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话说老毛子亲自出马，主动与黑木崖那厢的土匪大道领交好后，俺们南下红粉军团的外在风险便解除了。
不过外在的风险解除了，往往便是内部的危险就要开始了，俺小心翼翼地对老毛子和李教授说，眼下，奥特曼把工作的重心，转向内部的管理了。
因为俺注意到，在俺们行军过程中，己经比较严重地出现非战斗减员了。这些姑娘，由于自离开巴陵城后，便没有上过岗。
没有上过岗，那便相当于没有工作，没有工作，也就没得收入了。再说了，姑娘们工作起来其实十分简单的，不占地不占房，工作起来就一张床的。
可眼下因为行军，只能经过一地便在一地寻找一些零散的客官。所以客户少了，服务的对象少了，工作也便变得相对清闲起来。
工作一清闲，姑娘们难免在一起嗑个瓜子打个扑克，或者嚼过舌根儿什么的。这个时候，姑娘们便开始回忆在巴陵城里的锦衣玉食。
女人可都是感性的动物，想起昨日的种种好，便开始对明日产生种种怀疑。俺说姑娘们呐，南下是绝对正确的呢。
说到这里，俺也跟着姑娘们一样，嗑了一颗瓜子后，继续道，南下肯定比留守在巴陵城里有前任呢。
这时，有姑娘便跳出来说了，俺这些日子不仅没有开过一次张，而且连男人们的荤都没有沾过呢，姑娘的话一落，立马引来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俺说，到了南方，不，就是到了眼前的这个潭州，大家有的是工作机会，有的是荤够姑娘们开的呢。
虽说潭州比不上人家南方羊城，可潭州毕竟是省会城市。说到此，俺说，姑娘们，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俺和毛司令，己经安排刀把脸刘博羊，前往省城探路去了。
刀把脸，是不是那个很会哄姑娘开心，很有男人气魄的那个，一个姑娘站起来，满脸羞答答地问俺。
俺说，他会不会哄你开心，有不有男人气概俺不知道，可博羊真的去潭州探路了解行情去了。
这时，姑娘们一听了解行情，立马台下又开始炸锅了。
俺们这是个可以见光的行业嗦，还好意思了解行情，调研市场，有姑娘表示了异议。
怕不是帅哥借调研的名儿，早就开溜了撒，有姑娘开始幸灾乐祸了。
俺说，请大家相信俺们，相信俺们这个组织呢。
姑娘们一听，又要炸锅了。此时毛司令站了起来，说道，这个时候，大家一定要跟俺们一道，同甘共苦，共度时艰呢。
台下姑娘们听了，笑道，同甘共苦，毛司令啊，俺们之三七开，你啷个一个人便拿了七成，俺们这么多姑娘才三层呢，这是同的什么甘，共的什么苦啊。
毛司令本想用他的威严压一压台下的姑娘们的，可目前这个情势，反倒被姑娘们奚落了一顿。此刻，相当无助的老毛子，把目光看向俺和李教授。
俺说，这个时候，李教授，你老人家该出来说两句了。教授是国内性学界的权威，尽管实际操作上没得什么经验，可他啷个的理论，还是一套一套的，偶尔出来一下，还是可以唬得住姑娘们的。
李教授听俺这位一说，于是便站了起来。其实台下，有好多姑娘都认得的。其中有个戴眼镜的姑娘喊道，老李，俺是你的粉丝呢。
老李听了，刚刚站起来还有点怯场的，此时，姑娘的喊声鼓舞了他，他立马干咳一声，然后又挺了挺己经微驼的腰板儿，正要说话。
这时台下又有一个声音，喊道，教授，俺可是小保姆的老乡呐，俺看到过你和小保姆手挽过手的呢。
这下，教授听了脸色煞皮。他啷个，现在对小保姆可以说是，可要听到这几个字，立马便成惊弓之鸟呢。
此时，李教授刚刚挺首的腰板儿，又弯了下来。俺说，教授，不就一个小保姆么，你老人家为毛反应还这么大。
教授说，话中带泪道，士可杀不可辱。俺说，人家姑娘只是提到了小保姆，你啷个就没得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反应，再说了，人家小姑娘们，可能现在还不晓得小保姆己经离你老人家而去，与人私奔了呢。
这里，台下，还是那个小姑娘，她喊道，俺就是晓得了，小保姆跟人私奔了，可俺们还是觉得教授是无辜的呢。
俺听到这里，对教授道，教授，你看，台下的姑娘都为你鸣不平呢。你啷个现在就没得必要藏匿着掖着了，日后再听到什么小保姆的事，你啷个尽管坦然面对呢。
俺这话说完，教授立马又跟着提了提精神。这时，俺在旁边，暗暗为教授打气道，老李，加油，俺和司令可都相信你， 一定会迈过小保姆的这个坎的。
这下，教授吼道，让小保姆那娘们去死吧。说罢，他头一昂，对着台下说道，姑娘们，现在你们如果离司令而去，那可真的就成了与人私奔的小保姆了。
听到李教授这位学术权威发言，台下立马便鸦雀无声起来。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在嗑瓜子的声音。
俺问教授，几个嗑瓜子的声音，会不会影响教授讲话能力的发挥。
老李说，现在这个情况己经很好了，不过，嗑瓜子这种行为，还是不太好呢。俺以前那个小保姆，就喜欢嗑瓜子。
俺听到这里，心里立马又格登一下，暗暗叫苦道，看来这个鸟李教授，只怕这一生都摆脱不了小保姆的阴影了。人家随便一个举动，他都会想到小保姆。
想到这里，俺说，教授，你老人家先坐下来，让俺给姑娘们讲几句，帮她们分析一下时局好不好。
这时一边的老毛子听了，连忙说，李教授，你啷个还是先坐下来，俺们还是先听子休兄给姑娘们讲。
于是，李教授便颇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不过，俺觉得，他内心对俺应该还是感激的，不然，今儿，他一会儿在讲话的时候又想到了小保姆咋办。
俺待李教授坐了下来，俺再走到台前，对姑娘们说道，现在，巴陵城里花门楼的生意，己经是每况愈下了，俺们这次从巴陵城转场到南方的羊城，是形势所迫呢。
俺说这个形势，就是俺们花门楼的这个生意，以前是酒好不怕巷子深。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姑娘们，酒再好也要打个品牌广告，花门楼也要走出去，才能找到更大的世界，更多的发展空间。
俺说到这里，抬眼扫了一下台下的姑娘们，见大家听得十分安静，便继续道，俺们这次提前派刀把脸刘博羊这个鸟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其实也是一个走出去的尝试。
此时俺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人问了，说刀把脸去了这长时间，现在有消息了吗。
俺听罢，一时不好说有消息了，也不好说没得消息。因为这两天，俺们南下红粉军团信息中心，还没有收到博羊发过来的任何信息。
此时，俺真的没办法回复姑娘们，只是悻悻地道，还在等，还在等呢姑娘们。
不过就在俺正感尴尬的时候，信息中心的鲁主任走了过来，在毛司令的耳边耳语了半天。这个时候，整个现场，大家注意力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毛司令这头。
老毛子这家伙，只见他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紧锁。哎呀，俺站在这个台上，真他奶的，把俺急死了。
俺正要对毛司令喊道，你丫的，你们俩在商量什么的时候，老毛子己经站了起来，俺这个时候，看司令的脸色，发现他老人家天上眉飞色舞的样子。
俺道，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台下的姑娘，这个时候，也跟俺一样，心里早就憋不住了，亦跟着异口同声地喊道，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
这厢，毛司令听罢，倒没有先出声，倒是鲁主任这厮，笑呵呵地说，接下来，毛司令有重要情况要跟大家分享呢。
俺问是什么情况，是关于谁的情况，是好情况还是坏情况，俺这一路连珠炮似的发射过来，鲁主任，看样子，很明显，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这个鲁主任，是毛司令和俺们在成立南下红粉军团的时候，才聘请过来，专门负责收集和指导市场信息的专家。
说鲁主任是市场信息专家，可能这个帽子太大太泛了一点了。准备地说，他老人家，应该是一个专注于花门楼的专家，单从这方面看，跟俺们李教授差不多，方向可都是两性问题的方向。
不过李教授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在老李的眼里，他老鲁，鲁主任，充其量只能算一个花门楼信息的收集者，他老人家到目前为止，还不具备分析问题和提炼观点的理论高度。
当然，鲁主任这个人，俺跟他交往不深，在俺看来，他这个人从不讲像李教授那些空洞的狗屁理论，鲁主任他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便是用数字说话。
比方，他说，一个花门楼里身体健康的女子，一天接待客官，最多三个，倘若多了，便会影响服务质量。
俺说，主任，倘若少了呢。鲁主任笑道，那姑娘就完不成毛司令下派的经济指导了的。
鲁主任这个鸟人，是主张古老的花门楼，管理上应该实行现代企业制度的。他表示，楼子里，应该要引进KPI制度。
俺问KPI是个什么鸟制度。鲁主任笑道，就是月度、季度和年度考核的制度。他说到这里，担心俺不能理解，还说要举个例子。
俺笑道，举例就免了吧。你这跟一个马厩里，要求雌马与种马的交配都要按任务完成有什么两样。
鲁主任听了耸耸肩说道，子休兄，没得办法的，要想让古老的花门楼转型成现代企业，就得这么干。
俺说，那是你的主张呢，不是所以有传统行业，都要按现代企业制度搞成一套赚钱的机器。
这厢鲁主任听到这里，又笑道，子休兄，难道传统行业就不需要赚钱么。当初齐国的管仲创办青楼，也就是花门楼的前身的时候，他老人家最初的愿意也是为了赚钱。
现在，俺们毛司令是为自己赚钱，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管仲老先生，把青楼搞成了国家的企业，为国家赚钱而己，鲁主任继续道，从赚钱的角度看，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呵呵，他这一番话，说得俺一时也对答不上来了。不过，俺还是觉得，像花门楼这种特殊的传统行业，应该不单单只是为赚钱。
那不是为了赚钱，姑娘们还要那么辛苦干嘛呢，鲁主任反问俺道。俺一时语塞，所以这次闲聊，便成了俺与鲁主任的第一次交流。
现在，鲁主任给老毛子带来了什么好信息呢，让俺们的这位毛司令此刻仿佛漫卷诗书喜欲狂呢。
俺这个时候，来不及细想，毛司令己经走到现场主席台的中央，说道，姑娘们，俺这厢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刀把脸刘博羊，己经在潭州找到落脚的地方了。
毛司令以为姑娘们听了，会一个个欢呼若雀，高兴得跳起来的，没曾想，台下，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好像炸开了的锅一样。
看来姑娘们还是缺乏必要的市场敏锐度，鲁主任说道。不过俺此刻虽然喜悦归喜悦，俺更多的是还想了解博羊在潭州的具体情况。
俺走向鲁主任，说道，刀把脸那厮，在潭州究竟进展得怎么样了，搞得你老人家和司令如此兴奋。
鲁主任一边手往下压，一边说低调，低调，你家刘博羊，这次可是为俺们这个南下红粉军团，立下了大功了。
俺说，什么大功，搞得一向沉稳的你鲁主任都眉飞色舞了起来。
鲁主任说，博羊这个家伙，这次可就像当年梁山好汉燕青进东京遇到李师师，救了梁山一样。博羊这次，可是在潭州城里遇到了像李师师一样的头牌师姐啊，这下，俺们红粉军团有着落了。
俺说，不光是俺们红粉军团有救了，而且你鲁主任的给姑娘们人均定下的任务指标也有着落了吧。
鲁主任这时笑道，子休兄，原来你还是懂KPI的呀。
俺笑笑，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