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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社·地下室，印刷机的轰鸣震得杜归烬耳膜发疼。她将火药灰烬混入油墨，在《药品短缺紧急通告》的铅字间埋下冰魄银针的粉末。
通讯社社长老周正往电报纸上涂抹显影剂，煤油灯的光在他右脸的烧伤疤痕上跳跃，那是三年前日军轰炸报馆时留下的勋章。
杜归烬将蘸着掺入银粉的油墨的毛笔轻轻搁在铅字版上。
"第三版头条要加一行小字。"杜归烬将蘸着银粉的毛笔递过去，"就说'红十字会急需A型血'。"
老周的手指刚触到油墨，突然像被烫到般缩回——掺入银粉的油墨在他掌心迅速凝结，冰晶纹路以惊人的速度蔓延，最终定格成寒梅图腾。
"这是......"老周的喉结滚动着，目光落在杜归烬怀表上那条蛛网般的裂痕。
银粉图腾与怀表裂痕的角度分毫不差，仿佛同一枚冰棱在时空里碎成了两半。
印刷机的轰鸣声突然变得遥远，杜归烬的倒影在老周瞳孔里慢慢裂开，露出底下闪烁的银蓝色病毒光芒。
杜归烬看见老周的瞳孔在煤油灯下诡异地裂开。
那些蛛网般的裂痕中渗出银蓝色光芒，与他右脸的烧伤疤痕产生共振——三年前日军轰炸时留下的焦痕，此刻正在渗出同样颜色的液体。
"老周，你的脸......"杜归烬的声音被油墨味呛住。
老周的手指突然掐进她手腕，银粉顺着两人皮肤接触处爬向她的静脉。
杜归烬的冰魄银针本能地弹开，却在看见老周颈间若隐若现的樱花纹身时僵住——那是731部队"樱花容器"的标记。
"归烬，"老周的喉结滚动着，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你母亲给的A型血......"他突然剧烈咳嗽，银蓝色痰液溅在《药品短缺通告》上，将"急"字腐蚀成空洞。
杜归烬这才惊觉，老周右脸的烧伤根本不是弹片造成，而是樱花病毒在皮肤下形成的溃疡。
通风口突然涌入带着福尔马林气息的风，老周的瞳孔彻底裂成冰棱状。
杜归烬看见他视网膜上投射出母亲实验室的画面：林月婵正将"七日瘟"注入襁褓中的自己，而老周穿着日军白大褂站在一旁。
"你......"杜归烬的话被老周突然爆发的力量打断。
他将她抵在铅字架上，银粉在两人之间蒸腾成雾。
杜归烬的冰魄银针抵住他咽喉时，闻到他口腔里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和母亲冰魄银针匣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日军司令部·电讯室，佐藤健二的指甲刮过截获的电报纸，在"焚化炉工厂"几个字上留下深可见底的划痕。
"寒梅烬的余孽。"他对着翻译官冷笑，变异的犬齿刺破下唇，银蓝色血液滴在地图上，将苏州河染成诡异的荧光色。
翻译官突然抽搐着倒在地上，皮肤下浮现出樱花状的红斑——这是过量注射樱花血清的副作用。
佐藤将沾着银粉的电报塞进他嘴里，看着病毒在喉管里滋滋作响："告诉司令部，焚化炉工厂有新西军的渡江物资。"
寒梅堂·实验室，陆承砚的军统密电在保险柜里发出蜂鸣时，杜归烬正在蒸馏"烬毒"的原液。
冷凝管里的银色液体映出她苍白的脸，与三年前母亲在实验室里的倒影重叠。
"重庆方面要你用'烬毒'攻击延安。"陆承砚将密码本拍在实验台上，牛皮封面沾着新鲜的血迹。
杜归烬将玻璃棒猛地插入烧杯，沸腾的毒液溅在密码本上，瞬间腐蚀出焦黑的洞。
"告诉戴笠，"她的声音混着仪器的嗡鸣，"林月婵在延安。"
陆承砚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实验室的紫外线灯在杜归烬颈间翡翠镯子表面折射出冷光。
他看见那道贯穿镯身的裂纹里渗出银色液体，像活物般沿着腕骨攀爬，在皮肤下勾勒出樱花状的血管纹路。
密电上的樱花纹章突然开始发烫，暗纹里的显影剂与病毒产生共振，在牛皮纸表面蒸腾起淡蓝色烟雾。
"这是731的樱花印记......"陆承砚的喉结滚动着，声音卡在生锈的齿轮间。
他突然欺身上前，杜归烬的后颈贴上冰凉的实验台。两人鼻尖相距不足三寸，他的呼吸混着硝烟味拂过她颤抖的睫毛："你早知道镯子会共鸣，对吗？"
杜归烬的指尖无意识抚上镯子，病毒在她掌心凝结成冰棱，与密电上的樱花轮廓完美重叠。
她仰头时，发丝扫过他衣肩的寒梅纹章："就像你早知道军统密电的内容。"
通风口突然涌入带着福尔马林气息的风，将两人的影子吹成扭曲的交缠之态，仿佛某种古老的病毒契约正在黑暗中悄然生效。
苏州河·货轮，暴雨砸在货轮甲板上，杜归烬将冰魄银针嵌入日军运输箱的锁孔。
箱内的樱花毒气弹突然发出共鸣，弹体表面的肉瘤状凸起渗出福尔马林的气息。
"还有72小时。"陆承砚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混着青帮弟子的厮杀声，"佐藤的樱花舰队己经启航。"
杜归烬摸出怀表，表盘上的裂痕里渗出银色病毒，在雨水中凝结成冰梅图腾。
她将怀表挂在集装箱把手上，与梅花玉扣形成诡异的呼应。
当第一枚冰魄导弹穿透云层的刹那，杜归烬的冷笑在雨幕中碎成冰棱。
她摸出藏在旗袍暗袋里的微型芯片——那是从陈若雪体内内提取的病毒样本，此刻正与导弹尾焰产生共振。
"陆承砚，"她对着耳麦轻笑，指尖抚过甲板上樱花状的腐蚀痕迹，"我给戴笠准备的见面礼，比'烬毒'更有意思。"
耳机里传来陆承砚的轻笑声，“烬烬的礼物，总是很特别。”
导弹在江面上炸开的瞬间，杜归烬看见江底的日军潜艇突然浮出水面——它们的声呐系统正在疯狂接收导弹释放的次声波。
那些声波频率与"七日瘟"病毒的RNA振动完全吻合，正在唤醒沉睡在日军士兵体内的樱花印记。
"寒梅烬了，但火种在你这里。"她低吟着母亲日记里的句子，将染血的翡翠镯子抛进漩涡。
镯子在江水中折射出三棱镜般的光，照出江底密密麻麻的樱花纹章——那是731部队埋在苏州河底的病毒容器，此刻正在被冰魄导弹的能量逐个激活。
当第一缕晨光撕开云层时，杜归烬的倒影在江面上分裂成无数个冰梅图腾。
她知道，这场情报战的真正主角，不是导弹，不是病毒，而是她体内流淌的、母亲用二十年培育的"烬核"。
军统联络站·密室，戴笠的特使将枪口抵在杜归烬太阳穴时，陆承砚的匕首己经划破他的颈动脉。
鲜血溅在墙上的延安地图上，将宝塔山染成血色。
"寒梅烬的毒，"特使在血泊中挣扎，"能净化延安的病毒。"
杜归烬将沾血的密码本扔进熔炉，火焰窜起的瞬间，映出她颈间的抓痕——那是与佐藤搏斗时留下的。
"可怜的戴老板，他不知道"她将冰魄银针扎进特使心脏，"我母亲才是真正的寒梅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