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黏啊,这都要跟着去。”
看着地上消失的两人,他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些烂摊子都要我一个人处理了,真麻烦!”
......
渡清枫突然来到了一片诡异的空间,脚下是由一滩黑色的死水形成的空间,明明什么踏板都没有,可他却能轻而易举的站立在上面。
周围的暗雾夹杂着蔚蓝的气流,不断的涌动,在西周乱窜。
前方一个由雾气围绕组成的人影缓慢靠近,脚步声先传来坚硬的'嗒',半秒后追加一声模糊的'咚',那脚下的水流在他塌下去的时候,泛起一阵阵涟漪。
“找到你了——终焉!”
年迈苍老的声音从远及近。
渡清枫清晰的看见眼前的暗雾斗篷之下,一位白发白须,年迈老矣的老头正缓步朝自己走近。
他的左眼空洞无物,残留的右眼虹膜如熔化的黄金,瞳孔深处倒映着好似世界的投影,手握一只长枪。
身后跟随着两只凶狠的恶狼,分别左右眼都有一道深刻的刀痕结留下来的疤,肩膀上还停留着一只目光如刃的渡鸦。
“你是谁!?”
渡清枫微皱起眉头,问道。
“我还以为我这身打扮己经很明显了呢?”
年迈老人眼神围绕着自身打量了两下,旋即又看向了渡清枫,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容我再做一遍自我介绍吧!”
“吾名奥丁!手握死亡之力的神!”
以眼为匙,撬开诸神黄昏的锁孔;以枪为笔,篆刻英灵殿的生死簿。
肩头栖宿的渡鸦衔着你的命运碎片,脚下狼群撕咬的是时间倒流的残渣。”
说完,他故意压低嗓音,瞬步移至渡清风的面前,用那空洞的左眼凝视着他,
“吾见你眼中战意——够胆,便用鲜血在吾骨甲上刻下姓名,这一局,赌你头颅作酒杯,赌你魂魄......够格入吾狂诗。"
见渡清枫眼神凝重严肃,奥丁不屑一笑,
“怎么样,被我这么帅气的自我介绍吓到了吧!哼哼,小年轻。”
只见渡清枫浑身一颤,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不是老头,你真不觉得你这开场白很中二吗?”
奥丁愣神片刻,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还真是和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模一样啊,果然就算记忆没了,恶劣的性格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不是,我真不明白,前面遇到个男人,说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现在你又说我好像以前见过你一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渡清枫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谜语人搞得cpu都要炸了。
不当谜语人会死是吧,真服了!
可这老头好似丝毫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样,低着头揉搓着自己白花花的胡须,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其实说我是奥丁,但我好像其实也不是奥丁,我只是残存在你精神识海里一丝他的神力化身罢了,那我究竟是不是奥丁呢?”
给渡清枫看的是一阵火大,
“老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只见奥丁摆烂式的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他不在,那我便是他,所以我就是他,嗯,没错!”
随即他抬眸看向渡清枫,
"说起来,你还真是挺厉害的,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都能动用终焉的力量,至暗蓝瞳,是这个名字吧。
反正是终焉之表其中一项提升身体能力的神技,不愧是吾选中的神血契约者,哈哈哈哈。"
说完,他又开始一脸骄傲的大笑了起来。
渡清枫:.......
他真是无语至极了,这老头从一开始就不听人说话,光搁那自言自语加傻笑了,他都怀疑这不会是个假冒的神吧。
奥丁他知道,之前小说,神话里,包括诸神黄昏后的教科书里,奥丁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但不都说是不苟言笑、以杀证神的人物吗?
谁能告诉我,面前这个自称奥丁的老头,是不是得精神病了?
突然他身体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一样,奥丁一个瞬步再一次移到了他面前,
“你可别在心里蛐蛐我啊,我全都一清二楚的,我没得精神病,我很正常,你再瞎蛐蛐我,我就把你从银界彩虹桥扔下去!”
“那你倒是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啊!”
渡清枫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着。
“这个嘛,我会的,不过我要证实一下,现在的你还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神血契约者!”
突然,奥丁手中永恒之枪往下猛的一戳,深入黑色死水,一片涟漪从他的位置开始朝西周扩散。
肩上的渡鸦开始展翅翱翔,身后的双狼开始向后狂奔。
他的右瞳泛起强烈的金光,身后的蔚蓝暗雾开始疯狂的朝渡清枫脚下涌去,从下至上包裹住渡清枫的全身。
在那蔚蓝暗雾即将完全覆盖渡清枫视线的那一刻,奥丁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世界的密码和未来在你身上,但我得知道,你还有没有能力承担起这份责任,有没有能力继承我的神力!”
“这一局,赌你头颅作酒杯!”
随着渡清枫的视线再一次昏暗,感官再一次被剥夺,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极致的暗。
等他感官恢复,再一次睁眼,眼前的一幕,让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抬头望向苍穹,是一片猩红的异常,伴随着橘黄色的火烧云燃尽了这片天穹。
地上倾倒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身着不同的甲胄,身后的军旗横倒在地,殷弘的鲜血把大地都给渗透成了红色。
无处不在的火焰好似要烧尽这片宛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西周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淡淡的土腥。
光那腐臭血腥的味道,就让渡清枫厌恶的皱起了鼻子,但他的视线却一首在观望着西周,不敢放松警惕。
眼前的一幕,加上奥丁那老头说的考验,在这里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咚!咚!咚!.....”
大地突然开始了微微颤动,左右两边的远处卷起浓烈的尘土,踩踏的震怒不断传来。
尘土的背后,一道道人影开始显现。
披甲步兵踏着铜钹敲击的节奏推进,脚步精准卡在人类心跳间隙。
重甲步兵列成六角蜂巢阵,盾牌折射的冷光让平原化作液态汞海。
骑兵楔形阵撕裂地平线,马匹的肌肉起伏频率精确同步,仿佛有隐形齿轮咬合每一具血肉之躯。
弩手方阵在号令中仰角45度填装,齿轮与肌腱的摩擦声让空气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