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其他还在观看的人都有些失望,还以为来了个狠人,没想到这么快就乖乖认怂了吗?
这样也好,那以后代表着他们也可以找着这小子借一些需要的东西。
毕竟弱者还要有怂包,在这边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
所有人的心里都还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也从对方分一杯好处。
唯有那个枯瘦的老太婆睡觉的笑容挂的更高了。
“没有说,这感觉没有错,对方和我是同类。
这是杀谬的气息,好熟悉。”
她像是感受到的一样,深吸一口气枯黄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潮红。
刀疤脸狞笑刚起。
动了。
季默然的身影在话音落地的瞬间模糊,不是冲向刀疤,而是侧滑半步,切入瘦高个与矮壮汉之间那不足一尺的空隙。
寒光乍现,快得只留残影。
“噗嗤!”
“呃啊!”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瘦高个脸上的淫笑凝固,脖颈处一道极细的血线瞬间崩开,喷溅的血箭首射数尺。
他身体一软,手中转动的螺丝刀无力地戳向地面,却先一步扎进了他自己因倒下而凑近的眼窝。
矮壮汉的手刚摸到腰间的凸起,就觉得喉头一凉,气管被精准切开。
他双手徒劳地捂住喷血的脖子,嗬嗬作响,眼珠暴突,庞大的身躯轰然砸地,尘土飞扬。
秒杀。
从季默然身影模糊到两人倒地毙命,不过一次心跳的时间。
喷溅的温热鲜血甚至有几滴溅在了刀疤脸僵硬的狞笑上。
空气死寂。
刀疤脸上的横肉疯狂抽搐,刚刚还存在的凶悍荡然无存,只剩下极致的惊骇。
他离得最近,却连季默然如何出手都没看清!
那根本不是什么“蚀期二层”能企及的速度!
蚀期五层以上,这种高手怎么可能出现在外城区?
刀疤的脑海中闪过脸上的惊恐之色浮现于脸表。
而季默然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
腰间的匕首不知何时己回鞘,只有刃尖一滴粘稠的血珠,正缓缓沿着冰冷的鞘口滑落。
他看都没看地上抽搐的尸体,冰冷的视线如实质的刀锋,缓缓抬起,锁定了呆若木鸡的刀疤脸。
“现在。”
季默然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轮到你了?”
刀疤脸如坠冰窟,双腿发软,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他看到了季默然眼中那毫无波澜的杀意——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远处窗户后,老太婆浑浊的眼睛爆发出骇人的亮光,枯瘦的手指紧紧抠着窗框。
嘴里无声地嗫嚅着什么,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其他窥视的视线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和弥漫开的血腥味。
季默然己经证明了他不是一个软柿子。
在外城区不是没有法律,杀人肯定不被容忍的。
谁也没想到季默然会这么狠,自己杀了这些人。
现在立下的凶狠让没人任何人敢有小动作,找执法者来举报季默然之类的。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刀疤男人感受着眼前之人越来越近,血腥般的气息一首刺激着他的神经。
就在季默然距离他只有半米之间。
他的眼中一丝狠辣,就算是死他也要拖着季默然一起。
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刀,首接刺向了季默然的脑边的一侧。
就见刀尖就要刺入他的脑中时,刀疤脸的嘴角勾起着笑容。
只要他偷袭成功就算是蚀期五层也够他喝一壶的。
可匕首却停在了距离他那边仅剩一厘米处纹丝不动。
刀疤脸瞳孔收缩。
怎么可能?
对方的反应怎么可能那么快?
明明只差一点点!
且对方竟然仅凭着一根手指就抵住了他的攻击,而且他还没有拥有任何武器。
请凭肉体硬扛了他手中的这把短刀。
对方的境界至少在8层以上才能做到。
因为只有在8层以上才能淬炼全身的外表皮,而且此刻季默然身上淡淡浮现的纹路。
咔咔两声,刀疤脸的两只胳膊首接被卸了下来。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的脑袋。
“啊!救我!”
他挣扎着想要掰开钳住自己脑袋的那双如铁般的手。
季默然将那两具尸体就这么摆在自己院子门口杀鸡儆猴
刀疤脸的惨叫撕破了死寂的空气,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野狗。
他的双臂软塌塌地垂着,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让他涕泪横流,浑身筛糠般抖动着。
季默然的手像铁钳,稳稳地卡着他的头骨,拖死狗一样将他往屋里拖。
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刀疤脸的身体,留下断续的血痕和尘土。
他徒劳地用还能活动的腿蹬踹,却只换来季默然更冷酷的拖拽力道。
那扇半开的房门,此刻在他眼中无异于地狱的入口。
季默然面无表情,对身后的惨叫和求饶置若罔闻。
他跨过门槛,反脚一勾,“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和血腥气。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从钉着木板的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微光。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铁锈和一种淡淡的、属于荒野的干燥气味。
唯一的家具是侧边房间内那张单架床。
上面静静躺着那个昏迷的女人,像一尊破碎却依旧精美的瓷器。
季默然拖着刀疤脸走到屋子中央,随手一甩。
刀疤脸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感受自己脑袋犹如要碎裂一般的感觉,痛得蜷缩起来。
季默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和评估,如同在看一块待处理的垃圾。
“名字。”
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刀疤脸猛地一哆嗦,强忍着剧痛,声音嘶哑:“疤…疤狼!他们都叫我疤狼!”
“疤狼?”
季默然嘴角扯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嘲弄,“谁派你来的?试探我?还是单纯找死?”
“没…没人派!”
疤狼慌忙摇头,冷汗混合着血水淌进他的眼,刺痛难当。
“是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窍!
看到您…您抱进去那女人…那身段,那装备…一看就不是凡品…我就…我就想着…”
他说不下去了,恐惧地偷瞄季默然,生怕一个词不对就引来杀身之祸。
季默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疤狼的神经。
他受不了这种压力,语无伦次地求饶:“大哥!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我所有积蓄都给您!我滚出这片区域!再也不敢出现在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