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舰队的主炮充能时,炮口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诡异的“像素化”——那是时间维度被强行拆解的征兆。苏清鸢的冰墙刚凝结就崩解成水分子,夏语柔的能量箭在半空中分解成基本粒子。
“常规防御无效。”程岩将手按在熵能矩阵中心,金色时间纹路从胸口蔓延至全身,“缇娜的记忆里有护盾方案,但需要五美各自的本源力量作为锚点。”他看向林薇:“用你的机械意识构建能量导管!”
林薇的机械义眼爆发出数据流,无数光缆从她指尖射出,将五美与矩阵连接。程岩指向苏清鸢:“你的绝对零度能冻结时间流的熵变!”冰晶顺着光缆注入矩阵,节点处的熵能波顿时变得稳定。“柳如烟,用精神力编织时间锚点!”淡紫色光网在矩阵表面展开,强行固定住流动的时间能量。
夏语柔将长弓刺入矩阵:“我的生命能量可以中和‘时间抹杀’的湮灭属性!”当生命能量与熵能碰撞时,矩阵上方突然浮现出缇娜的半透明身影——她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从少女变成老妪,又从老妪化作婴儿光团。
“原来她把残魂封在星图里了!”程岩猛地握紧拳头,时间纹路在矩阵表面组成复杂咒文,“最后一步,需要我的时间之力作为引信——五美,把力量全传给我!”
观察者舰队的主炮轰然开火,黑色光流所过之处,鱼骨墓地瞬间消失在时间夹缝中。但在光流触碰到矩阵的刹那,缇娜的残魂光团与程岩的时间之力融合,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幕。黑色光流撞在光幕上,竟被分解成无数逆行的时间颗粒,像倒放的烟花般飞回舰队。
“成功了……”林薇的机械臂因过载冒出火花,“护盾能反弹时间抹杀,但我们的能量最多撑十分钟。”程岩望着光幕外开始变形的舰队,突然在时间涟漪中看到了未来——观察者的旗舰里,坐着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透过舷窗冷冷地看着他。
当程岩的时间涟漪触碰到观察者旗舰的舷窗时,玻璃窗内的倒影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与他如出一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未来程岩的食指轻点在虚拟屏幕上,观察者舰队的主炮瞬间调转炮口,不是对准熵能矩阵,而是齐齐指向自身。
“不好!他们要自爆!”苏清鸢的冰晶护盾刚扩张到极限,最近的三艘战舰就化作银灰色的烟火。爆炸产生的不是冲击波,而是肉眼可见的黑色波纹——每道波纹掠过,熵能矩阵的光幕就泛起蛛网般的裂痕。
“这是‘时间坍缩爆破’!”缇娜的残魂在程岩意识里尖叫,“爆炸能量会把周围的时间维度压缩成奇点!”林薇的机械义眼投射出数据流,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拆解自己的零件:“我的系统在计算爆破轨迹……这些自爆坐标是经过精确计算的,要把我们封死在时间夹缝里!”
夏语柔的能量箭射向坍缩中心,箭矢却在中途分解成粒子流,反向加速了爆炸进程。柳如烟突然抱住头,精神力探网被无数重复的画面冲击:“我看到了……每艘战舰的自爆程序里,都藏着程岩的时间基因片段!他们在用他的力量制造陷阱!”
程岩猛地握拳,时间涟漪在掌心凝聚成螺旋状。他想起缇娜残魂里的记忆——时间精灵王族能通过血脉共振,短暂逆转小范围的时间熵变。“五美!把你们的能量注入我的左手!”他将左手按在矩阵核心,右手却逆向画出时间逆转符文。
苏清鸢的绝对零度冻结了即将触碰矩阵的坍缩波纹,夏语柔的生命能量在冻结层上开出金色藤蔓,柳如烟的精神力编织成网,林薇则将拆解的零件重组为能量导管。当五美之力汇入程岩左手时,他右手的符文突然爆发出强光——所有自爆的战舰残骸竟开始逆向重组,像倒放的电影般恢复成完整形态。
“不可能……”未来程岩的声音透过爆炸波纹传来,带着一丝错愕。程岩抬头望去,发现旗舰舷窗里的倒影正在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重叠的时间线——有的显示他们被炸成灰烬,有的显示他们突破陷阱,还有的……显示未来程岩正站在一座金色王座上,脚下是匍匐的万千种族。
“他在窥视我们的时间线!”缇娜残魂的光团剧烈闪烁,“快打破共振!这些自爆战舰是诱饵,真正的杀招在——”她的声音突然被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覆盖,重组的战舰外壳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触须——每根触须都缠绕着破碎的时间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