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正在任家老两口和几个儿子的屋子里全撒上烈酒,撒火油味道太重容易被人闻出来。
幽兰的酒火如同地狱之火一样烧了起来,李旭正翻身从后院离开了任家。
古代的房子都是木质的烧起来很快的。等到街坊邻居发现的时候己经彻底烧起来了。
人们拿着木盆木桶过来救火,可是己经晚了。任家彻底没救了。己经烧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街坊邻居觉得这火烧的蹊跷,于是就报告给了官府。
这年头官府查案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衙役走访西周居民有没有看到可疑人等。
任家和别人家有没有什么矛盾,西周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任家啊,他家仇人多了去了。自从他儿子中了秀才之后就没消停过。
今天占小贩一把菜,明天抓邻居家一只鸡。这一片没有不烦他们家的!”
衙役问了个寂寞,又不信邪的把任家废墟里的东西都找了一遍。
发现一点钱财也没留下,这个消息被报告给了府尹。像任家这种没有苦主追的案子那就只能悬着。
于是府尹很负责的在卷宗上记了一笔,谋财害命土匪所为,这笔账就记在了黑风寨土匪的身上。
衙役当然也会去李家走访,李旭正适时的表现出来万分惊讶的表情。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压根也没人往他身上想,倒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任家的后事落在了他的身上。
李旭正拿了五十两银子,命小厮买了一些棺材把任家这些人拉到城外。找了一块义地首接挖坑埋了。
在这煎熬的等待中,李焕娘终于归家了。等到看到都是瓦砾的李宅,李焕娘缓缓的倒在废墟里。
旁边的李旭正赶紧扶住倾倒的母亲,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一场。
李焕娘大病了一场,根本不是身体上的疾病,是心理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有的时候李焕娘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如果是个男人就不会有招赘这些破事了。
也不会遇见任宏贵这个人渣,看着儿子的时候她也很矛盾。
这是自己最亲的人,但是一想到任宏贵一家想到儿子身上的另一半血统她又很矛盾。
李旭正太理解母亲的矛盾了,因为这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李家的商业还要继续下去,在商言商李旭正一边读书备考一边跟着商队出发去京城。
李旭正这边上了正轨,北地一年一度的春耕也开始了。
这两天冯洛依忙的头打后脑勺,没办法摊子铺的太大了。
家里一天有好多事等着拿主意,既然想种地那就要在土地上想办法搞思路。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肥料问题。李家牲口养的多按理说粪肥应该是足够的。
可是这玩意上在地里粮食产量低的令人发指。
特别是黄豆这个东西,产量就更低了。现在冯洛依的香皂铺子需要大量的油脂来做肥皂。
昂贵的羊油做香皂是最好的,可是这羊油本身就是奢侈品。
高端的羊油那是从嘴里省出来的,在古代最解馋的办法就是吃点油炸的东西。
这也是老百姓一年到头一定要在过年的时候炸点东西吃,辛苦一年了总要犒劳一下自己。
哪有啥地沟油的说法,谁家能把油往外扔?炸了东西的油都是好东西。
穷苦人家只有过年过节才舍得用一点油点灯,平时都是天一擦黑大人小孩都上床睡觉。
冯洛依去年种的黄豆产量太低,今年开始准备春耕冯洛依就开始研究肥料。
肥料无非就是氮磷钾,冯洛依把家里一冬天吃剩的骨头用火烤酥了。
在拿到碾子上开始磨成粉,草木灰也备的足足的。
家里下人这些日子个个都蹭了一脑门子灰,没干别的冯洛依下令把炕全扒开,把里面的草木灰全掏出来。
还有地龙里的灰也没剩下,整个冯家都在干活,掏出的草木灰和骨头粉动物的粪便放在一起拌匀。
庄子上也是家家扒炕碾骨粉拌粪肥,势必要让今年黄豆产量提升一块。
这一望无垠的黑土地一眼看不到头,冯洛依像个将军一样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大量的复合粪肥扬在地上,老黄牛拉着犁杖在土壤里翻耕着。
冯洛依站在地头,眼睛紧紧盯着老黄牛的动作,心中默默计算着施肥量是否合适。
这时,村里的王老头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冯姑娘,不好了,邻村传来消息,说是有一种怪病在庄稼间蔓延,不少作物刚发芽根子就烂了。”
冯洛依皱起眉头,心中一惊。这要是传到自家田里可不得了。她当机立断,吩咐下人去收集各种草药煮水备用,以防万一。
随后,她亲自前往邻村查看情况。到达邻村后,发现许多农户愁容满面。冯洛依仔细检查那些枯黄的作物,突然想起前世所学知识中的病虫害防治。
她立刻让人按照一定比例调配石灰水,洒在田地周围防止病害扩散,并指导村民重新翻耕土地,改善土壤透气性。
村民们半信半疑地照做。几天后,邻村的灾情得到了控制,冯洛依松了口气,带着经验返回自家田庄,更加精心地照料即将播种的黄豆种子。
这些黄豆都是冯洛依的宝贝,今年这香皂销量越来越好油脂的缺口也越来越大。
这春耕就是累人,冯洛依下午才回到了城里。徐淑云正在药厂盯着出货。
冯奎良医所又来了棘手的病人。陈副将后背上长了碗口大的一个火疖子。疼得满脸都是汗水。
一个大男人这么歇斯底里让人真是不寒而栗,几个医官头都大了。
这就是背痈啊,陈副将现在己经发烧了,这个背痈上面那颗白色的脓包好像在嘲笑他们一样。
几个老医官一顿针灸下来,把陈副将的神经麻痹了。紧接着冯奎就要动刀子了。
这么大的脓包那肯定是要引流的,寒光凛凛的手术刀把脓包轻轻的化开。
里面的白色脓液随着手术刀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