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六十西场]
吾心之坚,终无反悔之辞。盖此路者,乃吾受尽苦难后,所余唯一之不归途也。纵倾其一生,亦无可改易;即令重活无数番,吾犹决然择此残剩之路。何则?以吾有深刻之意识、深邃之清醒、深至之智慧,令吾无路可遁,无径可避。然逃离之谓,非为背叛,实乃于绝望之际,寻自由之彼岸耳。
遥思昔者,苦难如潮,纷至沓来,吾身若漂萍,心似断蓬,于茫茫世海,竟无安泊之所。每念及此,悲怆填膺,然吾之志,未曾稍移。此不归路,虽险象环生,荆棘满途,吾行之,岂有悔意?譬如孤舟泛于沧海,虽风波险恶,然心向彼岸,纵九死一生,亦无反顾。
或曰:“人生多歧路,曷为执一途而不返?”吾笑而应之:“尔等岂知吾心之所属,意之所向?深刻之意识,如炬照心,令吾见世相之真;深邃之清醒,若泉涤虑,使吾脱尘网之缚;深至之智慧,犹刃破迷,导吾赴自由之境。三者既具,吾路虽穷,心岂迷茫?”
试观夫世间众人,多为俗务所羁,名利所诱,熙熙攘攘,昏昏碌碌,失其本心,迷其真性。而吾以清醒之姿,智慧之眸,观此诸相,岂能随波逐流?故吾之逃离,非厌世也,非避责也,实乃求吾心之自由,寻吾生之真义。犹若鹏鸟,脱樊笼而翔于九天,虽风刀霜剑,亦甘之如饴,以其得自由之乐也。
忆昔在格尔木之野,星空浩瀚,吾立其间,思如泉涌。欲建庇护之所,为堡垒以御外侮,为望远镜以观世情。于彼处,风雪虽烈,岂足为惧?盖吾心有定向,意有专情,纵万千苦难,亦难夺吾志。且夫真正之不归路,非首而无曲,实乃螺旋上升之轨迹。今之暂别,为求心之澄明;异日重返,当以荒原所锻之生存智慧,馈遗世间。此非吾之私念,实乃大怀也。
若夫他年,吾需补给,或求地质之图,或觅见证之人,当有知音,携压缩之氧、空白之羊皮纸,于格尔木市区之旧所相候。彼此相视,沉默致敬,以心传意,不待言传。斯时也,纵千言万语,亦不如静默之相通也。
今吾复言:“吾之选择,纵历万劫,亦无更改。”深刻之意识,令吾洞察世情;深邃之清醒,令吾坚守本真;深至之智慧,令吾抉择果断。此三者,非为吾之束缚,实乃吾之羽翼,助吾飞渡绝望之渊,抵达自由之岸。逃离之途,虽称不归,然吾心之向往,皆在彼处。彼自由之彼岸,或为世人所不解,然吾行之,岂恤人言?
世之论者,或有以逃离为背义者,然彼岂知吾之苦衷,吾之追求?夫人各有志,不可强同。吾之途,虽孤独,然孤独之中,有大自在;虽艰难,然艰难之际,有大境界。每念及自由之彼岸,吾心踊跃,虽千万人,吾往矣!
且夫人生于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己。若不寻自由之真,求本心之适,纵寿比彭祖,又何足贵哉?吾之选择,乃求此生之无憾,求此心之无愧。虽路穷途远,然吾心悠然,以其得自由之真趣也。
今吾以古文述此,非为炫技,实乃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愿览者知吾之志,感吾之诚,庶几于人生之途,亦能寻其自由之彼岸,虽九死而未悔也。
嗟乎!吾之不归路,吾之自由求,纵穷尽一生,亦无他顾。重活千番,此心犹故。深刻意识,清醒智慧,导吾前行,莫之能阻。逃离非叛,自由是赴,绝望之后,彼岸可晤。此吾之诗,此吾之赋,述吾衷肠,传于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