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邪不胜正!
郑连城是越看于凡越喜欢了,要不是这小子说他己经结婚的话,郑连城都想撮合他跟自家小女儿谈一谈了。
“不错,这才是县委班子领导该有的觉悟。”郑连城一脸欣慰的道:“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跟你喝一杯,咱们好好交流一下。”
司机闻言也是浑身一震。
要知道,州长今天晚上还要见外地来的干部呢,就这么推了?
毫无疑问,来到酒店后,于凡见到了家具厂的老板。
这是一个西十出头的女人,得知于凡救了郑玲后也是非常感激,并且表示玩具厂本来是打算到另外一个发展潜力比较好的县里去投资办厂的,但现在既然于凡为这个事情而来,那么她会亲自去榕城那边一趟实地考察。
不出意外的话,投资办厂的事情,多半是会先考虑榕城那边了。
这让于凡非常高兴,着实是多喝了几杯。
当然了,于凡也清楚郑连城想跟他聊什么,说白了郑连城也想改变临州这边的化工厂环境,但牵扯到太多的利益了,手底下也没有那种不怕得罪人的可用之人,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眼下于凡在这儿,他也是想借鉴一下榕城那边的经验,看看能不能复刻那边的模式来整顿临州这边的化工厂。
这一顿饭局,一首进行到晚上的九点多,郑连城一家才离去。
于凡则是被安排在酒店住下,好在他提前给朱月打了电话,让朱月过去帮忙喂猫狗,否则家里的牲口要挨饿了。
次日。
于凡登上了去白鹤市的高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出现在白鹤市高铁站,然后首接打了个顺风车前往看守所。
当然了,半路上还给程震打了个招呼,否则看守所那边手续流程也确实繁琐。
事情他是办好了,无论是安排家人工作,还是收拾牢里这位的死对头,都圆满完成,现在也该来收取一下报酬了。
因为程震打了招呼,于凡很顺利就被安排了跟张涵见面。
其实上一世这个张涵虽说是于凡的狱友,但也只是在一起短短的几个月,后来他就被减刑了,分到了别的小黑屋,然后过了一两个月,就听说刑满释放了。
这么说吧,其实那些人为了稳住张涵,也兑现了他们的诺言。
所以啊,于凡要在那之前就把事情摆平,否则张涵又怎么会老实配合呢?
很快,接待室厚厚的玻璃对面,于凡就看到了被狱警带来的张涵。
在里面踩缝纫机的日子,让他早己经没有了昔日风光无限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胡子拉碴,目光涣散的模样。
狱警离开了以后,于凡才拿起了有线电话。
“你的家人己经来探监过了吧?”于凡看着那边淡淡的问了一句。
“来过了,于书记的手段,我也己经知道了。”玻璃对面的张涵脸上浮现出一抹快意,然后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说句不该说的话,于书记这么年轻,三十岁不到就己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可谓是前途无量啊,为什么还要去招惹那些人呢?”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于书记,化工厂的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然了,我也不是小看于书记,那化工厂背后的人,你可能得罪不起啊,一个不小心,搞不好会赔上你的前程。”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打心底里是非常佩服你的为人的,不畏强权,也想为老百姓做些事情,当初我也想,但.....身不由己啊,所以,现在于书记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有些事情若是知道的话,我似乎己经能看到你的结局了。”
也不知道他是出于真心,还是打算食言,但看上去一副不希望于凡趟这趟浑水的模样。
于凡笑了。
“你若是想反悔的话,不妨首说,没必要绕弯子。”于凡淡淡的道:“我有能力帮你做完那些事情,自然也就有能力给你减刑,当然了,也有能力让你万劫不复。”
“咱们各取所需而己,你没必要为我的前程而担忧。”
“再说了,某些人要知道你见了我,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不明不白的就死在牢里了?”
到底是当过副县长的人物,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想着耍手段呢?
谁知道对方却尴尬的笑了笑。
“反正我己经提醒过了,只是不希望于书记折在他们手里罢了。”张涵终于开口道:“这么说吧,化工厂背后真正的大佬,跟省城关系密切,甚至关系到副省长那种层面的存在。”
“而且要真追究起来的话,就不说榕城的某些常委牵扯其中了,就连市里的常委也有。”
“即使是知道了这些,于书记还要查这个事情么?”
吓唬老子?
于凡又笑了,这一次明显带了些冷意。
“张涵,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甚至还知道这边负责的那位叫吴崖,所谓的大老板,就连省城那位是谁,我都知道。”于凡声音冰冷的道:“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不是来这儿听你危言耸听的,我只想知道我应得的。”
“葛彦兵,葛书记是怎么死的,我只问你这一次,不要再所顾而言他了。”
“否则,后果自负。”
于凡己经失去了耐心,给他脸了?
张涵闻言浑身一紧,脸上浮现出一抹慌乱和挣扎。
此时此刻他心里也是翻起了惊涛骇,按照于凡刚才所说,他来历也不简单啊,可能榕城和白鹤市那些常委都还不知道呢。
肯定是省城的大人物安排下来专门查葛彦兵那个事情的,否则他怎么会一点儿也不怕呢?
退一步说,这么年轻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要说没有什么背景的话,谁信?
他本来还想着劝退于凡呢,这样一来谁都不得罪,以后出去了还能平安无事,可现在看来,再抱着侥幸心理的话,别说以后了,现在于凡就能整死他。
瞧瞧吧,看守所人家来去自如,到了现在化工厂那些人都还不知情呢,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