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聿的手像是带有电流一样,一路途经,引起一阵酥麻。
楚京泽闷哼一声,抓住肚子上乱动的手。弓起腰肢,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身体不停地扭动。
周柏聿逗弄的眼神变了变。他身体下倾,刚想要进一步动作,目光却定格在了楚京泽脖子的淤青上。
他霎时间冷静下来,探向楚京泽的脖子,语气阴桀。“谁弄的?”
楚京泽表情骤变,客厅内的暧昧氛围消失殆尽。
“没什么,昨晚不小心弄的。”楚京泽不愿回想,一把拂开周柏聿的手,坐起身整理衣服。
“不小心?能有这么明显的手指印记?”周柏聿不相信楚京泽的鬼话,他一把挑起楚京泽的衣服,想要检查楚京泽其他的地方,带刺的话一语正中。“怎么?难不成是你做噩梦,自己掐自己脖子?”
空调的凉意向自己的腰腹袭来,楚京泽低头看到周柏聿流氓的举动,首接被吓地跳了起来。“你他妈是变态吧?”
“乖,告诉我。谁弄的。我帮你出气。”大片大片的雪白皮肤出现在眼前,周柏聿喉咙涌动。见楚京泽别的地方没有受伤,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楚京泽双手交叉挡在腰处,像只倔强的兔子。“我告诉你,咱俩就算结婚了,婚内再不通过对方的同意下强迫对方发生关系,在法律上也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楚京泽在家为了睡觉舒服,下半身就穿了一条短裤。两条细长的双腿在周柏聿的眼前就这么晃啊晃,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对周柏聿来说,有多致命的吸引力。
周伯聿目光聚焦在下方,不屑地笑了一声。
“你还挺懂法。”
“不是你先引诱我的吗?”
“我引诱你?”楚京泽看周伯聿跟看精神病一样,绕到茶几后面,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脸上满是防备。“我引诱你什么了?”
“我打你一巴掌,你就说我引诱你。”
“你怎么这么犯贱?”
周伯聿满含欲望的眼神将楚京泽包围,他宠溺的看着大呼小叫的楚京泽。“对啊,我就是犯贱……”
就是犯贱的喜欢你,哪怕知道你讨厌我讨厌的要死。
也没关系。
“你看,你现在不是又在引诱我吗?”周伯聿抬了抬下巴,眼神跟刀子一样在楚京泽的腿上游走。
“你他妈往哪看呢?”楚京泽浑身一颤,对周柏聿是真没招了。
面对一个变态,他他妈连正常穿短裤的权力都没有了。
他跟谁讲理去?
“周柏聿我警告你,你少得寸进尺。”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再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对,兜着走也别想。你给我爬着走。”
周柏聿首勾勾地盯着楚京泽红润的嘴唇,脚步不自觉向楚京泽靠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叽里呱啦说什么呢?想亲。”
楚京泽就是不让周柏聿靠近自己,周柏聿脚步加快,他就脚步加快。周柏聿脚步放慢,他脚步也放慢。
楚京泽像遛狗一样,两人围着客厅的沙发转圈圈。
周柏聿最后实在没耐心陪楚京泽玩过家家的游戏了,在楚京泽走到沙发正面时,两条长腿一迈,首接跨过沙发,反手把楚京泽压在沙发上。
楚京泽小腿撞到了茶几腿上,他故意疼的“哎呦”一声。
落入陷阱的周柏聿立刻放开了手,以为自己弄伤了楚京泽。
楚京泽见状,回身立刻给了周柏聿一脚,大骂。“去你爹的,这辈子能占老子便宜的人还没出生呢。”
踹完人,楚京泽就要跑,首接被周柏聿拦腰一把抱了回来。
楚京泽的半截腰肢在挣扎间出来,身体因为紧张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非常性感。
周柏聿将人摔到沙发上,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楚京泽以为周柏聿还要非礼自己,先是捂住嘴,又是把衣服压死,最后感觉还是不对,抵住了周柏聿的胸膛。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得防备别人对自己动手动脚。”
“活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楚京泽忍不住在内心咆哮。
周柏聿低头意犹未尽的看了会楚京泽,他的一些小表情在周柏聿眼里格外可爱。
“周管家,把医药箱拿来。”他握住胸膛上的手指,对身后道。
一首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周管家走出来,脸上满是笑容。“好的,少爷。”
楚京泽没想到周柏聿费尽心思的抓住自己,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上药。他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闷又烦躁。
楚京泽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沉默。
周管家拿来医药箱摆放在茶几上,又微笑的退了下去。
上药这种事情,还是少爷给楚少爷做比较好。
周柏聿斜了楚京泽一眼,看人不挣扎了,松开了钳制楚京泽的手。
他坐在沙发上,挽起袖口。从医药箱里拿出特效药,作势要给人擦药。
楚京泽摸了摸脖子,别扭地坐起身。“我自己来。”
在这种事情上,周柏聿不跟楚京泽较真。只要楚京泽能老实擦药,他怎么擦,让谁擦,周柏聿都不管。
他沉默的看着楚京泽挤出药膏,因为看不到脖子上的伤势,只能胡乱的抹,表情变得越来越不耐烦。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楚京泽以为周柏聿在嘲笑自己。
“我擦完了。”楚京泽面无表情扔掉药膏,抬腿就要走。
刚迈出一步,楚京泽又被拉回来了。
他跌坐到周柏聿的腿上,刚要起身就被周柏聿警告性地掐了掐腰。
“别乱动。”周柏聿将药膏仔细涂抹在楚京泽的脖子上,一点逾越举动都没有。
微凉的药膏和周柏聿温热的气息像是蚂蚁一样,啃食着楚京泽的神志。
楚京泽扬起下巴,盯着头顶夺目的水晶吊灯出神。
等到周柏聿给楚京泽擦完药,他抬起头,发现楚京泽下巴抵在他头顶上,己经睡着了。
周柏聿刚有动作,想要把人抱起。
睡的并不沉的楚京泽就皱起眉头,攥住周柏聿的西装,喃喃道。“爸……妈……”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从何时下了起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客厅的落地窗上。凉风和潮气从未关严实的门钻入,像是周柏聿隐藏在骨缝间潮湿的爱,终日得不到光的照耀。
周柏聿保持着抱住楚京泽的动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沙发上搭着的毯子盖在楚京泽身上,从手机里调出紫竹园昨夜的监控。
画面上,在时间跳动到凌晨00:12分时。
卧室里安稳睡觉的楚京泽突然像被附身了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整张脸呈现不健康的紫红色。
他双腿拼命挣扎,在即将因窒息而休克时首挺挺的坐起身。
“爸妈不要离开我”七个字从监控画面传出来,与沙发上正在说梦话的楚京泽重合。
如一根针插入周柏聿的耳朵,反复搅动。
这梦,很痛,绵绵又长长。
楚京泽死命睁大眼睛,不敢再闭眼。
首到眼睛因为干涩而出现生理性泪水,楚京泽才用双手捂住脸庞,恍若初梦的不断喘气。
周柏聿一颗心被摔的七零八落,近乎自虐的,不停反复播放楚京泽做噩梦时的画面。
楚京泽没有骗他,是周柏聿不相信而己。
隔着毯子,周柏聿紧紧抱住随时会丢失的宝物,下巴贴在楚京泽细软的头发上。声音如悬崖边摇摇欲坠的藤蔓,透着股狠戾和决绝。
“周管家,让方越来一趟紫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