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拜师李彦,吕布是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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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玉玺沉井照残垣,雁门归鞍踏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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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拜师李彦,吕布是我师弟
作者:
有数不尽的宝鼎
本章字数:
11526
更新时间:
2025-06-30

一、破关

九月初九辰时,虎牢关的晨雾还未散尽,长沙军的冲车己撞在第三道瓮城墙上。

“再加把劲!”孙坚的古锭刀劈飞城垛上滚下的火油坛,火星溅在玄甲上,烫得他咬牙。这是第七日强攻,他的肩甲被飞石砸出个凹痕,眉骨还粘着昨日的箭簇血痂——但他不在乎,他要让华雄看看,吃饱的兵,能把铁打的关啃出个窟窿。

“使君!雁门弩上弦!”程普的吼声混着连弩机括的轻响。

李轩站在土坡后,望着雁门军的三百连弩手同时扣动扳机。青铜弩箭如暴雨倾盆,掠过长沙军头顶,精准钉进城垛后的西凉兵咽喉。华雄的“铁壁阵”再坚固,也挡不住雁门军特制的“穿甲弩”——箭头淬了雁门关外寒铁,能洞穿三寸厚的牛皮盾。

“咚!”

冲车终于撞开瓮城门。二十个长沙兵举着湿棉被扑进去,刀光在晨雾里翻飞。华雄的蛇矛扫倒三人,却被孙坚从背后砍中左腿。鲜血溅在青砖上,像朵开败的牡丹。

“败了!”城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西凉兵的甲胄开始松动。李傕的“陷阵营”本就多是强征的关东汉民,见长沙军举着“汉”字旗,喊着“杀董贼,救百姓”,刀枪渐渐垂了下去。郭汜挥刀砍死两个退缩的士兵,却见自家旗手突然割断绳索——“董”字旗“啪”地砸在地上,被长沙兵踩进泥里。

“降!”“我们降!”

城墙上的喊声响成一片。华雄捂着腿倒在血泊里,望着孙坚的刀尖抵在喉间,突然笑了:“孙文台,你赢了...可董太师早烧了洛阳,你们...你们抢不到半块砖。”

孙坚的刀顿了顿。他想起三日前李轩截击董卓时带回的焦黑布片——那是洛阳百姓的衣角,还沾着火烧的痕迹。他咬着牙,刀尖又往前送了半寸:“某要的不是砖,是你的脑袋。”

“且慢!”李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孙坚转头,见李轩踩着碎砖走过来,玄甲上落满箭羽,像只浴火的玄鸟。他的霸王枪挑着面“汉”字旗,旗角沾着血,却比任何时候都挺得首。

“文台,”李轩指了指城楼下跪的西凉兵,“杀一个华雄,不如收三千降卒。他们本是河南百姓,被董贼抓来充军。”

华雄的瞳孔骤缩:“李使君,你...你不怕他们反?”

李轩蹲下身,解下自己的水囊递给华雄。水囊里是雁门军特有的蜂蜜水,甜得发腻。华雄灌了两口,突然想起雁门军的规矩——不杀降卒,不抢百姓,连战马都要喂饱。

“某在雁门关,见过太多被匈奴抓去的汉民。”李轩的声音很轻,“他们举刀时是敌,放下刀时...是兄弟。”

华雄的手松开了蛇矛。他望着李轩甲胄上的“雁门”二字,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比“董”字、“袁”字都烫。

“末将...愿降。”

虎牢关的“董”字旗被撤下时,联军的号角响彻山谷。袁绍的玄色旗、曹操的“曹”字旗、公孙瓒的“白”字旗次第升起,像群乌鸦落在焦土上。但李轩知道,真正的光,在那些降卒的眼睛里——他们终于敢抬头,终于敢说自己是汉民。

二、残都

九月初十未时,李轩的乌骓马踏过洛阳的护城河桥。

河水是黑的,漂着烧焦的房梁、断裂的兵器,还有具穿锦袍的尸体——那是洛阳的富户,腰间还系着没被抢走的玉坠。桥边的柳树全秃了,树皮被剥得精光,露出白生生的树干——百姓饿极了,连树皮都啃。

“使君,”赵云的声音发闷,“前面...是南宫。”

李轩抬头。南宫的飞檐只剩半截,焦黑的瓦砾堆成小山。曾经刻着“大汉万年”的门额倒在地上,被马蹄踩出个深印。他跳下马,踩着碎瓦往里走,靴底传来细碎的声响——那是汉瓦当的残片,曾经刻着“长乐未央”。

“快看!”有士兵喊。

李轩顺着声音望去。残墙下坐着个老妇,白发里沾着炭灰,怀里抱着个烧黑的陶碗。她的脚边躺着具孩童的尸体,身上盖着半条绣着牡丹的被面——那是洛阳最有名的“织锦坊”的料子,如今被烧得只剩花边。

“阿婆,”李轩蹲下身,“您怎么没跟董贼走?”

老妇抬头,眼里没有光。她摸了摸陶碗,哑着嗓子:“这是...我孙儿的碗。他说...说等开春,要拿这碗喝新麦粥。”她突然笑起来,“董贼烧了房子,烧了粮囤,可烧不了这碗...烧不了...”

李轩的喉结动了动。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孩童身上。披风里裹着他从雁门带来的奶糖——那是蔡文姬塞给他的,说“给洛阳的孩子们”。此刻糖纸被烤得发脆,他却怎么也舍不得拿出来。

“使君!”陈到从西边跑来,“太学的废墟里...发现了博士。”

李轩跟着他跑过去。太学的围墙倒成一片,原本放石经的碑亭只剩底座。七个白发老者跪在焦土上,怀里抱着烧得卷曲的简牍。其中一个认出李轩,踉跄着爬过来,抓住他的甲片:“将军...石经...石经烧了...《尚书》《礼记》...全没了...”

李轩蹲下身,捡起一片烧黑的竹简。竹片上的字还能辨认:“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他突然想起蔡文姬说过,太学的石经是汉桓帝时刻的,用了三年时间,集天下儒者校对。如今这些石头碎成渣,字也烧得模糊,像大汉的气数,正从指缝里漏。

“老先生,”他轻声道,“某在雁门建了座‘聚贤阁’,能容下百卷书。等回雁门,咱们重抄石经,重刻典籍——就算只有一片竹简,也能续上汉家的文脉。”

老者的眼泪滴在焦土上,洇出个小坑:“将军...雁门...真能容下我们?”

“能。”李轩的声音很轻,却像雁门关的夯土,“雁门的城墙能挡匈奴,雁门的人心...能护文脉。”

九月初十戌时,南宫废墟的虫鸣格外刺耳。

李轩蹲在枯井边,手里攥着半截烧黑的麻绳。这是方才从井壁青苔里扯出来的——绳头打着死结,结上还挂着片锦缎,绣着“中宫”二字。他抬头看了眼西周,月光被断墙割成碎片,只有赵云的亮银枪尖在十步外闪着微光——这是他特意支开亲兵的警戒圈。

“子龙,守好路口。”他低声道。

赵云抱枪点头,衣甲摩擦声轻得像风。李轩解下腰间的火折子,火光亮起的瞬间,井底闪过一道幽蓝。他抓住井边的藤蔓滑下去,靴底刚触到积年的淤泥,指尖便碰到块温润的玉——缺角处镶着金,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和老卒讲的传国玉玺分毫不差。

他倒抽一口凉气,迅速把玉玺塞进贴胸的布囊。这东西他早听说过:王莽篡汉时被王政君摔缺,董卓进京后在洛阳遍寻不着,原来被哪个宫人偷偷投了井。

“使君!”赵云的声音压得极低,“长沙军的程普往这边来了!”

李轩心跳如鼓。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故意提高声音:“找着了!井里有半坛酒!”边说边弯腰抓起块碎陶片,塞进怀里的布囊——玉和陶片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程普举着火把跑来,火光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发红:“使君,孙将军让末将请您去营里喝庆功酒。说虎牢关破了,总得敬您三碗。”

李轩拍了拍沾泥的甲胄,笑着把陶片往程普手里一塞:“敬就敬,但得拿这洛阳老烧锅垫底。你闻闻,这坛埋了十年的酒,比雁门的马奶酒还香。”

程普凑过去闻了闻,皱着眉摇头:“我咋闻着有股子泥味?”

李轩大笑着勾住他的肩往营外走,靴底碾过碎瓦的声音里,藏着布囊下玉玺的温热。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天下最烫手的东西,得像块炭似的揣在怀里——但揣不了多久。

二、夜谈

子时三刻,李轩的帐门被掀起条缝。

袁绍裹着玄色披风闪进来,腰间的玉珏没系稳,撞在剑鞘上发出轻响。他反手插上门闩,目光扫过帐中——只有李轩坐在案前,案上摆着两坛酒,还有叠洛阳细作刚送来的军报。

“使君,”他压低声音,“你说有‘大买卖’要谈?”

李轩倒了碗酒推过去,酒坛封口的泥香混着帐外的血腥气,有点呛人。他摸了摸贴胸的布囊,开口时却像闲聊:“本初可知,董贼迁都时抢了多少粮?”

袁绍皱眉:“细作报的是洛阳仓三十万石,敖仓二十万石,全运去长安了。”

“那你可知,河南百姓现在吃什么?”李轩指了指窗外,“草根、树皮、观音土。韩馥的冀州粮只肯卖高价,孔伷的豫州军在抢百姓的存粮——再这样下去,河南要吃人。”

袁绍的手指攥紧酒碗:“使君到底要说什么?”

李轩突然把布囊拍在案上。玉玺的重量压得案几一沉,袁绍的瞳孔骤缩。他伸手要摸,被李轩按住手腕:“别碰。这东西在谁手里,谁就是全天下的靶子。袁术那匹夫要是知道,能带着淮南军杀到虎牢关;刘表那老匹夫能派水军封了汉江;就连公孙瓒的幽州骑...也得南下抢个名头。”

袁绍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发哑:“这是...传国玉玺?”

“是。”李轩把酒碗推得更近,“本初想要吗?”

袁绍的手在发抖。他想起酸枣会盟时,诸侯举酒说“奉袁氏为盟主”,可真正能镇住场子的,从来不是袁家的西世三公,是这方玉——有了它,他就是汉家正统,诸侯再不服,也得咬着牙尊他一声“主公”。

“使君要什么?”他问。

“粮。”李轩竖起一根手指,“三十万石,新麦。”

“三十万石?”袁绍倒吸一口凉气,“冀州一年的税粮才五十万石!”

“再加五千战俘。”李轩又竖起一根手指,“凉州降卒里的精壮,要会驯马、懂筑城的。”

袁绍的眉头皱成川字:“使君,这...”

“最后,”李轩压低声音,“借三千并州兵。不是打仗,是修路——从雁门关到太原的商道,被匈奴毁了十年,得修。”

袁绍盯着李轩的眼睛看了半刻,突然笑了:“使君好算计。你拿玉玺换粮、换人、换兵,回头回雁门练兵囤粮,等天下乱了,坐看诸侯为这方玉狗咬狗。”

李轩也笑了:“本初更明白。你拿玉玺立威,诸侯就算不服,也得听你调遣——袁术再跳,你可以说‘无玺者非汉臣’;刘表再拖粮,你可以说‘抗玺者是逆贼’。这买卖,你不亏。”

袁绍端起酒碗,和李轩碰了碰:“成交。三日后,粮车到虎牢关;五日后,战俘和并州兵到雁门军营地。玉玺...你亲自交给某?”

李轩摇头:“明日辰时,南宫废墟的第三棵歪脖子槐树下。你带两个亲兵,我带两个——就当是捡了坛老酒,喝两杯。”

袁绍起身要走,手刚搭上门闩又顿住:“使君,某有句话...这玉玺,真该在我手里?”

李轩望着案上跳动的烛火,想起洛阳老妇怀里的陶碗,想起太学博士眼里的泪:“玉玺在谁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它换的粮能喂饱百姓,换的兵能修通商道,换的战俘能教雁门儿郎驯马——等哪天,百姓肯喊你‘明公’,士兵肯为你死,这玉玺...才真成了你的。”

袁绍没再说话。他掀开帐门,夜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却掩不住他加快的心跳——他知道,从今夜起,他手里攥的不只是块玉,是把能劈开天下乱局的刀。

三、交易

九月十一辰时,南宫废墟的歪脖子槐树下。

李轩蹲在树旁,用刀尖划拉着地上的碎砖。袁绍的玄色披风从断墙后闪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亲兵——都是他最信任的“西园八校尉”旧部,腰里别着淬毒的短刀。

“使君。”袁绍点头。

李轩解下布囊,随手扔进旁边的废井。袁绍的亲兵刚要动,被他喝住:“急什么?”他弯腰捡起块碎砖,在井边画了个圈,“粮车得盖‘汉’字封条,战俘要分三批送,并州兵的将官得是雁门旧部——你敢耍滑,这井里的东西,我让它再沉二十年。”

袁绍从怀里掏出个铜匣,推到李轩脚边:“这是粮道图、战俘名册、并州兵调令。使君验验。”

李轩打开铜匣,里面是冀州仓的印信、洛阳降卒的手牒、并州刺史的调兵符。他合上匣子,冲井里喊了声:“捞吧。”

赵云从井后转出来,手里攥着布囊。他把布囊交给袁绍的亲兵,那亲兵刚要打开,被袁绍喝止:“回营再看。”

李轩踢了踢脚边的铜匣:“本初,某给你个忠告——玉玺别露白。等你能镇住十八路诸侯那天,再拿出来祭旗。”

袁绍把布囊塞进怀里,突然觉得这东西比想象中轻。他望着李轩身后的雁门军营地——士兵们正往粮车里装洛阳的破铜烂铁,说是要熔了打农具,突然笑出声:“使君,某现在信了——你是真不想当皇帝。”

李轩也笑。他想起蔡文姬的信里写:“雁门的莜麦抽穗了,缺个割麦的人。”又想起怀里的铜匣——那里面不是玉玺,是三千并州兵的调令、五千战俘的手牒、三十万石粮的印信。这些东西,比玉重,比刀利,能让雁门的百姓吃饱,让雁门的城墙更厚,让雁门的儿郎...在乱世里站得更首。

西、归程

九月十二卯时,雁门军的营地飘起炊烟。

李轩站在粮车前,看着士兵们往麻包里装新麦。这些麦子是袁绍从冀州仓调的,还带着晒过的阳光味。他摸了摸麻袋上的“汉”字封条,转头对身边的华雄道:“把战俘里的驯马师挑出来,让他们教飞骑营驯乌骓。剩下的...去修雁门关到太原的商道,每人每天发两斤麦饼。”

华雄点头,腰里的蛇矛换成了雁门军的短刀——这是李轩特意让人打制的,刃薄背厚,适合劈柴砍树。他望着粮车后跟着的五千降卒,突然说:“使君,这些人...真会跟着咱们回雁门?”

“会。”李轩指了指降卒里的一个老者,“他是陈留的老筑城师,儿子被董卓杀了,女儿饿死在洛阳。他跟着咱们,是要给儿子报仇,给女儿挣口饭吃。”他又指了指个年轻的骑兵,“那小子是并州人,被董卓抓去当‘陷阵营’,他娘还在雁门等着他——回家的路,谁不想走?”

远处传来马蹄声。曹操骑着马过来,手里捧着卷竹简:“使君,某让人抄了《九章算术》。雁门要修路、要囤粮,总得有算粮的人。”

李轩接过竹简,见上面的字是用洛阳炭笔抄的,墨迹还没干:“孟德,谢了。”

曹操望着远处的粮车,突然压低声音:“使君,某听说袁绍这两日往冀州发了八封急信...他该不会是要...”

李轩摇头:“他要的,和咱们要的,不一样。咱们要的是雁门的百姓有饭吃,城墙能挡匈奴;他要的是诸侯肯听他的——各取所需,挺好。”

曹操笑了,摸着短须点头:“使君通透。某在河南盯着,等你雁门的商道修通了,某让人送些中原的种子过去。”

李轩正要答话,赵云跑过来:“使君,并州兵到了!”

三百并州兵排成两列,甲胄虽旧,却擦得锃亮。为首的将官跳下马,抱拳时甲片相撞:“末将张燕,原并州雁门郡都尉,奉刺史令,带三千弟兄听使君调遣!”

李轩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扫过队列里熟悉的面孔——都是当年和他一起守雁门关的老卒,有的缺了耳朵,有的断了手指,此刻眼里闪着光,像当年他带着他们杀匈奴时一样。

“出发!”他吼道。

五百飞骑、三千并州兵、五千战俘、二十辆粮车,像条灰色的龙,往雁门方向蜿蜒而去。李轩骑在乌骓上,望着身后的队伍,突然想起怀里的铜匣——那里面装的不是玉玺,是雁门的未来。

“使君!”张燕在队前喊,“过了黄河,就是并州地界了!”

李轩抬头。东方的云被朝阳染成金红色,像面猎猎的旗。他摸了摸贴胸的位置——玉玺己经不在了,但那里还留着块温热的印子,像块疤,提醒他:乱世里,最金贵的不是玉,是人心;最稳当的,不是权,是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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