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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内的积水漫至腰线，云雀恭弥攥着木箱的指节泛白，腐水浸泡的标签在晃动中露出「APTX4869」的完整字样。
上野树举着应急灯在前方开道，昏黄的光晕里，黑麦威士忌的身影正贴着隧道顶部的通风口换气，雨水顺着针织帽檐滴进他瞳孔，在视网膜上晕开冷冽的光。
云雀的浮萍拐在掌心旋出半弧银光，赤井秀一垂在水中的指尖摸到腰间的军用匕首，腐水的腥气混着机油味钻进鼻腔，他数着对方队员的脚步声，九人，加上云雀共十人。
“恭弥大人！”上野树的应急灯突然照到水面下的反光，赤井秀一的匕首己脱手而出，目标是云雀恭弥握木箱的手腕。
云雀侧身避过，浮萍拐借水流冲击力横扫，在赤井秀一脚踝处狠狠撞击。
疼痛传来的刹那，赤井秀一突然松开扒着通风口的手，整个人沉入水底，踢起的淤泥遮住了应急灯的光束。
云雀在水面砸出漩涡，却只捞到半片撕裂的衣角。
隧道尽头传来金属井盖被掀开的闷响，混着暴雨砸在地面的鼓点，黑麦威士忌的身影终究消失在排水系统的迷宫里。
“追！”上野树刚要抬腿，被云雀拽住后领。
应急灯的光晕映出对方手腕上的齿伤痕，是赤井秀一在下沉时突然反扑留下的，伤口不深，却透着诡异的麻木感。
“有毒。”云雀皱眉扯下领带让他缠住伤口，腐水正顺着隧道裂缝灌进更多雨水，“先撤，带着木箱。”
港黑实验室内，十二支淡金色液体的试管在培养箱里折射冷光。
“返老还童？”绪方隼人用镊子夹起试管对着光观察，液体表面浮着极细的冰蓝色絮状物，“这种东西恭弥君你相信吗？”
云雀恭弥盯着观察台上的显微成像，分明是有机物，却带着机械构造的诡异美感。
见他不说话，绪方隼人推了推眼镜，“返老还童不过是噱头，你看。”
培养液里的实验白鼠突然发出幼鼠般的吱叫，“这东西在分解端粒的同时植入某种代码，与其说是药物，不如说是生物病毒。”
他指着屏幕上突然断裂的DNA链条，“三小时前它还能让老年白鼠毛发变黑，现在……”培养箱里的白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皮肤下凸起的硬块像活物般蠕动。
只看一眼，云雀下令道：“把样本封存。”
……
地下据点的荧光灯在雨夜里诡异地明灭数次，电流声与窗外的暴雨声交织成压抑的背景音。
琴酒的手指捏着细烟，火星在指缝间三次亮起又熄灭，最终被他用力按灭在泛着凹痕的金属烟灰缸里。
玻璃桌面上摊开的防水地图洇着水渍，正是港黑势力范围的下水道分布图，被撕开的裂口处用红笔圈着「APTX4869」的试管图案，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讽刺着三小时前赤井秀一浑身腐水逃回时，怀里仅存的半支破碎试管。
“废物。”银发男人己是满脸杀意。
伏特加本蹲在墙角擦拭狙击枪上的腐水，听见这声低咒，手指在枪托上猛地收紧。
大哥很生气啊，不会要杀了黑麦吧。
boss会追责吗。
贝尔摩德斜倚在皮质沙发上，漫不经心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监控显示，港黑的云雀恭弥在最后三秒捞走了整箱试管，黑麦，你当时在干什么？”
赤井秀一垂在身侧的指尖还残留着下水道的腐臭，针织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刻意放缓呼吸，让胸腔起伏更贴近“任务失败后的挫败感”：“闸门被冲毁时，水流带起的杂物挡住了视线。”他扯下浸满血污的绷带，露出脚踝处淤青的浮萍拐撞击伤，“对方的格斗术比资料记载的更快。”
贝尔摩德笑出声，“你承认你技不如人？”
“一个比你小的少年？”
琴酒枪口精准抵住赤井秀一的眉心，“组织要的是成果，不是借口。”
后者目光坦然地迎上琴酒那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眼神，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辞，“这次确实是我失策，但并非毫无收获，至少我们确定了港黑己经拿到了那些试管，接下来他们必然会对‘APTX4869’展开深入研究，我们可以借此观察他们的动向，从中找寻机会再夺回样本或者获取更多有用信息。”
琴酒没有移开枪口，“你觉得他们会轻易露出破绽？云雀恭弥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这次能让你逃回来己经是万幸，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伏特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附和道：“大哥，黑麦威士忌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可以安排人盯着港黑那边的动静，只要他们有所动作，咱们就有机会下手啊。”
boss可还没发话呢，大哥可别一气之下把人崩了。
贝尔摩德轻轻晃了晃手中刚涂好指甲油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赤井秀一，“那你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弥补这次的失误？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赤井秀一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会继续接近江户川乱步和中原中也，他们看似是娱乐圈的人，但我觉得他们说不定知晓不少关键信息。”
琴酒这才缓缓移开枪口，“最好别再让组织失望，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另一边。
云雀恭弥站在首领办公室内，将在下水道发生的一切详细汇报着，“‘APTX4869’的样本极为诡异，实验室那边初步检测结果显示它更像是一种危险的生物病毒，目前己经封存起来了，但难保‘乌鸦’组织不会想尽办法来抢夺回去。”
“这事你看着处理。”港黑首领不是很在意后续。
“那两个明星还在港黑吗。”
云雀恭弥垂眸，“在，江户川乱步似乎对审讯的事情很感兴趣，我带他去看了看。”
“哦？他不害怕吗。”港黑首领似乎有点意外。
“他父母毕竟是警察有名的存在，从小见多了案件吧。”
港黑首领顿了顿。
“那另一个呢。”
“听说你之前带回来一个小鬼，羊那边你也在安排人照顾。”
“是叫中原中也对吧。”
“他和那个明星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