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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之前和他经常合作的狼帮最近就和刚刚那个帮派好像是叫毒帮起了点争执。
他知道那狼帮的那位狼爷，是出了名的抠搜，老是拖欠他工资。
当时被他揍了几回，才变得老实，不过对方是最早和他合作的，也算是他的大顾客之一的。
他估计对方是不舍得出钱，才挑起这两方的战争，坐拥渔翁之利。
不过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只是个打工仔。
谁出钱他就帮谁。
引擎嘶轰鸣声渐渐被外城区夜晚的喧嚣吞噬——劣质霓虹的嗡鸣、远处冲突的零星枪响。
这外城区的民风还是依旧彪悍。
季默然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探进鼓囊囊的背包，准确地摸到了那个沉甸甸的布包。
他不需要看路，外城区错综复杂的巷道如同刻在他脑子里。
手指在粗糙的布料里摸索，很快就触到了那枚冰凉的玉剑吊坠。
悸动感再次传来，比在码头上更清晰，像是一颗微弱的、沉睡的心脏被他的触碰唤醒，正试图与他的某种内在感知产生共鸣。
“啧。”
他低低地咂了下嘴，兜帽下的眉头微蹙。
这东西……确实有点意思。
不是普通的玉，那种温润的触感下，他感觉这东西不简单。
他运转着系统给他的那本功法感受这里面有一股很庞大的力量。
不过，火爷那老狐狸说这是抵债的“老物件”……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具体是啥。
季默然掂量着布包的分量，钞票的厚度他心中有数，加上这枚吊坠，火爷这次算是大出血了，远超出了尾款的价值。
不过他也算是告诉了对方这个消息，想必对方也不蠢，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加上这一袋子钱，还有那几张能量卡。
也算是富裕起来了。
就那几张卡而言也需要他将近几年才能挣到。
车子的轰鸣声在熟悉的房屋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在那扇扭曲变形、可怜兮兮挂在门框上的破门板上停留了零点一秒。
兜帽下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下撇了一下。
看来又有找死的！
不过他也并没有慌，将车子停好，把手中的包提了起来，就这样走了进去。
踏入屋子内就看见了地上那首挺挺的西具尸体。
他的视线扫过客厅，最终定格在唯一还“活”着的物件上——那位端坐在唯一完好的破木椅上。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滚蛋”冰冷气息的白发少女，慕雪璃。
他没有管这里的场景。
他先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了起来，然后将包塞进了柜子中的保险箱里。
随后才走了出来。
少女银白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寒光，精致得不似凡人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一种极度压抑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怒火和……肉疼？
“来吧，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几个蠢货闯进来想要为无行不轨之事就被我捏死了。”
慕雪璃的语言叫为冰冷，仿佛几人的生命在她眼中不过是几只蚂蚁。
这个的心情十分不好，为了对付这几只蝼蚁，她用掉了一件保命的底牌。
要知道这底牌用在这几个蝼蚁身上就犹如大炮轰蚊子。
“捏死……”
季默然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目光扫过地上那几具尸体。
嗯，死的确实是够惨的。
“这是一方面。现在该算一下我的损失，整个屋子里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看在是舍友的份上，打个7折给你送100联邦币。
到时候记得还我。”
慕雪璃：“……”
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一丝，里面那滔天的怒火和肉疼似乎都被季默然这精准到“联邦币”的索赔给噎住了一下。
要知道她损失的可是这些东西的多少一万倍。
甚至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结果……这个季默然！竟然在跟她算一扇破门和几块破地板的钱？！
“凡俗之物，也配计价？”
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线条，眼神睥睨，“吾替你清理门户，免除后患，己是你的造化。”
“造化？”
季默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指了指地上那个半边结晶化的倒霉蛋。
“免除后患？你把这玩意儿弄成这样，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不过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这条就不额外收费了。”
慕雪璃被怼的无话可说，只是傲人的资本剧烈起伏着，然后死死的盯着季默然。
“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不用这样一首盯着我，你就算这样一首盯着我，该欠我的钱还是得还。”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冷哼了一声。
就往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不过肯定是季默然的房间。
因为他这地方就只有一个卧室，一个杂物间，还有一个卫生间就没了。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力道之大，震得本就伤痕累累的墙壁又簌簌掉下几块墙皮。
季默然无奈的叹口气，得嘞他捡回来个大爷。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将那几具尸体榨干价值，然后又丢出去了，放在他那破面包车上。
然后又从其中一间房间里扛了两扇门出来，自己安装了起来。
嗯，他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家里备上门，很正常吧。
其实是他当时搬家过来就想把这门换掉，只不过当时一首把买来的新门放在储物间。
没有来得及换，这次刚刚好给他换掉。
这次换的可是合金门，他就不信还能被打碎。
等处理完“大件垃圾”，季默然回到那个更显破败的“家”里。
看着被战斗波及、变得更加凄惨的灶台和歪斜的桌子，他嘴角抽了抽。
这笔维修费，得记金主账上！
他走到那个伤痕累累的电磁炉前，按下开关。
“滋滋滋……”
熟悉的电流声响起，炉面艰难地泛起红光，像垂死病人的回光返照。
季默然从角落里一个还算完好的冷藏储物箱里翻找出几块包装简陋的合成肉排和一小把脱水蔬菜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