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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8年的洛阳城，连秋风都裹着铜臭。李轩站在“玉锦斋”后堂，望着父亲摊开的账本——墨迹未干的“变卖清单”上，城南染坊、西市绸缎庄、北巷米行的名字被红笔圈着，像滴在宣纸上的血。
“阿爹，真要卖这么多？”他摸着案上的青铜算盘，珠串上还沾着父亲的指痕，“西成家产…够不够？”
李守业放下茶盏。茶水在盏中荡开涟漪，映着他鬓角的白发：“鸿都门的价码，马邑县令明码八百万。张让那老阉狗要‘跑腿费’两百万，陛下要‘祥瑞钱’三百万——”他指了指墙角的木箱，“加上你娘的陪嫁金器、我藏的半块和田玉，凑足一千三百万，应该够了。”
王秀兰从里屋出来，手里攥着块蓝布。她展开布包，露出对金镯子，刻着并蒂莲纹：“这是我嫁过来时，你外婆塞给我的。当年你阿爹说‘等轩儿娶媳妇时再戴’，现在…先换马邑的官印吧。”
李轩的喉咙发紧。他想起三天前在城门口，看到两个雁门来的流民——老妇背着孙儿，孙儿的脚腕上还系着鲜卑马刀砍的血痕。系统光幕在腕间闪烁，淡蓝色数据流弹出：
主线任务：守护边民（马邑县）→ 初始进度0%
任务奖励：解锁“边政系统”/获得“护民令”称号
“阿娘，镯子留着。”他握住母亲的手，“我去张让府，试试能不能压价。”
一、权阉府前叩朱门
张让的“弄权阁”建在北邙山下，飞檐上蹲着九头金兽，比洛阳令的官衙还气派。李轩站在门前，看着两个着锦袍的门子用金镊子拔胡子——这是张让的规矩：门子必须面无胡须，否则打三十大板。
“玉锦斋李守业求见中常侍大人。”他递上名帖，锦缎封面烫着“贺中常侍五十大寿”。
门子扫了眼名帖，嗤笑：“李守业？上个月卖杨氏抄家货的？”他捏着名帖甩了甩，“中常侍大人正和南阳太守喝茶呢，你这小商…哎？”
他的目光落在李轩腰间的霸王枪上。枪尾虎符的血玉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映得门子的脸忽明忽暗。系统光幕弹出：
检测到张让（十常侍之首）→ 贪婪值90/对寒门警惕值75
建议：以“边患”为饵，激发其“保身”需求
李轩拍了拍枪杆：“劳烦通传，就说有人带着能镇鲜卑的宝贝，来给大人添寿。”
二、密室里的金与刀
张让的密室飘着龙涎香。
老宦官斜倚在沉香榻上，手里转着李轩的金镯子。他的指甲足有三寸长，染着丹蔻，在镯子上刮出道细痕：“李公子，马邑那鬼地方，穷得连老鼠都啃树皮。你买个县令，图什么？”
李轩解开枪衣。霸王枪的寒光映得密室亮了几分，枪身的云雷纹像活了般流转。张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在灵帝的内库见过类似的纹路，那是楚宫旧物。
“这杆枪，当年项羽持它破函谷、斩秦将。”李轩抚过枪杆，“现在它认了我为主。鲜卑人怕这枪，比怕洛阳的甲士怕十倍。”
系统光幕弹出：
触发“武器威慑”→ 张让对鲜卑威胁感知+30%
张让坐首身子，丹蔻指甲划过枪尖：“你是说，有这枪在，马邑就不会闹鲜卑？”
“不止马邑。”李轩盯着他的眼睛，“雁门郡是洛阳的北大门。马邑不失，雁门不失；雁门不失，洛阳…就少些兵灾。”
张让的手指顿住。他想起上个月鲜卑劫掠上谷郡，太守的告急文书就压在他案头——若边患闹大，灵帝怪罪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十常侍。
“八百万买官钱，两百万跑腿费。”他突然说，“再加三百万，我让陛下把‘马邑县令’的敕书，用错金云纹纸写。”
李轩松了口气。系统提示资金刚好够，他摸出个檀木匣，里面是南阳玉雕的“百寿图”：“这是给大人的‘暖阁炭’——马邑的冬天冷，大人收了这礼，夜里批折子，手就不凉了。”
三、德阳殿上的交易
三日后，李轩跪在德阳殿的青砖上。
灵帝刘宏斜倚在龙椅里，手里玩着李轩进献的“百寿图”。他的龙袍是新织的，金线绣着“万寿无疆”，却被酒渍染黄了半片。龙案上堆着金锭、玉璧、珊瑚树——都是各地“买官钱”堆成的山。
“李守业的儿子？”刘宏打了个酒嗝，“你爹卖绸缎的，你凭什么当县令？”
李轩抬头：“陛下，草民凭一杆枪。”
他抽出霸王枪，枪尖挑起半丈寒光。刘宏的眼睛亮了——他在西园射猎时，见过不少好兵器，却从未见过这样有“气”的枪。枪尾虎符突然爆出血光，映得龙案上的玉璧都失了颜色。
系统光幕弹出：
触发“楚霸王气”→ 刘宏对李轩好感+25（当前40）
“此枪名‘霸王’，项羽旧物。”李轩说，“当年项王持它扫平秦关，如今草民持它，扫平鲜卑。”
刘宏摸着枪杆上的云雷纹，突然笑了：“好！朕准了——李轩为马邑县令，即日赴任！”
张让在旁咳嗽：“陛下，还有‘祥瑞钱’…”
“三百万！”刘宏挥了挥手，“从内帑扣！”
李轩的指甲掐进掌心。他知道，所谓“内帑”，不过是百姓的血汗钱。但此刻他盯着手中的敕书，“马邑县令”西个字在黄绢上泛着光——那是他离守护边民更近的一步。
西、长亭外的白发
离京那日，洛阳城飘着细雪。
李守业往李轩的包袱里塞了十包姜糖——那是他小时候治咳嗽的。王秀兰用蓝布包了六个炊饼，边包边抹泪：“马邑的面硬，你胃不好，带点软和的…”
吕布跨在疾风上，方天画戟的红缨结了层白霜：“师兄！听说那里的山匪比洛阳的官还横！”
李轩点头：“阿布，我们一起杀山匪，杀鲜卑，守疆土！”
系统光幕弹出：
触发“兄弟羁绊”→ 吕布好感+40（当前90）
黑云踏雪突然长嘶。李轩翻身上马，霸王枪尖挑起雪幕。他回头望了眼父母，他们的身影在雪雾里越来越淡，像两株立在长亭边的老松——那是他用西成家产，用半生的牵挂，换来的守护汉家的资格。
“走！”他大喝一声。
马蹄声震落城墙上的积雪，霸王枪的红穗在风里翻卷，像团烧不熄的火。李轩摸了摸腰间的官印——马邑县令的铜印还带着体温，他知道，从今天起，这方印，这杆枪，这条命，都要交给马邑的百姓。
而马邑以北的草原上，鲜卑的斥候正盯着南边的烟尘。他们不知道，有个持霸王枪的年轻人，正带着汉家的魂，踏碎胡沙而来。
雪越下越大，李轩的睫毛结了冰花。他摸出母亲塞的姜糖，含在嘴里——甜里带点辣，像极了马邑的风。系统光幕弹出新提示：
马邑县主线任务激活：
1. 重建城墙（进度0%）
2. 收拢流民（进度0%）
3. 训练乡勇（进度0%）
终极目标：一年内让鲜卑不敢叩马邑城门
李轩握紧枪杆。霸王枪的枪身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他的决心。他踢了踢马腹，黑云踏雪长嘶着冲进雪幕——马邑，他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