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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两下就把它拆成了一堆零件，叮叮当当丢在两人面前，像丢了一堆乐高积木。
“垃圾型号，扳机涩得像十年没上油。”
他评价了一句，然后走到还在抽抽的沙哑嗓身边，用沾血的匕首尖轻轻戳了戳他那条完好的腿。
沙哑嗓吓得魂飞魄散，不顾断腿剧痛，疯狂往后蹭：“别！别！大哥！爷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老大就在这里面！那小妞一头蓝毛！穿…穿黑色紧身战斗服！
被…被药翻了！刚送进去没多久！爷爷饶命啊！”
“嗯，挺乖。”
季默然满意地点点头，收回匕首，在沙哑袖还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迹，“早这么懂事，腿不就保住了？”
一声惨叫之后，
他站起身，缓缓向巷子中走去，可他身后却只剩下两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嘴角那抹微笑，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
“好了，热身结束。”
季默然掂了掂手中的匕首，感受着那沉甸甸的爱，“该去会会你们老大了，顺便……收点‘利息’。”
收了“开刃费”的匕首，绝对避开地上血泊，迈着六亲不认但的步伐，溜达进了巷子深处。
巷子里味儿更冲了，混杂着垃圾桶的酸爽、劣质香水的刺鼻，还有……一股子蛋白质烧焦的糊味儿？
光线更暗，尽头堆着几个废弃的能量箱，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还有个压抑着的、极其痛苦的抽气声，跟漏气的风箱似的。
“嘶……哈……操……嗷……”
季默然眯起眼，镜片在昏暗光线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发型像被雷劈过的绿毛精神小伙，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地上。
此刻的他不像是在学校的装扮，一脸社会大哥的样子。
他双手死死捂着裆部，身体弓得像只煮熟的虾米，两条腿在地上疯狂地蹬踹，仿佛在跳某种极其痛苦的电臀舞。
“痛痛痛痛痛……玛德……那药……不是他妈的说很大吗？！
怎么还能反抗？MD骗老子，嗷——！”
绿毛精神小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金链子在胸口晃荡得叮当响。
而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靠着一个废弃能量箱坐着的，正是目标人物——一头标志性的炫酷蓝毛，即使在昏暗中也像自带霓虹灯效。
少女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紧身战斗服，勾勒出……嗯，很能打的线条。
只是此刻她状态明显不对，眼神迷离涣散，漂亮的蓝眼睛蒙着一层水雾，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小嘴微张，发出细碎而灼热的喘息。
“热……好热……”
少女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整个人像只被丢进蒸笼的蓝毛小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季默然：“……”
他看看地上捂着裆部、痛到灵魂出窍、仿佛刚被千年杀暴击的老大，又看看旁边明显被下了奇怪药物、神志不清的蓝毛少女。
这剧本……好像跟他预想的“英雄救美，恶霸伏诛”不太一样啊？
这老大怎么一副刚被“反杀”了关键部位的样子？
难道……蓝毛少女在药效发作前，精准地给了对方一记断子绝孙脚？
这操作，有点东西啊！
季默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巷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光，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诡异的场面：
“咳，打扰一下？”
地上捂着裆部跳舞的老大猛地一僵，惊恐地抬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来人——戴着兜帽口罩。
看不清脸，但手里那把滴着不明液体的匕首在黑暗中闪着寒光，活脱脱一个刚收割完人头的杀手形象！
“你……你是谁？！”
绿毛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哭腔，裆部的剧痛让他声音扭曲。
“别……别过来！大哥！爷爷！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干成啊！
你看我这……我才是受害者！工伤啊！”
他指着自己捂着的部位，痛心疾首。
季默然无语：“……”
谁要看你工伤现场啊喂！
他走到蓝毛少女身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好人，虽然他刚物理超度了两个。
“喂，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蓝毛少女迷蒙的蓝眼睛聚焦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落在季默然脸上。
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藏在镜片后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睛。
少女的视线似乎被那副眼镜吸引了，她歪了歪头，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好奇。
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用软绵绵、带着鼻音的调子，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唔……你的眼镜……好……好禁欲哦……”
说完，她还伸出微颤的、带着薄汗的小手，试图去摸季默然的镜框。
季默然：“！！！”
他闪电般后仰，避开了那只“魔爪”，整个人都僵住了。
禁……禁欲？
这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他可不是来参加什么“禁欲系眼镜男”选秀的好吗！
地上的绿毛也看傻了，裆部的剧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这妹子……药劲儿上头审美都这么清奇的吗？对着个煞星说禁欲？
季默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那句让他CPU差点干烧的“禁欲”评价。
他快速判断了一下少女的状态：眼神涣散，皮肤发烫，呼吸急促，典型的强效催情类药剂症状。麻烦。
他目光扫向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绿毛，语气冰冷：“解药。”
绿毛一个激灵：“解……解药？那……那玩意儿是‘黑寡妇’加强版，号称‘贞操毁灭者’，它……它没有解药啊！
只能……只能靠……呃，‘物理降温’或者……等药效自己过去……”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还下意识地又捂紧了裆部。
季默然：“……”
神TM贞操毁灭者！这药名起得真是又土又狠。
物理降温？
季默然看了看少女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再看看自己这双刚拆完枪、沾过血的手……算了，这活儿他干不了，也绝对不能干！
男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贞洁好吧。
等药效过去？
看这“黑寡妇加强版”的劲儿，怕不是要等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