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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阿尔法忽然打断我的思绪，「检测到新的委托请求。」
「啥？」我一愣，「这么快就有新案子了？」
「对方说很紧急。」阿尔法调出画面，「而且……信封里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的什么？」
「两个字。」
「哪两个？
「轮回。」
我怔住了。
远处，钟离弹着琴，嘴里哼着一句老调：「世事如棋局局新，风云变幻总无常。」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慢慢扬起。「看来，新的故事，又要开始了。」
可还没等我深思那张写着「轮回」的纸条，白悦就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冰美式。「你发什么呆呢？庆功宴都快结束了。」
「我在想那个神秘人留下的线索。」我说。
「别想了。」她把咖啡递给我，「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是破案时间。」
我接过咖啡，看着她笑盈盈的脸，突然觉得这杯咖啡比任何线索都来得重要。
「其实……」我顿了顿，「我们好像很久没好好坐下来聊过了。」
「嗯？」她歪头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就是……一起经历这么多事，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我笑了笑，「从最开始的契约情侣到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轻轻点头，眼神有些闪躲，「是啊……一切都变了。」
「你知道吗？」我掏出三枚硬币，在指尖转了一圈，「以前我总是靠这个占卜吉凶，但现在我觉得，比起命运，我更相信自己的选择。」
她看着我手中的硬币，忽然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关系，也该重新定义一下了？」
「正有此意。」我挑眉，「不过咱先说好，这次不靠硬币决定，全凭真心。」
「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写进我的 AI 系统黑名单。」
「遵命，大小姐。」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来个正式的『非契约情侣』签约仪式了？」
「你以为这是签合同啊？」她噗嗤一笑。
「差不多吧。」我眨眨眼，「只不过这份合同没有违约金，只有心动指数。」
她脸微微泛红，低头抿了一口饮料，声音轻得像风，「那……你觉得我们的心动指数够高了吗？」
我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你觉得呢？」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暧昧，连阿尔法都不识趣地关掉了投影，生怕打扰这一幕。
「其实……」她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一首都在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怕你只是因为习惯或者感激才和我在一起。」她咬了咬唇，「我不是那种需要被拯救的公主，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白悦啊白悦，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负担呢？」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你别转移话题。」
「我没转移。」我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沈逸虽然爱吐槽、爱占卜、爱讲段子，但从不会拿感情开玩笑。」
她静静听着，眼底泛起一丝柔软。
「我记得我们在秘境里的时候，你明明吓得手都在抖，却还是坚持要跟我一起走下去。」我继续道，「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需要保护的人，而是能和我并肩作战的搭档。」
她嘴角微扬，「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差点被机关夹断手的事？」
「当然记得。」我耸耸肩，「你一边喊疼一边还在研究那个机关的结构原理，真拿你没办法。」
「那你呢？」她反击道，「你自己中了毒还不告诉我，偷偷去破解密码，差点挂掉。」
「那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嘛。」我耸耸肩，「再说，我这不是挺过来了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那你……真的愿意一首这样下去吗？不只是搭档，不只是契约情侣，而是……真正的恋人？」
我看着她，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轻轻敲了一下。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说，「只是在等你也准备好。」
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
「那我……现在准备好了。」她轻声说。
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成交？」
她将手放在我的掌心，「成交。」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所有的冒险、危机、阴谋，都是为了这一刻铺垫。
「对了。」我忽然想起什么，「你手腕上的智能手环刚才是不是一首在震动？」
她低头看了眼手环，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啊……没什么，可能是误触了。」
「哦？」我眯起眼睛，「要不要让我看看记录数据？」
「别！」她赶紧捂住手环，「这只是……私人数据。」
「啧啧啧。」我摇头，「这才刚确定关系就开始藏秘密了？」
「这不是秘密。」她脸颊微红，「只是……有点害羞。」
「害羞？」我挑眉，「难不成是你的心跳频率超标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踢出我的社交平台好友列表。」
「行吧行吧。」我笑着举手投降，「我不问了，不问了。」
她松了口气，我却悄悄给简宁发了条消息：「简宁，帮我查一下白悦的手环最近记录了哪些异常数据。」
几秒后回复：「收到，正在解析中。」
我满意地点点头，抬头看着她，「走吧，咱们去跟钟离碰个面，顺便听听他有什么人生哲理要分享。」
她狐疑地看我一眼，「你又想干嘛？」
「我能干嘛？」我一脸无辜，「我只是想听点音乐，顺便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仙风道骨的老顽童』。」
「你这个人啊……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她叹了口气。
「那正好。」我笑着说，「以后你就负责把我管牢一点。」
「成交。」
我们并肩走出宴会厅，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钟离果然还在不远处弹琴，见我们走来，笑着停下琴音。
「贫道恭喜两位。」他笑眯眯地说，「看来你们己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多谢夸奖。」我拱手，「不过您能不能别总用这种古风语气说话？听得我都想给您烧香拜佛了。」
「那便随你。」他哈哈一笑，「反正贫道早己参透一个道理——情之一字，最难捉摸，也最值得珍惜。」
「说得真好。」白悦点头，「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稍等。」我拉住她，「我想听您弹一首曲子。」
「哦？」钟离挑眉，「想听什么？」
「随便。」我说，「只要能让今晚更有仪式感就行。」
他点点头，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串清雅悠远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
月光洒在地上，映照出我们的影子。
我悄悄握住了白悦的手。
她没有挣脱。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琴音，和彼此的心跳。
而我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暗处，一只小鸟悄然落在枝头，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它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