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精神奴役

【精神奴役（微弱）】发动！

【目标精神抵抗判定中……目标等级LV48……精神奴役（微弱）等级过低……判定失败！目标陷入混乱与指令冲突状态！】

失败了！但并非毫无效果！深海巨蛇陷入了狂乱的挣扎！它那庞大的身体疯狂扭动，搅起滔天浊浪！它似乎想攻击那命令的源头，却又被那刻入脑海的冰冷意志所干扰，动作变得极其不协调！它甚至张开巨口，发出无声的嘶鸣，露出惨白的獠牙，目标……竟隐隐指向了它不远处的“同伴”——那个深海巨人！

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内讧，立刻吸引了深海巨人（LV55）的注意！那只巨大的独眼猛地转向发狂的巨蛇，充满了被挑衅的暴怒！它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水流剧烈震动），拖动着巨大的骨锤，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混乱的巨蛇冲去！它显然认为巨蛇的疯狂是对它领地的侵犯！

机会！

柳生生如同等待己久的毒蛇，瞬间启动！

相位器官幽光大盛！空间撕裂感传来！目标：遗迹核心——那个巨大的金属立方体侧面一处被乱石遮挡的阴影！

嗡！

身体在万分之一秒内跨越空间，出现在预定位置！巨大的消耗让相位器官剧烈灼痛，但他成功了！他紧贴着冰冷、布满符文的金属立方体，将自己隐藏在阴影和混乱之中。

前方，深海巨人己经与陷入混乱的巨蛇狠狠碰撞在一起！骨锤带着万钧之力砸向巨蛇的躯体，巨蛇则疯狂地缠绕撕咬！两头巨兽的搏斗如同海底的地震，狂暴的水流和冲击波席卷整个“峡谷”！

柳生生强忍着相位闪烁带来的眩晕和能量空虚感，精神网络再次全力张开，死死锁定那条在巨人狂暴攻击下节节败退、精神更加混乱脆弱的深海巨蛇！

就是现在！精神专注的力量催谷到极致！精神奴役的意念比上一次更加凝聚、更加蛮横！他榨取了体内虚空碎片刚渗出的一缕精纯能量，将其化作精神奴役的燃料！

“臣服！或者——死！！！”

这一次的精神意念，裹挟着冰冷的虚空威压，如同君王对叛逆者的最终审判，狠狠贯入巨蛇那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

【精神奴役（微弱）二次发动！目标精神濒临崩溃！判定修正！精神奴役（微弱）生效！持续时间：未知（视目标抵抗意志及环境干扰）！】

深海巨蛇庞大身躯的疯狂扭动瞬间僵住！它那三对惨白的复眼中，狂暴、痛苦、混乱的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被强行抹去自我的、绝对的服从！它那高昂的、准备撕咬巨人咽喉的头颅，缓缓地、僵硬地低垂下来。

成功了！柳生生心中狂跳！他立刻通过精神网络，向这头被奴役的庞然大物下达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指令：

“拦住它！不惜一切代价！”

深海巨蛇空洞的复眼转向那暴怒的深海巨人（LV55），庞大的身躯不再闪避，反而如同最忠诚的盾牌，迎着那呼啸而来的巨大骨锤，猛地缠绕上去！它用身体死死锁住巨人的手臂和躯干，任凭那沉重的骨锤砸在它坚韧的鳞片上发出沉闷巨响！它不再攻击，只是用身体作为枷锁，死死地拖住巨人前进的步伐！

“吼——！！！”深海巨人发出被彻底激怒的咆哮！独眼中闪烁着毁灭的红光！它疯狂地挣扎、捶打，试图撕碎这条胆敢束缚它的“叛徒”！

两头巨兽的恐怖角力，如同两座海底火山在碰撞！毁灭性的冲击波和混乱的水流，将这片区域彻底化为死亡禁区！

柳生生则利用这用奴役换来的、宝贵无比的时间！他不再看那惨烈的战场一眼，强忍着精神奴役带来的巨大消耗和眩晕感，驱动身体，如同壁虎般沿着那巨大金属立方体冰冷的外壁，朝着其顶部一个闪烁着微弱能量光晕的、疑似入口或控制中枢的凹陷区域，急速游去！

目标近在咫尺！那强烈的“深渊回响”源头，就在里面！

然而，就在他的剑吻即将触及那凹陷区域的瞬间——

嗡！！！

整个巨大的金属立方体，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表面那些原本黯淡的亵渎符文，如同被唤醒的毒蛇，瞬间亮起刺目的、令人疯狂的猩红色光芒！一股远比之前所有精神污染加起来都要恐怖、都要深邃、都要古老的意志，如同沉睡的洪荒巨兽睁开了眼睛，从那立方体深处……轰然苏醒！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无尽岁月沉淀下来的疯狂和贪婪的精神冲击，无视了柳生生精神专注的屏障，无视了他刚刚建立的精神网络，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他的灵魂！

【警告！检测到超高阶古神意志残留激活！目标：沉没方舟核心（未完全激活）！精神污染强度：毁灭级！理智值急速下降！60%…50%…40%…！】

柳生生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同脆弱的玻璃，在这恐怖的意志冲击下瞬间布满裂纹！眼前被猩红的、扭曲蠕动的符文幻象彻底淹没！体内的虚空信标碎片疯狂悸动，仿佛在欢呼雀跃！尾部基部的相位器官因为剧烈的精神冲击而变得极其不稳定，幽光疯狂闪烁！

他艰难地抬起头（或者说，抬起剑吻），在那猩红符文光芒的映照下，他看到金属立方体顶端那凹陷的区域中央，一个由无数蠕动符文构成的、巨大而冰冷的“眼睛”，正缓缓睁开，毫无感情地……注视着他。

深渊，回以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