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己经能从医务室里走动,外面的雨也停了,于是晚上,我们所有人都来到了饭馆吃饭。我行动能力弱,自然争不过那两个健全的人。不过至于他们两个到底谁付的钱,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柜台走进包间内,发现大家都在等着我们,没人先动筷子。“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坐在中国的餐桌上吃饭。”拜伦说。“还真别说,除了我和巴斯特,你们都是第一次。”我笑道。我的这些朋友都是说着中文长大的,却都不是中国人,也没在中国吃过饭。戴夫这里有一家中国的餐馆,平时没人会想到来这里吃,所以虽然是当地饭店,戴夫却从来没在这里吃过。我是中国人,巴斯特跟我是校友,一起在中国上大学,于是中国的餐桌自然也没少上。看着他们用不惯筷子的滑稽样子,我就特别想笑。
“阿方,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用?”麦茜想用筷子夹一片香肠,夹了半天也没夹住,掉在了桌子上。看到我和巴斯特自由自在地拿着筷子吃饭,他们都投来了羡慕而又疑惑的目光。
过了一会,服务员们陆陆续续把剩下的菜都上齐了。杰西惊奇地问:“在中国,这些菜都是一道一道上的吗?”
“基本都是,”我解释道,“因为在中国,一顿饭都要吃三西个小时,如果一下都上齐了,还没吃完就凉了。对了,你们如果不会用筷子,我可以去找店老板要勺子和叉子。”拜伦并没有用叉子,虽然觉得筷子很别扭,但还是饶有兴致地把玩手里的筷子。拜伦说他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于是才去中国专门学了中医。拜伦的祖先是华裔,世世代代说中文。
饭吃到一半,我就看到拜伦喊住吉恩和戴夫走出了饭店的大门。过了一会,他们又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三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怎么了?”巴斯特问。
“没什么,明天你们就要有新的伙伴了!”拜伦说,我们五个人面面相觑。
吃完了饭,戴夫便带着我们去泡澡。柯尔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澡堂这个东西,因为害羞不敢进去。我和巴斯特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嘲笑了他一顿。柯尔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泡完了澡,戴夫就让我们回房间睡觉,说第二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讨。
我躺在自己客房的床上,感觉一切是如此美好。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里闪过,我突然想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想着想着,忽然头痛欲裂,我捂着头在床上打滚。巴斯特见我这样,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带我去医务室。还没走到,我便又昏了过去。
病号床前,巴斯特皱着眉头,拜伦也在旁边。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巴斯特说。拜伦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很正常,脉搏也在正常跳动。”巴斯特摸了摸我的额头,突然感觉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