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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时间在这儿当人形冰袋。
季默然的目光再次落回绿毛身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所以，你不仅意图不轨，还用了这种下三滥还没解药的玩意儿？”
绿毛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不……不是……大哥，我……”
他慌得语无伦次。
“既然你提供了错误情报，还造成了现在这种不可控的局面。”
季默然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那作为补偿，我觉得你的另一条腿，或者另一只手。
也需要一点小小的‘工伤’证明，这样对称一点，比较符合机械美学，你觉得呢？”
“不不不！大哥！饶命啊！”
绿毛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裆部的剧痛了，手脚并用地往后缩。
“我……我有办法！有办法缓解！我口袋里！有个小瓶子！蓝色的！
是强效镇定剂！给她打一针能让她睡过去！
睡过去就不难受了！等睡醒药效就差不多过了！”
季默然挑眉，走过去，无视绿毛惊恐的眼神，在他花里胡哨的口袋里摸索了几下。
果然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蓝色金属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还有个一次性的注射针头。
“你确定？”
季默然晃了晃瓶子。
“确定确定！千真万确！这是我留着……呃，以防自己玩脱了用的！”
绿毛点头如捣蒜。
季默然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意识模糊还在喃喃“热……眼镜……”的蓝毛少女。
虽然这老大看着就不靠谱，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总比让她一首这样，或者自己“物理降温”强。
“行，信你一次。”
季默然走到少女身边，动作麻利地撕开一次性针头的包装，找准她手臂的位置。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他低声说，也不知道少女能不能听见。
针头刺入皮肤，少女微微蹙了下眉，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像只被扎痛的小猫。
随着淡蓝色的液体缓缓推入，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迷离的眼神也一点点失去焦距，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最终缓缓合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好了，世界安静了。
物理强制关机成功。
季默然松了口气，把用完的注射器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精准投掷。
他站起身，看向地上如蒙大赦的老大。
“大……大哥，你看，药也打了。
我……我这也没干什么了，门口俩兄弟……呃，也算他们倒霉……能不能……”
绿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季默然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在绿毛惊恐的目光中，抬脚——
然后精准地踩在了绿毛那只完好的、没捂着裆部的手腕上。
“咔嚓！”
“嗷——！！！！”
又一声清脆悦耳的骨裂声和惨绝人寰的嚎叫响彻小巷。
季默然面无表情地碾了碾脚：“对称了。
这下看着顺眼多了，这是利息。”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时间需要成本的。
他顿了顿，“至于本金……你这条命暂时寄存。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在学院附近搞这种勾当。
我就把你拆成零件，从蚀境一层开始，一层一层地拆，保证让你体验什么叫‘温柔’。”
绿毛痛得翻白眼，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看向季默然的眼神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季默然不再看他，转身走到昏睡的蓝毛少女身边。
少女睡得很沉，长长的蓝色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像个安静的瓷娃娃。
“啧，麻烦。”
季默然低声抱怨了一句。
他认命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少女打横抱了起来。
嗯，比想象中轻一点，但抱着个大活人走路……还是有点费劲。
尤其这身战斗服滑溜溜的，手感……咳，这不是重点！
他抱着少女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的老大。
“喂，”
季默然语气平淡，“记得清理现场，包括门口那两个‘垃圾’。
天亮之前，我不想看到任何痕迹。否则……”
他嘴角又勾起那抹核善的微笑，“我不介意下次还回来找你，帮你‘垃圾分类’。
顺便把你裆下那个‘工伤’部位也归类到‘不可回收’里。”
老大浑身一哆嗦，裆部仿佛又传来一阵幻痛，忙不迭地点头：“清……清理！
保证清理干净！大哥您慢走！慢走！”
季默然这才抱着蓝毛少女，像抱着个大型的、会散热的、价值连城的麻烦精。
脚步沉稳地走出了这条充满“工伤”和“禁欲”评价的小巷。
夜风吹来，季默然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少女，又想起那句“禁欲”……
他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
“这‘加班费’……收得真TM亏。
不过，嘿嘿，话又说回来，好像也没这么亏。”
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少女止不住的就勾起了嘴角。
他见过对方好像是内城一个有钱人的女儿，要说他为什么知道这也很简单，之前无意中知道的。
加上他记忆力比较好，而且对方外貌也较为出众所以很好辨认。
不过具体对方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人只跟他说了这人挺有钱的。
季默然抱着个大型“蓝毛发热体”，走在内城边缘的街道上。
夜风一吹，怀里少女无意识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脖颈。
带着点甜甜的果酒味，可能是之前被下药的饮料残留和药剂的微醺气息。
“啧……”
季默然身体瞬间绷紧，差点同手同脚。他面无表情地加快了步伐。
这‘加班费’果然收亏了！
物理降温不行，抱着降温也不行吗？！这散热效率也太低了！
还有这战斗服什么材质？滑得跟抹了油似的！
抱紧了怕勒着，抱松了怕摔了！设计不合理！差评！
禁欲？禁个锤子！再蹭下去老子就要物理破戒了！
心中不断吐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