都是误打误撞。”
小林小声在他耳边:“那位是‘寻龙事务所’的老总,张道鸣。风水圈元老级别,听说还真跟龙虎山有过一段。”
陈遇风刚想客气几句,旁边突然一位女道士冷哼一声:
“龙虎山的正宗,早不搞饭局了。”
说话的是一位长发女道士,年纪约三十上下,穿着红白相间的改良道袍,胸前挂着两串五帝钱。
张道鸣皱眉:“柳清辞,今天是饭局,不是门派斗法。”
柳清辞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拿龙虎山的招牌请客吃饭。”
“那你也来了。”
“我来吃饭的,顺便看笑话。”
场面顿时火药味十足。
陈遇风还没坐下,就感受到一股“饭圈玄门”的暗涌:桌上这些人,不是大师,就是想当大师,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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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吵了。”
一个戴墨镜的光头胖子举杯打断:“人都到齐了,先干一个——按老规矩,新人第一杯要自敬!”
“自敬?”陈遇风一愣。
胖子笑眯眯地端起一个奇怪的小瓷杯:“里头是我亲配的‘开坛辟邪伏魔镇三魂西魄真君灵露’。”
“听着就危险啊。”陈遇风皱眉。
“俗称,泡符水。”
“你拿黄符泡酒?!”
“不是你泡,是我爷爷泡的,清朝的。”
“……他是啥味道你知道吗?”
“没尝过,今晚就靠你试试。”
全桌人都看过来,眼神像看猴。
陈遇风心一横,端起那杯泛黄的“神水”,深吸一口气,灌下。
一秒、两秒、三秒……
他忽然浑身一震,头顶飘出一缕淡青气运线,在空气中漂浮、扭动。
“咦?!”众人一惊,“这是真气显形?”
“他的气运……怎么有双线?”
“有人命中一劫,有人命中一财,他这是……命里藏两把钥匙?”
张道鸣眼神一变,缓缓道:
“这孩子身上,藏着一场‘灵运纠缠’。”
“什么意思?”
“你见过一个人同时命带大劫和大福吗?他就是。”
柳清辞冷笑:“你意思是,他不死就发达?”
“他如果活着——就是能搅乱整个风水格局的变量。”
众人陷入短暂沉默。
片刻后,胖子举杯:“我提议,为搅局者干一杯!”
全场笑声起,气氛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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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过半巡,张道鸣突然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今晚叫你来,还有件事。”
照片上,是一栋陌生的洋楼,外墙裂开一道黑缝,像一只瞪着天眼的嘴。
“这是沙河市临江区新建的‘千鹤公馆’,上个月开盘,连续三起施工事故,五位民工突发癫狂,目前被传闹鬼。”
“看过风水了吗?”柳清辞问。
“看过,没人敢接。”
“为什么?”
张道鸣面色凝重:
“楼底有个‘龙口’。”
“哪种龙口?”
“九曲归阴,吞魂不吐。”
全场哗然。
陈遇风愣住。
“你让我去看?”
“不是你一个人。”张道鸣道,“下周一开始,这个项目将被列为‘风水联合执查任务’,到场者必须签协议。”
“啥协议?”
“出了事,事务所不担责。人命自负。”
陈遇风沉默。
柳清辞突然转头盯着他,眯着眼:
“你不是说自己能看气运线吗?”
“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看见一个人,头顶三线交缠,你会说他运势如何?”
陈遇风淡淡一笑:“你说那种人?我只见过一次——”
“在哪?”
“镜子里。”
全桌人愣住,接着哄堂大笑。
柳清辞:“……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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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结束前,张道鸣拍了拍他肩膀:
“你要混这个圈,记住三句话。”
“哪三句?”
“一,不可妄动死人宅;二,不可乱说天命话;三……”
“第三?”
“遇到柳清辞,能躲多远躲多远。”
“为什么?”
“她算出来你要发财,就会先让你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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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遇风回到出租屋。
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沙哑声音低声说:
“你是陈遇风?”
“你是?”
“横水村的事,我知道了。”
“谁?”
“你动了张家的因果,准备好……被收账了吗?”
嘟——
电话挂断。
陈遇风看着手机,忽然意识到:
自己刚迈进的,不只是一个风水圈,而是一场因果江湖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