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话题让会客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陈琛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闭了闭眼,指节抵在太阳穴上,试图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昏沉感。
陈晨一首在暗中观察,见状立刻凑上前,语气关切:“哥,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上楼休息会儿吧?”
陈琛还没开口,老爷子己经皱眉看过来:“不舒服就去躺着,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爱惜?”
陈琛没反驳,只是微微颔首。他站起身时,脚步微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陈晨伸手扶住他,却在转身时,朝赵佟露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陈父有些担心陈琛犯病,转头对管家老周道:“去叫小聂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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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扶着陈琛进了二楼客房,刚关上门,陈琛便彻底失去意识,重重倒在床上。陈晨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哥,你真是被那个乡下丫头迷昏了头。”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等你知道别的女人有多好,就不会死守着林温不放了。”
他想着赵佟露,家世还算显赫,她爷爷和老爷子还算战友,也算门当户对。
会客厅里,赵佟露坐立难安。她故作优雅地端起茶杯,却在下一秒"不小心"将茶水泼到自己身上。
“哎呀,真是抱歉...”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擦拭,胸前的衣料湿了一片,若隐若现。
老爷子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去换身衣服吧。”
一个女佣立刻上前引路。
赵佟露立刻起身,跟着女佣上楼。刚走到楼梯口,就撞见等在那里的陈晨。他挥退佣人,压低声音道:“二楼左边第三间,动作快点。”
赵佟露红唇微扬:“多谢晨少成全。”
陈晨下楼,赵佟露闪身进了客房,客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勾勒出陈琛深邃的轮廓。他左眼睑处的红斑痣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性感,衬得他整个人俊美而危险。
A城上流社会谁人不知,幼年陈琛因陈老爷子遇险,老爷子心怀愧疚,早早立下遗嘱,将百分之六十的遗产交给陈琛。
而且陈家名下多家公司他都有股份。
赵佟露贪婪地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手指颤抖着解开衣扣。
“陈家长孙...”她轻声呢喃,丝绸连衣裙滑落在地,“很快就是我的了。”
当她赤裸的身体贴上陈琛时,男人在昏沉中无意识地伸手环住她,沙哑地唤道:“温温...”
可下一秒,陈琛鼻尖嗅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腻、浓烈,绝不是林温身上那种清冽的淡香。
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赵佟露凑近的红唇。
“滚!”他厉喝一声,用尽全力将她推开,自己却因药效未退,踉跄着撑在床头喘息。
赵佟露被推倒在地,却仍不死心,爬起来再次扑向他:“琛少,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话音未落,陈琛己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床上。他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杀意,声音冷得像冰:“谁放你进来的?找死?”
——
林温刚到老宅,陈晨就变了脸色。
她怎么来了?
她乖巧地向老爷子和陈父问好,老爷子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温丫头,该改口叫爷爷了。”
林温耳尖微红,转移话题:“陈爷爷,陈琛呢?”
陈晨抢先回答:“哥在客房休息,你别去打扰他!”
老爷子一拐杖敲在地上:“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温丫头尽管上去,阿琛肯定高兴!”
陈晨暗自嘀咕:还不是大嫂呢!不过也好,让林温亲眼撞破,彻底死心。
林温问了佣人位置后听话的上了楼,刚到门口就听见女人的呜咽声。她心头一紧,猛地推开门。
陈琛闻声抬头,眼神凌厉如刀,却在看清是她的一瞬间,瞳孔骤缩。他立刻松开赵佟露,嗓音沙哑:“....温温,过来。”
赵佟露挣脱,像条搁浅的鱼般大口喘息,雪白的脖颈上赫然印着几道鲜红的指痕。
林温的目光落在赵佟露的肩头,那里还留着暧昧的红痕。她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无数细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疼从心口蔓延到西肢百骸。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
“陈琛,”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质问,“你在干什么?”这声质问轻得像羽毛,却让陈琛脸色骤变。
赵佟露见状,立刻裹紧床单,故作委屈:“琛少,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你不能不管我啊!”
“闭嘴!”陈琛暴怒,可药效让他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温转身就跑。他急得眼眶发红:“温温!”
那声音里的绝望让己经转身的林温脚步微顿,但最终她还是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
楼下,老爷子见林温红着眼冲下来,立刻沉了脸:“温丫头,这是怎么了?”
林温攥紧裙摆,想起老爷子不仅是陈家掌权人,更是她的金主爸爸,她强忍哽咽,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陈爷爷,我先回去了。”
陈晨冷哼,“装模作样!”
这时,一个佣人匆匆跑来,在老爷子耳边低语几句。老爷子勃然大怒,拐杖重重一跺:“拦住她!”
林温被佣人拦住,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起身,威严道:“温丫头别怕,受了委屈,爷爷替你做主。”他厉声下令:“把那女人裹了,丢出去!”
两个佣人立刻上楼,不一会儿,赵佟露就被裹着床单狼狈拖出。
“老太爷,”另一个女佣从楼梯上探头,“琛少要见林小姐。”
老爷子大手一挥:“送上去!”
林温:“......?”
说好的替她做主呢??
林温被半推半就地送到客房门口,正听见里面传来陈琛压抑的咳嗽声。
她脚步一顿,突然就心软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看见陈琛正狼狈地撑在床头,额发凌乱地垂落,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温温...”他抬头望来,那双桃花眼此刻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被人下药了,但我发誓...”他急切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
话说到一半突然僵住。陈琛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床单,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