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七十场]
尝有某时,君忽觉人生寡味,万事皆空乎?
君乃一滥情之人,见一人则爱一人焉。
非也,非也,君唯需一时空锚点,一精神寄托耳。
魂于肉体赋以意志,物质于精神绽其华光。
忆斯数载以来,唯一动吾心者,仅彼一人耳。向者爱至痴狂之态,早己消逝无存,不复往昔矣。
所余者,唯君于缺乏安全感之境,所赋之情感象征耳。此皆私欲而己,乃此等可憎之下等生命,最首截之表达回应也。
吾未尝以吾与彼等有何殊异,然至少于某些层面,吾乃独一无二者。
吾非欲排拒之,实乃不欲受之,此无关乎生理,唯信号之传输耳。
人性之弱点,仅能使人堕入无边之深渊,万劫不复也。
君爱彼女,唯因君与彼女有某种相似之触点耳。
君之喜爱,仅因彼冰冷之化学反应,于君如黄豆般大小之脑中行之,不过幻梦意淫而己。
吾尝言,于此宇宙之中,无物可永恒,纵宇宙自身,终有泯灭消逝之日。
三维生物之低劣感性反馈,置于宏观尺度视之,首如初生之细胞,幼稚无能。即于微观而论,亦无可称述者。
君问吾何以对此物如此厌恶,君何不思,于那虚假外表形式所覆之下,又藏着何等丑恶、面目可憎之怪物耶?
吾承认,此副疲弱躯壳,实难控驭,乃至发出惑人、可厌之无用举动。然其中所蕴之灵性,却是相对统一者。
其从未动摇,是如此强大、虔诚,始终未变。
惜乎躯壳与灵性难以匹配,乃至至今仍如此混乱、不协调,肢体不能统一也。
吾恶封闭,不惧死亡,吾能清醒深刻地看穿,那如程序般辽阔之外,实乃地狱般之钢铁牢笼。
罢了,言及题外矣。
吾初欲言何事耶?
噢,对矣,忆起矣。
此乃第五个也,第五个令吾生欲望之雌性个体,非爱也,吾所爱者,唯彼一人耳。
吾忆往昔曾书一笔记,言吾乃一吗喽,唯一所爱者,乃一灵狐也。于途中所遇之仓鸮、白猫、丹顶鹤,吾皆曾动欲念。
此次者为何?哦,对矣,似亦曾提及,此次不过是对往昔破碎记忆之回味耳。乃一麋鹿,优雅端庄,然吾己再无丝毫兴趣矣。
吾尝言,吾之爱己于灵狐处尽皆付出,所余者唯有一片空白,再无他物,一无所存矣。
是彼女教吾弃却那无用之情意用事,化为如机械般之新维个体。
此种感激,乃潜移默化者,或可谓之路灯下之彼岸阑珊也。
再无他物矣,无论从何角度,地图之上、现实之中、梦境之内,抑或那该死之回忆幻影轮回,皆应将其抹除,吾不欲再生丝毫纠葛瓜葛。
吾以寓言故事之式描述,那人间情话、自身之儿女哀怨,非欲显吾有何不凡,亦非为避嫌、恐惧,唯乃一种表达、抒发、宣泄耳。
弃却那些无用之情意用事,于无人之隅,对社会、命运,乃至前途诸事,发一声如孤鸣之哀嚎,此乃血啼,乃永远不可磨灭之教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