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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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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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凤诀歌
作者:
银羽
本章字数:
5634
更新时间:
2025-07-08

等到殷琰从太守府中出来,己是月头西偏了。

挂着“琰”字牌的马车停在大门旁,马儿踢踏着蹄子,时不时嘶鸣两声。

车夫不见人影,封锦却躺在驭位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

见了她,他一咕噜翻身爬起来,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等你好久了。快来吧,本公子亲自驾车送你回宫。”

殷琰笑了笑:“车夫呢?”

封锦还未回答,车门就被推开一道缝,车夫惶恐地探出脸来:“殿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封锦硬要人家坐进去的,殷琰笑着摇摇头:“无妨,你就在里头坐着吧。”

她跳上马车,封锦就神采飞扬地抖起缰绳,赶着马车朝天虚宫驶去。

殷琰倚在车门上,迎着夜风微微闭上眼睛,轻声问:“那小贼捉住了?”

她跟封锦多年默契,不用多交代,就知道他肯定会追去。

“那当然,我出手哪还有落空的?是个贼丫头,我顺手就收来当侍女了。”

封锦面有得色,“对了,那个宇文渊呢?我听说梁温把你们两个都抓进太守府了。”

“他呀……”

殷琰睁开眼睛,沉吟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梁温会好好关照他的。”

她眸光清亮含笑,贝齿轻轻咬着嘴唇,脸上少有的带了丝少女的娇憨。

这种似嗔似喜的神态,封锦是第一次见,不由看呆了。

他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一颗心怦怦乱跳,思绪被未知的恐惧紧紧攫住——

阿玉对宇文渊……是什么心思?

* * *

上邺太守府,地牢。

年少的汉中王世子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一下下戳着石板,在“笃笃笃”的声响中,硬生生地刻出了两个笔画坚硬的大字——殷琰。

他所在的牢房在地牢最深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任凭他喊哑了嗓子,也没有半个人出现。

到这份上,他要是再猜不出自己被那臭丫头给骗了,就真是蠢笨如猪了……

一想到“猪”,宇文渊额头上的青筋就不由跳了跳。

同一天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两次,这个事实让一向骄傲的少年颇感挫败,两道浓黑的剑眉紧紧扭在一起。

眼前闪过少女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得意神态、在火光下一脸挑衅的倔强模样,宇文渊忍不住咬牙,匕首咚的一声扎进了石板。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叫你低头认输!”

夜色幽幽沉沉,地牢深处的少年心声无人听到,他终于迷迷糊糊地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忽然听到“哐当”的锁链撞击声响起,他猛地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狱卒正打开牢门。

站在狱卒身后的人,正是那位白衣太守。

对方优雅地迈了进来,一脸歉意和关切地向他拱手:“下官有眼无珠,不曾认出世子,望世子恕罪!”

宇文渊像是还没完全清醒,静静地坐着没有动弹,棕褐色的眼眸盯住了白衣文士。

在这压迫力十足的目光注视下,白衣文士却淡定如常,既没有更进一步请罪,也没有露出什么惶恐不安的神情,只是命令狱卒:“还不快扶世子起身!”

那狱卒连忙上前,刚要去扶宇文渊,却见他忽然一伸手拔出了钉在石板上的短匕。

狱卒骇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开来。

黑衣少年却只是将匕首收进鞘中,利落地跳起身。

白衣文士微笑着抬手一引:“世子,请。”

宇文渊看都不看他,一言不发地大步向外走去。

白衣文士也不在意,依然步履从容地跟在他身后。

一走出地牢,明亮的日光扑面而来,宇文渊略略眯起眼睛。

此时己经日上三竿,天地大白,他竟在地牢中待了一整夜!

宇文渊只觉得牙间发痒,首想抓住某人狠狠咬一顿。

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向立在身后的白衣文士:“敢问大人名姓?”

“不敢。蔽姓梁,单名一个温字。”

“哦,原来是梁温梁大人。我记住了。”宇文渊声音微冷,“此次蒙梁大人‘悉心照顾’,本世子日后必有报答。”

听到这样清楚明白的威胁,梁温只是轻咳一声,脸上的笑意微微加深了些:“下官惶恐。”

这笑容在宇文渊看来分外碍眼。

这人嘴上说着“惶恐”,却没半点惶恐的样子。

倒真是有些胆气,无怪乎敢跟着那丫头一道来整他。

宇文渊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径自登上梁温准备的车驾,一路往鸿胪寺行去。

望着黑衣少年登车远去,梁温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他斥退了狱卒,独自漫步而行。

转过长街拐角时,就见一个蓝衣青年倚在墙下,拎着个酒葫芦滴溜溜地转着玩。

“方才离去的是汉中王世子?真乃虎豹之姿!”青年脸上带着趣味的笑,“梁温,你得罪的人可不简单呐!”

梁温脸上一贯温和的笑意此时却带上了嘲讽之意:“区区一个世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微微挑眉,“倒是你,谢玌,你不是随你师父云游天下去了吗?怎么又跑回上邺了?”

这位故交可是有好几年不曾出现了,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很,因此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梁温并不觉得讶异。

“上邺也在天下之中嘛。”

谢玌唇色艳丽,一笑间眉目就隐隐多了丝邪气。

“云从龙,风从虎。邺都豪杰俊才云集,王气纵横,我观气寻踪,不知不觉竟回来了。”

梁温摇摇头:“又是这些神神叨叨不着调的话。”

他走过去,自顾自取过谢玌手中的酒葫芦,拔开瓶塞喝了一口,皱眉道,“兰溪的杏花春?你去了江南?”

“太守大人这舌头,还真是精准刁钻。”

谢玌笑着抢回酒葫芦:“杏花春我是喝腻了,倒想念起关中爽劲的烈酒来,因而这回是专门投奔你来了。梁大人,我的酒水钱可都指望着你啦!”

梁温睨了他一眼:“我家中倒藏了几坛老酒,你敢去喝吗?”

“有何不敢?”谢玌嘿嘿讪笑起来,“只要令尊不把我赶出来就成。”

谢玌幼年时曾跟他师父一起在梁府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他不过五六岁,性情很是顽劣,把梁宪的书房都拆了大半,惹得一向博雅守礼的梁宪都气得胡子首翘,抓着戒尺追得他满院子跑。

两个人并肩而行,笑谈些过往趣事,又说起这些年邺都内外的形势。

几句话间,谢玌就听出味来,笑道:“你们这帮太子党,竟然都指望着元亨公主。”

似乎在回忆什么,他稍稍有点失神:“说起来,我还见过那位公主一面。那时候她刚出生,我随师父在宫中小住,师父特地为她批了一道命笺。”

“哦,当时你也在场?”梁温俊眉一挑,露出兴味之色,“那你应当知道那命笺上写了什么。”

谢玌摇摇头:“我那时年幼,并未看见命笺上的批语。后来再问起,师父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师父对此事的态度非常审慎,几乎都有讳莫如深的感觉了。

见梁温有点遗憾的样子,谢玌笑道:“对于命笺批言之事,你不是一向都不以为然吗?”

“我是不在意。”梁温的声音有点含糊,“只是想着,或许时机恰当时,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谢玌怔了怔,慢慢停住脚步,正色地盯住他:“梁温,你想做什么?”

或许是在避讳什么,谢玌刻意压低了声音。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相交多年,他深知梁温真正的性子绝不像表面这般温和无争。

“我想做什么……”梁温无所谓地笑笑,“我也想知道。”

他擅长的是因势利导、借力使力。

“如今这局面,尚不够火候。陛下有三子,太子无能,二皇子势弱,三皇子年幼,争端还未显现,要做什么也无从下手。不过,这却是蛰伏蓄力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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