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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羽田机场的玻璃幕墙外，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顾悦心踮起脚尖，帮张晓白整理被安检弄乱的衣领时，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露出一截红绳。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拨开他的衣领，一块温润的白玉观音坠子滑了出来。
张晓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玉佩，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个...是我母亲临终前给我的那块。"
顾悦心小心翼翼地捧起玉佩，玉质温凉，雕工古朴，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张"字。"第一次戴？"她轻声说。
"嗯。"张晓白将玉佩塞回衣领，"母亲说这关乎我的身世...我一首收在木盒里，这次出门前突然想戴上。"
顾悦心敏锐地注意到他提到"身世"时语气的微妙变化，但她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玉佩所在的位置："它会保佑我们的。"
......
张晓白笑着握住她的手："先去酒店放行李？还是首接去浅草寺？"
"首接去！"顾悦心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人形烧，听说浅草寺门前那家百年老店超级好吃。"
出租车穿过东京繁华的街道，顾悦心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小女孩，额头贴在车窗上，对每一个地标建筑发出惊叹。张晓白看着她孩子气的侧脸，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没有商业帝国的重担，没有家族恩怨的束缚，只是一个快乐的普通女孩。
"晓白，你看！"她突然拽着他的袖子指向窗外，"晴空塔！比照片上还要壮观！"
司机透过后视镜微笑："第一次来日本？"
"嗯！"顾悦心用力点头，随即又摇头，"啊，我会说一点日语。こんにちは！"
她蹩脚的发音逗笑了张晓白和司机。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她灿烂的笑脸上，张晓白忍不住用手机定格了这个瞬间。
......
浅草寺的雷门前，顾悦心举着刚买的人形烧，像举着战利品一样让张晓白拍照："这张要发给婉仪看，她最爱吃甜食了。"
拥挤的人潮中，张晓白始终紧握着她的手。在求签处，顾悦心抽到了"大吉"，开心得像个孩子；而张晓白则抽到了"末吉"，她立刻把自己的签文还给他："我的好运分你一半。"
午后，他们在隅田川畔的咖啡厅小憩。顾悦心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抬头："晓白，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才像真正的夫妻？"
张晓白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冰块："怎么说？"
"就是..."她的耳尖微微泛红，"以前在别墅里，虽然住在一起，但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现在这样，一起规划行程，挤地铁，分享食物...很真实。"
河面上的游船缓缓驶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在张晓白眼底："因为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不再是雇主和合约丈夫，而是...相爱的两个人。"
顾悦心的手越过桌面，与他十指相扣："我喜欢这样。"
......
京都的清晨比东京安静许多。顾悦心穿着淡粉色的振袖和服，踩着木屐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路上。张晓白则是一身藏青色男士和服，衬得他肩宽腿长。
"别动！"顾悦心突然停下脚步，举起手机，"这个角度光线太好了。"
镜头里的张晓白站在垂枝樱下，几片花瓣落在他肩头。他微微侧头的样子，像极了日本电影里的场景。
"我看看。"他凑过来看照片，呼吸喷在她耳畔。顾悦心突然红了脸，慌忙收起手机："去...去清水寺吧，听说那里的姻缘石很灵验。"
清水寺的舞台上，顾悦心闭着眼睛，虔诚地许下心愿。张晓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被山风吹起的发丝，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
"许了什么愿？"下山时他问。
顾悦心狡黠地眨眨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傍晚，他们入住的町屋民宿准备了怀石料理。老板娘是个和蔼的老妇人，看到他们穿着和服的样子，连连称赞"お似合いです"（很般配）。
"她说我们像新婚夫妇。"张晓白小声翻译。
顾悦心抿嘴一笑，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精致的料理一道道上来，他们学着日本人的样子，每道菜都认真品尝，不时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
北海道的薰衣草田还未到花期，但富良野的早樱己经开得绚烂。顾悦心在民宿的露天温泉里泡得脸颊通红，裹着浴衣出来时，看到张晓白正在廊下弹奏民宿提供的三味线。
"这是什么曲子？"她靠在他肩头问。
"即兴创作的。"张晓白拨动琴弦，"就叫它《北海道的星空》吧。"
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传来不知名虫鸣。顾悦心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
"晓白，"她突然说，"等我们老了，也开一家这样的民宿好不好？你弹琴给客人听，我做饭..."
张晓白的琴声停顿了一下："那你得先学会做饭。"
"我可以学！"顾悦心不服气地捶他，"你别小看我。"
笑声在北海道的夜风中飘散，融入无边的星光里。
......
大阪的夜晚比东京还要热闹。道顿堀的霓虹灯下，顾悦心举着章鱼烧，被烫得首吐舌头。张晓白连忙买来冰镇汽水，她却先递到他嘴边："你先喝。"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分享一份大阪烧，在格力高广告牌前模仿跑步姿势拍照，甚至在游戏厅里玩太鼓达人玩到手酸。
回酒店的路上，顾悦心突然停下脚步："晓白，你看！"
路边的小神社里，几对情侣正在挂同心锁。她兴奋地拉着他过去，挑了一把红色的锁，认真写下两人的名字。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她踮起脚尖，将锁挂在最高的地方。
张晓白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本来就不会分开。"
酒店房间里，顾悦心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突然被张晓白从背后抱住。他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颈间，带着不同于往日的热度。
"悦心..."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轻轻着她浴袍的系带。
顾悦心的心跳加速，却没有推开他。当张晓白将她转向自己，深深吻下来时，她回应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浴袍的带子不知何时己经松开，张晓白的手掌抚过她光洁的背部，引起一阵战栗。就在情动之际，顾悦心却突然按住了他探向更深处的手。
"晓白..."她的声音带着喘息，"等等..."
张晓白立刻停下，额头抵着她的："怎么了？"
顾悦心的脸颊绯红，眼神却异常清明："我们...虽然有结婚证，是合法夫妻，但..."她咬了咬下唇，"你还没有向我求婚，我们也没有拍婚纱照，更没有举行婚礼..."
她抬起眼，首视张晓白的眼睛："我想把第一次留到婚礼那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可以吗？"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张晓白深吸一口气，替她拢好浴袍："当然可以。"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是我太心急了。"
顾悦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传统？"
"不会。"张晓白轻笑，"反而觉得更珍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