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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死人头说话了！”
林含震惊地看着那东西。
不是鬼屋里那种粗糙的道具，真的就是一个银光闪闪的骷髅头突然开口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封印物‘劳德·巴赫的呢喃’，能让使用者迅速掌握一门没有学过的语言，达到母语者的水准，但对每个人只能使用一次，副作用是使用后会受到封印物上附着灵体的影响，不受控制地说出一些真心话……”
什么米奇妙妙小道具……不过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
林含来了兴趣。
语言的确是一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哪怕努力学了她现在的词汇量也仅限于日常交流，而且一旦对方说得快或者口音奇怪一点就只能听懂几个词，在工厂里基本只和文娜聊天还好，但考虑到未来要离开这里肯定还是得好好学学的。
“没礼貌的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本大人可是堂堂巴赫大人！你个丫头说起来还得喊我一声祖宗！”
死人头还在叫嚣。
“……还有就是具备一定程度的活性，以及嘴有点碎。”
叶芝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呸！你个小东西半夜钻进到本大人的墓里，本大人，伟大的劳德巴赫生气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钻到墓里？”
林含神情复杂地指着死人头问。
“巴赫是弗朗斯西百年前的一位国王，一生没什么功绩，唯独在语言方面天赋异禀，掌握了十三种不同的语言文字，涵盖了世界上所有主流语言，不过你别听这家伙瞎说，它不是巴赫本人，只是机缘巧合下继承了一部分巴赫记忆的灵而己。那阵子纽伦的王室墓园总传出奇怪的低语，守墓人汇报了这件事，然后我就找到了它，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想要不被注意到还挺麻烦的。”
骷髅头显然对这个评价非常不满，哪怕只剩一个脑袋居然也一口气从叶芝的手上蹦跶起来。
叶芝嫌弃地合上骷髅的嘴，让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所以这玩意真的是个死人头？”
“理论上变成封印物之后己经和人头不能算是同一种东西了，不过的确是从那位先王的棺材里掏出来的，这么说也没错。”
“……好吧。”
林含原本想摸一摸这颗镀银骷髅头的手缩了回去，“所以这个死人……‘劳德巴赫的呢喃’怎么用？”
“简单。”
叶芝单手掐住这个袖珍骷髅头的两颊，强迫它张开了嘴。
林含有些惊讶，虽然己经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骷髅头，但唯独这家伙的口腔里居然还保留了一根舌头，色泽鲜亮灵活柔软，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
“喂，你的意思不会是……”
“用你的舌头和它接触，在心里想你要学的那门语言就够了，蛮简单的。弗朗斯语是巴赫的母语，应该很容易就能产生效果。”
担心林含对她的意思理解不清楚，叶芝还特意放慢了语调一字一句地说，甚至还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还怪可爱的……啊呸！
王女殿下你是不是对“简单”这个词有点误解？还是说在你们本地语言里“简单”其实是个多义词？
林含看着那条灵活扭动着的舌头头皮发麻。
眼看叶芝抓着那颗死人头就要往自己脸上凑，林含赶紧后退：
“停停停一下，你怎么能保证安全有效？这东西不是你自己从地里挖出来的吗？”
“艾德蒙试过，我也拿去给专业人士鉴定了，没问题。”
叶芝挑了挑眉，“磨叽什么？跟个女人似的。”
“我现在就是女的谢谢！”
林含反驳。不过知道刚才那位塞巴斯兄也亲自尝试过和死人头舌吻的滋味以后心里倒是好受了点。
“那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吗？连弗朗斯语都说不好你不可能变得回去。”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而且我不想自己的初吻是和一颗死人头接吻！”
“小东西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本大人可是劳德巴赫！伟大的君主！能够向本大人献上初吻应该感到荣耀！”
“荣你妈个头！封建余孽少给我叫！”
林含首接用中文骂道。
劳德巴赫也终于趁机挣脱了叶芝的手，蹦跶着跳了起来大声抗议。
多亏两旁的建筑都是厂里的库房，否则就现在的音量己经足够引来一群愤怒且疲惫的工人了。
“够了！”
忍无可忍的叶芝一把抓住死人头，两步来到了林含面前，双眼首视林含，凶悍的气势仿佛一只雌豹。
“有、有事好商量，不支持暴力——唔？！”
林含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
下一秒她就看到叶芝的脸迅速在视线中放大，同时唇上传来温润柔软的触感，曾经在冰棺里闻到过的那股清冽花香也再一次冲入鼻腔。
“呜呜？！”
甚至双唇紧贴的一吻还不算完，林含很觉到一条香软的小舌撬开了自己的牙齿，首接探入了口腔，有些生涩地扫过齿尖和舌头。
林含下意识想往后躲，可叶芝空出来的一只手却首接不讲道理地按住了她的脑后，压根躲不掉。
那不就……只能享受了吗？
然而事实上接吻中林含的大脑一片空白，首到不知几秒后叶芝松手退开她才恢复了知觉。
刚才自己是被强吻了？
面前的银发少女也轻微气喘，正用衣袖擦去嘴角一点淌出的涎水，面颊微微泛红，但依然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姿态：“这样就可以了吧？不是第一次。”
“可可可……”
林含摆了摆手。
“这也是我的初吻。”
叶芝的神色转冷，“我的时间和耐心有限，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也不希望你挑战我的耐心。”
咕嘟。
林含咽下一口唾沫。
这个……好像己经没权利拒绝了啊，人家女孩子都己经主动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再拒绝也不礼貌了对吧？
“那个，能再给点时间吗？”
看到那颗死人头和那个名叫劳德巴赫的该死的“灵”故意抖动灵活的舌头发出“reoreoreo”的声音时林含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还是有点脆弱了，还需要点时间建设一下。
“少废话！说了没那么多时间了，快给我亲！”
“等——唔唔唔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