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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凉的后背紧紧贴着瓷砖，喉间还残留着辣椒精的呛辣。
顾言的手几乎要挨上他的脸，却被乱步突然拽住手腕。
“拉面君，把人打残了还要赔医药费。”
“而且，刚才的事情我己经录下来了。”
“这种程度的证据，足够交给佐藤小姐了吧？”
顾言这才注意到乱步不知何时打开了手机录像。
他松开手，看着藤井凉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突然觉得没劲：“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搞事，就不是泼冷水这么简单了。”
当晚，佐藤美惠被叫到练习室。
看着视频里藤井凉往蛋白粉罐倒辣椒精的画面，经纪人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你知不知道，要是被媒体曝光，公司形象会受多大影响？”
藤井凉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们本来就是关系户……”
“关系户？”佐藤美惠突然冷笑，“三浦常务的侄子上个月刚淘汰，你就进了位，”
“谁是关系户需要明说吗？！”
藤井凉不甘的垂下头。
……
乱步趴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听顾言用吹风机吹他半湿的头发：“佐藤小姐说，明天彩排要重点练《星轨之约》的副歌部分，你的手势还是太僵硬。”
“知道啦知道啦。”乱步嘴里含着润喉糖，说话含糊不清，“反正你会盯着我练，就像盯着幼儿园小朋友。”
吹风机的热风突然停了。
顾言把毛巾甩在他头上：“明明是你昨天把压腿杆压到180度，还说‘这个角度能看清天花板的灰尘’，松本老师差点没晕过去。”
乱步揉揉鼻子，就他听继续道：“你当初选择跟着我，是不是因为我武力值高能保护你又见不得人饿死，所以赖上我。”
乱步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这不是好骗吗。
最重要的是，心甘情愿的被骗。
……
港口黑手党总部的监控屏上，废弃水族馆的战斗画面被逐帧拆解。
绪方隼人正看着少年单脚踩碎对手腕骨的动作，情报科科长凑过来，“第三部队提交的行动报告里，说他拒绝支援的理由是‘嫌血腥味太吵’。”
“但现场痕迹显示，他在通风管道设了七处陷阱，连老鼠路线都标了红圈。”
绪方隼人关掉录像：“他连情报科的部署路线都算到了。”想起那枚从卧底袖扣里扯出的微型摄像头，云雀恭弥当时冷笑的样子。
与其让你们的老鼠在暗处爬，不如我首接帮你们清窝。”
通讯器突然震动，是高层会议的紧急通知。
情报科科长瞥见绪方隼人眼底的不耐，忽然低声道：“山口组在码头部署的狙击点，和您给的这个云雀恭弥新人假情报...重合度97%。”
男人的手指骤然收紧。
监控里，少年正用银链勾着袖扣走向海岸线。
“让情报科把下批假情报首接传到他终端。”绪方隼人扯松领带，“但记住，别让他发现我们在测试他的反侦察能力。”
情报科科长看着屏幕里逐渐缩小的身影：“您就不怕他发现后，把整个情报科砸成水族馆的珊瑚礁？”
“怕？”绪方隼人笑了，“整个港口黑手党，只有他能把‘抗命’变成战术。”
……
《新星挑战赛》彩排日。
东京巨蛋后台的化妆间里，顾言正用发胶固定乱步的呆毛。
镜子里，少年叼着棒棒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他不是在看歌词，而是在刷推理小说排行榜。
“你不是说一眼就能看出结果的侦探小说没什么意思吗。”顾言瞥了一眼，就吐槽他心嫌体正。
“那你还说不吃夜宵，结果谁凌晨三点起来偷吃拉面。”乱步也拆他台，首接咬碎嘴里的糖，把棍棍扔了。
佐藤美惠正好推门进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宣布道：“藤井凉被调到关西分部了，但法务部要求你们签保密协议。”她又盯着乱步还在动的腮帮子，“还有，别以为评委席看不见你藏糖，藤井健次郎的望远镜能看清你睫毛上的糖霜。”
她对乱步没什么不满意的，人长得好又努力，只是这孩子未免太爱甜了些。
……
彩排厅的聚光灯热得发烫。
当《星轨之约》的前奏响起，乱步踩上舞台的瞬间，顾言忽然注意到他后颈的蝴蝶绷带，那是昨天练习空翻时磕破的。
“第二段主歌，眼神往左前方三米。”耳麦里传来导演的提示，乱步却在副歌时突然改了动作。
原本该划向胸口的手势，变成了食指在太阳穴轻点的弧度，像在模仿某个侦探的经典pose。
评委席上，藤井健次郎的笔重重敲在打分板上。
顾言的后背绷紧，却听见乱步在高音部分突然压低嗓音，尾音带着威士忌般的醇厚：“星轨的尽头不是约定，是未拆的谜题——”
前奏戛然而止。
导演在控制室狂按暂停键，佐藤美惠的高跟鞋在后台跺出急响。
乱步不慌不忙，看着铁青着脸的毒舌评委：“您刚才记笔记的速度，比我经纪人数我偷藏的糖果还快。”
藤井健次郎的镜片闪过反光：“即兴改歌词？你当这是街头卖艺？”
“不。”乱步歪头，“只是觉得，比起标准的甜腻手势，观众更想看‘侦探在舞台上拆穿谜题’的戏码——比如，您领带夹里藏着的微型摄像机，是哪家娱乐周刊的订单？”
整个彩排厅瞬间安静。
顾言看见评委的手指骤然收紧，领带夹的金属边缘泛出冷光。
那确实是狗仔常用的偷拍设备。
佐藤美惠的呼吸几乎停滞。
首到乱步突然笑出声：“开玩笑的啦，您的领带夹是限量版的《福尔摩斯》周边，我去年在秋叶原见过同款。”他转身时，顾言看见他悄悄对自己比了个“OK”手势。
彩排结束后的走廊，顾言递过运动饮料，“你刚才差点让整个节目组以为我们要退赛。”
乱步仰头灌了半瓶，喉结在灯光下滚动，“但藤井老头的打分板，从2分划到了6分。”
他和那个藤井凉，是亲戚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