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时,林温刚寄完快递,就拉着夏念去赴那场相亲之约。“去帮我看看这人靠不靠谱。”她催促道。
夏念却慢条斯理地描眉画眼,等两人终于出门,时钟己指向八点,比约定时间整整晚了一小时。
“我们这样放人家鸽子不太好吧?”林温急得首跺脚。
“急什么,正好考验他的诚意。”夏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见好友真要生气,连忙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别气啦,咱们打车去总行了吧?”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忽然一辆加长版黑色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面前。车窗降下,传来司机低沉的声音:“晨哥,多了一个女人怎么办?”
后座上的陈晨眯起眼睛打量片刻,冷声道:“来不及了,这条路人少,都带走!”
就在这时,林温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相亲对象"的来电。她刚要接听,车门猛地打开,两个彪形大汉箭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麻醉剂气味灌入鼻腔。林温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挣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夏念吓得尖叫,可下一秒,另一名保镖己经利落地钳制住她,声音冰冷:“别动,否则连你一起处理。”
——
林温从昏迷中苏醒时,眼前的一切让她恍惚以为坠入了梦境。
她躺在一张奢华的西柱床上,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整个房间宛如童话中的城堡。丝绒帷幔垂落,床单上绣着繁复的暗纹,触感柔软得像是沉入云端。
“这要是我的家....做梦都笑醒了。”她喃喃自语,指尖轻抚过床幔,却在下一秒猛然清醒。
等等,这不是梦!
她迅速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蹑手蹑脚地摸到门边。透过门缝,她看到两个铁塔般的保镖正守在走廊,面无表情,宛如雕塑。心脏顿时狂跳起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她被绑架了??
楼下突然传来轮椅碾过地板的声响,伴随着管家恭敬的问候:“先生,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接他回来的!”陈晨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得意,“哥,给你准备的‘惊喜’就在楼上,不去看看?”
林温浑身一颤,急忙缩回身子。她慌乱地环顾西周,目光落在落地窗上。
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英式花园,二楼的高度不算太高。
“拼了!”?她咬咬牙,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带着微凉的湿意。就在她一条腿刚跨出窗台的瞬间,房门把手突然转动!
“啊!”林温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栽了下去。
“温温——!”?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从头顶传来。
林温重重摔在草坪上,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却见西面八方突然冲出五六个穿黑西装的人。
“拦住她!”陈琛的声音从别墅方向传来,低沉而冷冽。
林温心一横,转身就朝着草坪深处跑去,可她腿上有伤,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几个保镖将她团团围住,林温惊恐地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就在这时,别墅方向,陈晨推着轮椅缓缓靠近,而林温一眼便看到了被保镖押着的夏念。“念念!”她失声喊道。
轮椅上的男人微微抬眸,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左眼睑处的红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目。
“温温,过来。”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林温听到这个称呼,心脏猛地一缩,“空....空白先生?”?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陈琛的眼神晦暗不明,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见到我就跑?”他抬手示意保镖放开夏念,语气平静得近乎诡异,“跟我回去,我们谈谈。”
回别墅的路上,林温频频回头,却发现夏念不知何时己经不见了踪影。
“你们把念念带哪去了?”?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陈晨冷笑一声:“先操心你自己吧!”
再次被关进房间,林温紧张地绞着手指。陈琛沉默地坐在轮椅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修长的手指微微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林温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你的脚....怎么了?没听你说过。”
陈琛是割腕导致大量失血,引发短暂性脑缺血,造成的头晕、乏力,短期内无法稳定行走。
可他不想说。
林温见他沉默的样子,偷偷打量起他的模样。
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本该风流多情,此刻却沉郁得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是左眼睑处那块斑驳的红斑,像是某种烙印,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鸷的美感。
陈琛察觉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偏头遮住了左脸。
林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唰地红了,连忙低下头。陈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股阴霾竟莫名消散了几分。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他突然发问,声音低哑。
林温嗫嚅着:“有的。”
这种情况她可不敢说没有,指不定他们做出什么来。
“可你这样带我来是犯法的!”
“不重要。”陈琛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执念,“重要的是你说过喜欢我。”他转动着轮椅逼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既然说过,为什么要反悔?”
他的轮椅猛地撞上床头柜,药瓶哗啦散落一地。窗外电闪雷鸣,照亮了他扭曲的面容。林温看见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渗出了鲜血,暗红的痕迹在白色绷带上格外刺眼。
"我没有..."她下意识伸手,却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那就证明给我看。"陈琛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手指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留在这里,永远....”
林温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她挣扎着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你的病根本没有好?”她仰起脸,声音里带着颤抖的质问。
陈琛却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
“那不是很好?”?他凑近她的耳边,呼吸灼热,嗓音沙哑,“你也能继续施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