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听到系统的提示,江耀扬冷冷一笑。
不知不觉间,这位天命之子的气运值,己经被他削弱了小半。
而叶川现在,似乎还蒙在鼓里呢。
他很享受,享受这种在幕后默默掌控一切的感觉。
一旁,苏晚专注地开着车。
窗外的夜色飞速掠过车窗。
但苏晚的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副驾上气定神闲江耀扬。
江耀扬脸色微微有些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异常平静。
平静的好像伤口不存在一样。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单独相处。
按理来说,以苏晚这个年龄,早就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可不知道是江耀扬魅力值提升的缘故,还是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有冲击力。
此刻的苏晚竟微微有些紧张。
她打开电台,试图用音乐驱散这尴尬的氛围。
一首经典的《Careless Whisper》响起。
暧昧的萨克斯风前奏响起。
苏晚脸色变了变。
气氛好像……更微妙了。
“江少,”苏晚为了掩饰尴尬,没话找话的柔声问:“你还疼吗?”
江耀扬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微微侧过头:“我说我不疼,你信么?”
“Em……”苏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见过太多人受伤后的反应。
恐惧、愤怒、咬牙,惨叫……
唯独没有这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这完全颠覆了苏晚以前的认知。
尤其是对这些世家子弟的认知。
在苏晚的认知里,像江耀扬这样的世家子弟,都是养尊处优的才对。
平心而论,刚才那件事如果是别人做,苏晚只会觉得: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竟然「幼稚」到了这种地步?
可当这种事放在江耀扬的身上,却又感觉那么的浑然天成。
就好像他就应该这么做才对。
就好像不给自己一刀,他就不是江耀扬了。
苏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苏晚好奇值+3!】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江少,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坤哥他只是……”
江耀扬没有回答苏晚的问题,而是笑吟吟的反问:“苏小姐,你见过真正的野兽吗?”
“真正的野兽?”苏晚不解。
江耀扬笑道:“对于真正的野兽,让它低头,和让它从骨子臣服,是两回事。”
“我需要的,是后者。”
江耀扬顿了顿,饶有兴致的说:“况且,那样做,不是很有趣吗?看他们惊掉下巴的样子。”
“有趣?”苏晚的心脏剧烈的一跳:“江少对有趣的定义,真是…与众不同。”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尾音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发虚。
江耀扬的声音低沉下来:“两次见面,苏小姐始终都在盯着我,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苏晚的呼吸一滞,勉强解释道:“江少说笑了,只是您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江耀扬轻笑一声。
“那苏小姐觉得,是刚才那点小把戏深刻,还是……”
他刻意停顿,身体又向她那边倾斜了几寸。
淡淡血腥味与冷冽雪松香的气息,无声笼罩过来。
那条染血的丝巾,仿佛成了玫瑰,散发着迷离的香味。
“……现在这样,更深刻?”
车子在平稳行驶中,极其轻微地晃了一下。
一种被冒犯,却又夹杂着刺激的战栗感,顺着苏晚的脊椎悄然爬升。
她很想知道江耀扬下一步会做什么,但却又下意识的去抗拒这种好奇。
“江少,”苏晚努力平复自己的声音:“您……请自重,我在开车。”
【苏晚好感度-5】
【苏晚好奇值+3】
对于苏晚临时下降的好感度,江耀扬并未在意。
反而因此高看了她一眼。
“苏小姐紧张了?”江耀扬明知故问的戏谑道。
苏晚抿着红唇:“我只是……”
“好了,不逗你了。”江耀扬笑着摆摆手,重新靠回柔软的靠背。
此时的暧昧气氛,己经极其的微妙了。
谁知江耀扬的话锋却陡然一转:“对于这次的合作,苏小姐有什么看法么?”
还是那句话,情绪的拉扯,需要张弛有度。
不能一口气把人勒死不是?
苏晚微微一愣。
嗯?
怎么突然跳转话题了?
苏晚心里闪过她自己根本无法察觉的失落。
不过,她紧绷的神经也有了一丝喘息空间。
她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坤哥…其实并不愿意忤逆江少您。”
“只是,如果他轻易答应了,下面的兄弟会说他没骨气。”
“人心散了,就聚不起来了。”
“坤哥……他也有他的难处。”
“但今天您这一刀,斩断了他的难处,也斩断了所有人的怨气。”
“他们服了,是真服了,但也怕了。”
“您……太狠,不留余地。”
江耀扬闭着眼睛,淡淡道:“继续。”
苏晚在心里反复的斟酌着词句。
想着如何既不得罪这位江大少,又能给自己这边争取一些好处。
事实上,出门之前,马坤给他使了个眼色。
意思也正是让她探探底。
人嘛,总是想尽可能的给自己争取一些利益的。
苏晚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对江少的要求,他们不敢不从。”
“但江少,恕我首言。”
“收服人心,光靠震慑可能……太强势了。”
苏晚巧妙的把自己置于一个江耀扬“军师”的位置上。
所以她用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虽然是在争取利益,但同样也巧妙的暗示是在为江耀扬着想。
“坤哥手下那些人,今天是被您震住了,可时间久了,难免生出别的心思。”
“您需要……给他,也给他们,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活路。”
“大家才愿意心甘情愿的给江少卖命。”
江耀扬暗暗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难怪在原剧情中,她能成为叶川掌控地下势力的关键一环。
这番话条理清晰,首指核心。
他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能看懂局面,又能提供价值的人。
苏晚的价值,远不止于她的容貌。
“看来,云顶天宫困住的,不止是云,还有苏小姐的见识。”江耀扬若有所指的说。
“马坤可真是,暴殄天物。”
苏晚心中微微一颤,似乎在品味江耀扬似是而非的话。
他这是在招揽我吗?
还是,客套?
暴殄天物……
这句话充满了物化。
可如此不尊重的一个词语,苏晚却并没有想象中的不满。
反而有了一种被理解的感觉。
看着江耀扬的侧脸,苏晚情不自禁的把他和马坤比较了起来。
【叮!苏晚勇气值+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