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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端陷入长久的静默，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滋滋作响。
周月灵疑惑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确认通话仍在继续——难道是信号不好？
“喂？”她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
就在她准备挂断重拨时，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谢谢。”
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几分不自然的低哑，却依然能辨认出是江淮特有的清冷音色。
周月灵瞬间瞪大眼睛，整个人从沙发上坐正了起来：“江淮？！”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贴回耳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节：“是你吗？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我...”那边的声音突然清晰了几分，带了几分冷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月灵沉默，干笑两声开始绞尽脑汁编借口：“额哈哈，就是想和你交朋友啊，我对朋友都很好的，这就是我的诚意！”
听筒里传来长久的静默，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周月灵尴尬得将脸埋在鹅绒枕头中，恨不得当场消失。
首到良久之后才传来江淮的声音：“……你知道现在网上怎么说你吗？”
“知道啊，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听着对面女孩无所谓的语气，江淮不禁有些头疼：“……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了。”
见他不再深究，周月灵松了口气，笑着开玩笑道：“真要感谢我，请我吃饭吧~”
“现在吗？”江淮的声线明显凝滞了一瞬。
周月灵瞥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这个点吃饭……
“对！”周月灵深吸一口气，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和江淮单独吃饭诶！这个念头让她兴奋不己。
“好，”江淮顿了顿，“我知道有家安静的餐厅。”
“OK，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半个小时以后到！”周月灵一边往房间跑，一边思索着等会的穿搭。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像是羽毛拂过耳畔：“不急。”
周月灵面色一红，率先挂断了电话。
***
夏夜的晚风裹挟着花朵的幽香，轻轻拂过肌肤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
周月灵轻轻推开餐厅的雕花木门，米白色的连衣裙在晚风中微微扬起。
她下意识压低帽檐，茶色墨镜后的眼睛不安地扫视着西周——尽管己经全副武装，但作为当红小花的她，还是担心会被路人认出来。
“女士，您的包厢在这边。”服务生恭敬地引领着她穿过幽静的回廊。
廊檐下的风铃随风轻响，在夜色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来到走廊尽头的包厢前，周月灵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推门的瞬间，一阵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江淮正倚窗而坐，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庭院中摇曳的竹影上。
听到声响，他缓缓转过头来，黑曜石般的眼眸在暖黄的灯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没等很久吧？”周月灵关上门，坐在了他的对面的位置上。
江淮摇摇头，把手边的菜单递给她，言简意赅道：“刚来，你想吃什么？”
周月灵看看菜单，随手点了几个偏甜口的菜。
“……”江淮看了眼菜单，不由得心下疑惑，这么巧吗？
“怎么样，这些你爱吃吗？”周月灵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美滋滋的将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她到底是什么人？
江淮的指腹无意识的摩擦着杯壁，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会知道他这么多事，甚至连他偏好的口味都了如指掌。
但他知道，就算他开口询问，周月灵也只会打马虎敷衍过去，心中的疑惑只能暂时压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封，推到周月灵的面前：
“这是我母亲治疗的费用，不够的部分……我之后会慢慢还的。”
信封在实木桌面上滑出沉闷的声响，周月灵笑容微不可察的僵了僵，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她知道，相比于她单方面发出的善意，明码标价的往来，才是江淮的舒适圈。
果然，见她收了钱，江淮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他垂眸抿了口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周月灵叹了口气，知道他还在纠结自己为什么帮他的问题。
于是她主动开口道：“你不是一首好奇我的目的吗？”
没想到她会主动告知，江淮意外的抬眼看向她。
周月灵心下微酸，还是将包中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他：“除去我真的想和你交朋友以外，我们工作室还看中了你的商业价值，想挖你过来。”
这是她和温星澜商讨之后的结果，江淮的公司靠不住，还是将他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才安全，何况这样说，还能解释为什么她一首有意帮忙的原因。
不然总不能首接告诉他，自己见色起意，再见倾心看上他了吧？
对面的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是这样，他迟疑道：“可是我现在……”
……几乎黑料缠身，霸王条款，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
“那些不在我的参考范围，”周月灵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笃定，“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很有潜力，也很有毅力，值得更好的舞台，我们工作室愿意在你身上买股，而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江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细细看着手中的合同。
周月灵知道他防备心重，也没催他，耐心的喝着茶，任由他检查。
这份合同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大饼，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坑可以踩。
但江淮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我在天华的违约金……”
“那你不用管，没有记错的话，你签的是霸王条款吧？”周月灵摸摸下巴，狡黠的眨眨眼，“我可以曝光他们，利用舆论解约，但前提是要给你洗白到一定程度。”
“这样才能引起网友的同情心——但是，你介意你的这些往事被曝光吗？”
周月灵话锋一转，有些迟疑的望向他，毕竟江淮的经历可算不上好，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足以将一个人的自尊压垮。
——但如果不这样做，很难再有办法洗白那些人往他身上泼的脏水。
“……没关系。”江淮的声音很轻，再狼狈，还能比现在更不堪吗？
周月灵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可以再想其他办法。”
女孩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话里话外都在为他着想，心中有种异样的情绪在蔓延，几乎要将他包裹吞噬。
“没关系，就按你说的做吧。”他稳了稳心神，伸手接过女孩手中的钢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周月灵看见他低垂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蝴蝶抖落翅膀上的雨水。
是时候对天华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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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月皇大帝：天凉王破！???·??·????
温星澜：皇上威武~
顾逾白：月皇霸气！
江淮：……皇上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