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拜师李彦,吕布是我师弟
三国:拜师李彦,吕布是我师弟
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 > 三国:拜师李彦,吕布是我师弟 > 第60章 寒刃藏锋待春潮

第60章 寒刃藏锋待春潮

加入书架
书名:
三国:拜师李彦,吕布是我师弟
作者:
有数不尽的宝鼎
本章字数:
647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公元193年春二月,长安东城门的榆钱刚冒出鹅黄的芽,守城的老兵就望见远处官道腾起尘烟。

“庞将军!前头就是灞桥了!” 马岱勒住青骓马,声音里带着三分哽咽。他是马超的从弟,上月在陇西收拢残兵时追上了庞德的队伍,此刻铠甲上还沾着凉州的沙土,“过了桥,再走半里就是宣平门——”

“噤声。” 庞德抬手止住他。他的玄铁铠甲在晨雾里泛着冷光,腰间的虎符用青布裹着,贴在胸口。自离开凉州那日起,这虎符便再没离过身。马上的马超缩了缩肩膀,单薄的素白丧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未及更换的带血护心镜。

“少主,” 庞德侧过身,声音放得极轻,“进了城,无论见着什么,都先忍下这口气。李大将军……”

“庞令明!” 马超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阿爹的血还没凉透,你当某是三岁小儿?” 他拨转马头,望着渐显的长安城墙——雉堞上的“汉”字旗在风里翻卷,像团烧不尽的火。

灞桥边的柳树下,早有两骑等候。当先一人穿玄色锦袍,腰间悬着“民谏堂”的铜牌,见着庞德便翻身下马:“可是庞将军?在下是李大将军府的主簿陈郃,将军己在宣平门备好姜汤。” 他目光扫过马超苍白的脸,又补了句,“还有新熬的羊肉粥。”

庞德的喉结动了动。自离开凉州,他们吃了七日的冷硬炊饼,喝的是冰碴子水。他勒住马,对马超道:“少主,李大将军的体贴,不是作戏。”

马超没说话,踢了踢马腹。马蹄踏过灞桥的青石板,桥栏上的石狮还沾着夜露,像在掉眼泪。

宣平门的吊桥刚放下,门洞里就涌出一队羽林军。为首的校尉抱拳:“庞将军、马公子,大将军在民谏堂相候。” 他指了指城门旁的偏房,“请先换身干净衣裳——将军说,凉州的风硬,别着了寒。”

马超跟着校尉进了偏房。案上摆着新裁的深青锦袍,里子絮着厚厚的丝绵,还带着晒过太阳的暖香。他摸着衣料,突然想起阿爹临终前说的话:“李轩那小子,最重‘人心’二字。” 从前他总觉得“人心”是空话,此刻望着衣袍上绣的并蒂莲纹——那是李轩夫人蔡文姬最爱的花样,突然鼻子一酸。

“少主,” 庞德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新靴,“换好了便走。大将军的民谏堂,可不等闲人。”

民谏堂在司空府后苑,原是座废弃的马厩,李轩三年前让人拆了木栏,砌了青砖,又在廊下立了块“有冤即诉,无状不收”的石碑。此刻堂前的槐树下,李轩正蹲在石墩旁,给个穿粗布短打的老农系草鞋。

“老丈,这绳结要绕脚踝两圈,” 他指尖沾着草屑,“您说的洛水堤坝漏了,某己让司空府的工匠去看,三日内必给您个准信。”

老农搓着皴裂的手:“将军日理万机,怎好劳您——”

“该的。” 李轩起身,拍了拍裤腿的草屑,“官是百姓养的,就得替百姓当牛。” 他抬头望见庞德和马超,眼睛亮了亮,“令明,孟起,快进来!文姬煮了桑椹膏,说是能去寒。”

马超跟着进了堂屋。正厅的案上堆着半人高的竹简,最上面的写着“河内郡蝗灾”,旁边压着块烤得金黄的胡饼——是方才老农塞给李轩的,说“将军比我家娃还瘦”。蔡文姬从内室出来,手里端着青瓷碗,发间插着支竹簪,“孟起快尝尝,这膏子是用终南山的桑椹熬的,甜得很。”

马超接过碗,桑椹的甜香混着药气钻进鼻子。他望着李轩身上的粗布褐衣——和寻常百姓没两样,袖口还沾着墨迹,突然开口:“李将军,某要五千精兵,踏平韩遂的营寨!”

李轩没接话,转头对庞德道:“令明,把凉州的情形细细说与某听。”

庞德解下腰间的虎符,放在案上。虎符上的血渍己凝成深褐,像块化不开的痂。“韩遂占了金城、榆中,” 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杀了马主公后,又屠了北乡的羌寨——说是报复马主公联络羌人。现在凉州的百姓,汉羌胡各族,见着韩军的旗号就跑。” 他摸出块染血的布片,“这是安定郡的百姓塞给末将的,说韩军抢了他们的粮种,现在连榆树皮都快啃光了。”

李轩展开布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求将军救凉州”。他的指节捏得发白,“韩遂可曾联络其他势力?”

“羌王的女儿被韩遂杀了。” 庞德突然道,“那女子本是马主公的盟友,韩遂为了立威,把她的人头挂在金城城门上。现在羌人各部都在观望,若将军能……”

“某明白。” 李轩转向马超,“孟起,你可知韩遂的粮草从何而来?”

马超一怔:“某只知他烧了阿爹的粮库……”

“韩遂的粮,一半靠抢,一半靠偷。” 李轩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武威郡,“他派了三拨商队,伪装成胡商,从匈奴那里买粮。某己让北境的斥候盯着,三日后有批粮车要过黄河。” 他回头看向庞德,“令明可愿带两千轻骑,截了这批粮?”

庞德眼睛一亮:“末将愿往!”

“慢着。” 李轩从案下取出个布包,“这是蔡夫人让人抄的《齐民要术》羌语版,还有三百石豆种——不是军粮,是给百姓的。令明截粮后,选十个可靠的羌人,把豆种和书送去各部落,就说‘李轩的粮,是给种庄稼的,不是给打仗的’。”

马超猛地站起来:“李将军!某要的是刀,不是豆种!”

李轩望着他泛红的眼尾,想起十年前自己在雁门废墟里的模样。“孟起,” 他轻声道,“你阿爹临终前说,‘凉州的百姓不想再打仗了’。某若带五千精兵杀过去,韩遂的兵会杀得更狠——他会说‘汉将屠凉州’,逼百姓跟他拼命。” 他指了指舆图上的金城,“但某若先断他的粮,再送粮给百姓,羌人、氐人、汉人都会明白:跟着韩遂只有刀,跟着某有饭吃。”

马超攥紧了拳头。他想起在凉州时,阿爹总说“李轩这小子,打仗像种庄稼,慢慢来”,此刻才算懂了——李轩不是不想打,是要连根拔起。

“那某能做什么?” 他问。

李轩笑了:“你是马腾的儿子,凉州的儿郎认你。某要你写封信,给金城的百姓,给羌人的老萨满,给韩遂营里的老兵——就说‘马孟起回来了,带的不是刀,是粮’。” 他从案头抽出卷竹帛,“蔡夫人己教你写了半月的羌语,总该派上用场了。”

马超的脸腾地红了。上月在长安学馆,蔡文姬硬拉着他学羌语,说“要让凉州人听懂你的心”,他还嫌麻烦。此刻望着竹帛上的“安宁”二字(羌语“莫阿”),突然觉得那两个字比刀还沉。

“还有,” 李轩转向陈郃,“去太医院调二十个医官,带足治箭疮的药。再让司农寺拨五千石粟米,分三批运到北地郡——要贴着‘长安义仓’的封条,让百姓看得见。” 他又对庞德道,“令明截粮后,选三百个精壮的百姓,教他们用石磨——某去年让人制的石磨,比手推的快三倍,他们学会了,明年收成就好了。”

庞德突然单膝跪地:“大将军,末将从前只当您要权,如今才知您要的是人心。”

李轩伸手扶他:“令明,这天下最硬的城,从来不是砖石砌的,是人心堆的。韩遂拆了一座,某便再堆一座。”

暮色漫进民谏堂时,马超还在写那封羌语信。他握着蔡文姬递来的狼毫笔,笔尖沾着松烟墨,在竹帛上一笔一划写着:“我阿爹说,凉州的地是种的,不是看的。现在我带着李将军的豆种回来了,愿与各位阿爷、阿姊一起,把被刀砍过的地,重新种满青稞……”

蔡文姬站在他身后,望着他颤抖的手腕,轻声道:“孟起,你阿爹若知道你现在这样,会高兴的。”

马超的笔顿住了。他想起阿爹临终前的眼神,想起凉州的沙风里,百姓啃着榆树皮的模样,突然明白李轩说的“慢慢来”——不是怕打仗,是要让每一寸土地都长出希望,让每把刀都能变成犁。

堂外传来脚步声,李轩捧着盏灯笼进来:“文姬,该用晚膳了。孟起,某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羊肉泡馍——辣子放了双份。”

马超抬头,灯笼的光映在李轩脸上,把他眼角的细纹照得清清楚楚。他突然觉得,这个总穿着粗布褐衣的大将军,比任何铠甲都更让人心安。

“李将军,” 他放下笔,“明日某想去北地郡,看看运粮的车队。”

李轩笑了:“好。某让陈郃给你备匹快马——要选那匹枣红的,跑起来稳当。”

夜渐深了,民谏堂的灯还亮着。李轩坐在案前,翻看着马超写的信稿,旁边摆着庞德送来的凉州舆图。他在金城边上画了个圈,又在圈里点了颗星——那是他要堆的“人心之城”。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照得长安的城墙像铺了层银。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混着胡笳的调子,飘得很远很远。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