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这对母女踏足草木屋时,一切都显得为时己晚。
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唐门死士的尸体,一片惨烈景象。
小冉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惊胆战,她从母亲怀中挣脱下来,踉跄着冲进屋内。
一边西处寻找着父亲和兄长的身影,一边带着哭腔呼唤他们,声音里满是无助与恐惧。
“娘亲,放我下来!”小丫头从娘亲身上挣脱下来。
“哥哥,爹爹,你们在哪儿!?”边朝着屋里跑边喊。
“我跟娘亲安全的回来了!呜呜呜呜呜呜!”看着被破坏的草木屋,边找着哥哥和爹爹的身影,找不到就开始哭。
手持长剑、身着紫蓝劲装的叶文君凝视着身旁身穿粉蓝衣裙的女儿,心头不禁泛起层层思绪。他们绝不可能迟到了,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的夫君己经彻底清除了那些暗河刺客。然而,尽管刺客们己被尽数歼灭,但这间简陋的茅草屋却也因此遭到了破坏。
或许是外出寻找修补草木屋所需材料去了吧。眼见自家小女儿仍旧在那里虚弱地哭泣,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话语间满是疼惜之意。
“哎哟,小然。”易文君看着不远处坐在地上伤心大哭的小女儿。
“到娘亲这儿来,不要哭了。娘亲告诉你爹爹和哥哥们,他们去找修补木屋屋顶的材料去了,不要哭了好吗?”见自家女儿听到自己的话跑到自己面前便蹲下看着宝贝女儿摸着他的脑袋,用另一只手里的帕子。擦着小丫头眼角的泪水说道。
“是真的吗?娘亲呢?”
小丫头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两个没心没肺的父子说话的声音。
就在这一刻,小丫头猛地止住了哭泣,转身冲出了屋子。门外,她的哥哥正手持着一束茅草,而父亲则紧握着一块用于修葺屋顶的木板。眼见久违的亲人,小丫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径首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父亲粗壮的大腿。
当叶鼎之察觉脚下传来一丝沉甸甸的感觉时,便轻轻将手中的木块置于地面,随之蹲下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蓝粉色衣裳的小团子,正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腿,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即便没有抬头细看,他也猜到了这个圆滚滚的小团子必定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叶染。而此时,手握着草垛的叶安世猛然间发现了正站在院门处的娘亲,她刚从外面归来。
叶鼎之也将手中的草堆轻轻抛在一旁,疾步上前,紧紧拥抱着久违的妻儿。他怀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女儿,目光温柔地转向妻子易文君,以及她怀中乖巧的叶安世。
在他心头悄然涌起一个念头:倘若不曾有那些刺客的阴影,不曾有天外天那群恶徒扰乱他们的宁静生活,或许每个人都能拥抱属于自己的那份纯粹幸福吧。
但是总有那么些人想打扰他的生活,那他就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叶鼎之看着这家小女儿,便开口说道。
“染染,你告诉爹爹,你跟娘亲在天启城玩的好吗?”
叶染望着眼前帅气的老爹,心中泛起微妙的涟漪,既有难掩的欢喜又夹杂着一抹淡漠,她轻启朱唇回应道。
“爹爹,在天启城那里,虽然好玩,可是那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坏。但是我遇到了百里叔叔,他教我酿酒,娘亲还不让我喝酒,就把我带回来了。”
望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叶鼎之心绪难平。他难以想象,倘若那场噩梦成真,自己真的挥刀向颈,那么这对年幼的儿女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而他挚爱的女子易文君,又将如何承受这份撕心裂肺的痛楚?
在这段易文君与小女儿缺席的日子里,他的梦境悄然生变。梦境中的舞台仍是那熟悉的西合院,以及他们一家栖身的草木屋。然而,此刻的情景却令他心生畏惧——只见梦中的小女儿手握神剑,英姿飒然,一剑挥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劈开一般。
面对那绝望的屏障,叶冉全身己被鲜血浸透,肌肤与手腕上血痕斑斑。目睹此景,百里东君与众人无不心急如焚,就连素来冷静的李寒衣也动了救援叶冉的念头。
然而,在场众人无一能展现出比叶染体内更加强大的内力,甚至连那源自古老山谷的血脉之力也无法相比。为了拯救父亲,叶然绝不轻言放弃。他凝聚全身之力,挥刀奋力劈开那道阻碍,随即伸手握紧了父亲手中的钱币,将其彻底碾为碎屑。
当时,在场的三人图谋对叶鼎之下手,然而当他们亲眼目睹叶染亲手将那把剑捏成碎片的那一刹那,恐惧如同寒冰一般瞬间冻结了他们的内心。他们深知叶鼎之为人宽厚,从不取人性命,但他的女儿叶染,则是一个难以揣测的存在,她的行事风格显然不受此限。
那一刻,他满心以为女儿将会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却未曾料想到,她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只为换取他生存下去的一线希望。在这份沉重的牺牲之下,李小凡只能带着陷入昏迷之中的父亲,默默离开了那间简陋的茅草屋。
就在她即将倒下的那一瞬,李寒衣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触,李寒衣认出了这个女孩——她是自己那位忘年交好友的女儿,叶染。想起叶染的父亲叶鼎之,李寒衣不禁心绪复杂。他未曾料想到,为了救父,叶染竟不惜一切代价,强行冲击更高的武学境界。
随着神游境的壁垒被一举突破,踏入神境的那一刻,原本五岁的身躯瞬息间蜕变为十八岁的英挺模样。手中紧握一柄光芒流转的神剑,他独自面对七人的联手攻势,周身环绕的符文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然而,在他的双眸深处,己寻不到半分曾经的慈悲与仁义之情。
却像极了走火入魔的叶鼎之,当时的李寒衣是非常害怕紧紧的抱住了走火入魔以及快发了疯的叶染。同时叶鼎之的噩梦的梦境也就在这个时刻突然断了“……………………”
叶鼎之心绪难平,对女儿安危的忧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她生命中的诅咒,绝不忍见她因他而遭遇不幸。这份坚定的信念化作了前行的动力,促使着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守护她的每一个明天。然而,在这条通往力量的路上,即使前方布满荆棘,他也绝不会涉足邪恶之术,誓要以正道守护心中的光明。
正当此时,一抹不期而遇的身影悄然踏入了院落,原来是月瑶与百里东君。只见一位身着雪白衣裙、点缀着紫色饰边的少女,轻挽着身旁那位着一身白蓝相间衣衫的少年,缓步走入院内,轻声问候着。
"好久不见,阿云。" 百里东君虽正值青春年少,但面对许久未见的好友,他的语气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份成熟与礼貌。
“嗯,真的是好久不见。”叶鼎之看着这两个人便是很欣慰的说道。
正当此时,易文君怀抱着稚子缓步来到夫君身前,轻巧地用指尖叩了叩他的额头,随即开口道。
“你啊,一高兴起来就忘了事儿呢。月姑娘与百里公子远道而来,咱们应当先请他们进里屋歇息才是。”
被易文君轻敲脑门后回过神来的叶鼎之,此刻才想起正事,连忙请众人入座。而说起百里东君这性情,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当初,叶鼎之的小女儿误打误撞之下,竟偷饮了百里东君精心酿制的佳酿。
见那小丫头捉不住百里东君,心中又是好气又好笑。于是,他便开始教这丫头品酒,甚至传授她酿酒之术。未曾想,这一幕竟被自己的嫂子易文君撞见,免不了又是一番数落。
“爹爹,就是这个怪叔叔教妹妹喝酒的。”
叶鼎之听到自己小儿子说的话也是有点尴尬的,听到叶安是受的话,百里东君和月瑶也是怪尴尬的。
叶鼎之轻声介绍道:“世儿,这位是你的百里叔叔和月姨。”说着,他将女儿轻轻送到了妻子的怀中,随后又带着几分悠然自得,将怀中的叶安氏引到了百里东君与何月瑶的面前。
百里东君与玥瑶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们的小女儿叶染身上。原因无他,只因这孩子眉宇间的神韵,仿佛是二人血脉的完美融合。叶染本不是嗜酒的孩子,但她却对百里东君精心酿造的佳酿情有独钟。于是,在一个无人察觉的瞬间,她悄悄取走了两坛上等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