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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
唐小糖盯着病床上的厉北辰，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患者海马体受损，短期记忆只能维持12小时。”周子谦的钢笔轻轻敲着病历本，“但有个有趣的现象——”
他翻开厉北辰的素描本，满页都是糖罐的涂鸦。
“他潜意识里在重复画这个。”
小糖触碰纸页的瞬间，厉北辰突然抓住她手腕。他的指尖冰凉，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波动：“你身上……有彩虹糖的味道。”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苏薇捧着玫瑰走进来：“未婚夫，该做复健了。”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冷光。
凌晨三点，小糖和林飒潜入了周子谦诊所的地下室。
在那片黑暗中，紫外线灯犹如一道神秘的光束，照亮了墙壁上的化学公式。林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些公式，仿佛被它们的神秘力量所吸引。“这不是记忆消除剂……是记忆移植配方。”
最里间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人类大脑标本。标签显示：
“供体：林雅琴，1998年7月15日。”
电脑屏幕突然亮起，自动播放一段视频：
年轻的周子谦父亲站在厉母尸体旁，对镜头说：“雅琴，你的记忆会活在北极星系统里。”
小糖的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周子谦的声音：“唐小姐，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北极星’账号永远删不除了？”
厉家老宅的书房，小糖将彩虹糖按在厉北辰掌心。
“这是你妈妈留给我们的密码。”她翻开《死亡圣器》，指着两人童年的批注，“你说过，只要我——”
厉北辰突然剧烈头痛，摔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滚开！”他双眼血红，“苏薇才是我未婚妻！”
小糖不退反进，将糖纸塞进他衬衫口袋：“那为什么你素描本里全是这个？”
她按下录音笔，厉北辰失忆前的声音回荡在房间：
“糖糖，如果我再次忘记，就用《哈利波特》第137页的台词唤醒我。”
苏薇的尖叫从走廊传来：“拦住他们！”
天台风很大。
厉北辰举着枪的手微微发抖，枪口在小糖和苏薇之间移动。
“别逼我……”他太阳穴青筋暴起，“我分不清哪些记忆是真的！”
小糖向前一步，念出书里的话：“伤疤己经十九年没有疼过了，一切太平。”
枪响了。
苏薇捂着肩膀倒地，厉北辰的眼泪砸在冒烟的枪管上。
“我想起来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颤抖，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一般。他的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一样，缓缓地跪倒在地，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全部。”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
小糖抱住他时，看见他后颈的皮肤下，有微型芯片的蓝光一闪而过。
远处，周子谦放下望远镜，对手机说：“启动北极星终极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