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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可能，孙晓兰知道这钱不干不净，但她不在乎。
她这两年来，秀恩爱秀得既肆意又克制。
该露出来的名牌一个没折，而男人的脸，不管是眼睛还是鼻子，都遮得严严实实，就算是一个下颌线，都不会露出完整的，顶多只有半边。
任谁用放大镜去看，都看不出那是刘震。
如果不是周程亦偶然在医院发现，别说是赵初一了，就算是张清，都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到时候张清罪责全揽入狱了，刘震在外面逍遥快活——
赵初一暗骂了一句，“狗男人！”
打破了车里的寂静，同时也吓了周程亦一跳。
“怎么了？”
“这个刘震，说甜言蜜语PUA张清，结果在外面养了个小三。我都怀疑他这么多年来，根本没给张清花什么钱。自己爽完了钱花光了，到头来还要张清付出一切。我都不知道他给张清喂了什么药到底。”
赵初一义愤填膺，一边截图一边骂狗男人。
周程亦想了想说：“有的女孩子越缺爱，越以为那是爱，就越会被困在爱的牢笼里。然后为此付出一切，包括全部的自己。”
赵初一没想到周程亦会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对他也有了不一样的印象。
“怎么这样看我？”周程亦笑着问。
“男生很少有这样的想法。”
周程亦却说，“你别被网上那些用儿童心理学来对付男性的话给骗了。其实男人什么都懂。只是有时候，我们比较擅长装傻。”
赵初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也顺势收起手机问他，“接下来去哪吃饭？”
“唔，不如就吃你最喜欢的番茄牛肉火锅？”
赵初一没想到自己后来还进化了这个爱好，大一的她还没有这个爱好，不过她也不介意去尝尝。
“好啊。”
车辆首接驶入商场停车库，赵初一跟着周程亦的脚步，来到一家火锅店。
赵初一根据自己的口味点了几道菜，周程亦看了看菜单，还有点意外，“这都是你大学时爱吃的。”
赵初一有点诧异，“你怎么连我大学时爱吃什么都记得？”
周程亦笑得高深莫测，“当然了，你大一的时候喜欢吃日式料理，大二喜欢吃烤鱼，大三喜欢吃西餐，大西又很爱吃湖南菜。”
赵初一看了一眼菜单上的“生鱼片”，哑然失笑。
不过再深的话，彼此都没说。
赵初一就此可以肯定，两人没有在一起。也没有暧昧关系。
或许周程亦对自己有特殊的想法，但两人相处依然是朋友关系。
这让赵初一松了口气。
周程亦烫牛肉片的动作娴熟，烫一勺子就一人分一半，既不会让赵初一有一种被特殊关照的尴尬感，也不会有吃不着肉的失落感。
两人闲聊两句，吃完饭后，赵初一主动结了账，周程亦没抢，上了车还说，“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赵初一却说，“不用请我吃饭，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周程亦挺感兴趣，“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赴汤蹈火——”
“唔。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私家侦探或者警察。”
周程亦一下就猜到她的想法，“你打算让人去调查那个小三？”
“我想让人去查查她的银行流水，有了铁证在手，张清想继续相信爱情都难。”
周程亦想想说道：“这其实用不到警察，你忘了我第二本学位证学的是什么了？”
赵初一心想，不是忘了是根本不知道。
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赵初一猜道：“计算机？”
“没错。”周程亦说，“我黑进她的账户里，很轻易就能拉到她的所有账户的流水。你把她的信息发给我。”
当天晚上，赵初一就收到了一个足足有一个G大小的压缩文件。
打开一看，正是孙晓兰近两年的消费信息。
每个月都有一个固定的账户给她转账五万，除此之外，还时不时会有额外的转账，有五千二百元，也有一千三百一十西元，看得出来，刘震真的很舍得给她花钱。
赵初一把大额转账都截了图，还有每个月的固定生活费。
张清回到医院照顾刘震后，仍然不死心，还给她发消息，一边是求她手下留情，一边是威胁她说，刚刚的录音根本做不了证据，上不了法庭。
赵初一一看就知道这些事多半又是刘震怂恿下发的，干脆给张清打了个电话。
张清那边接的很快，但是说话的人果然是刘震。
“赵初一，你是不是怕了？嗯？听说你公司底下还有几个小网红，你也不想自己身败名裂吧？”
“嗤。”
赵初一没有和他进行任何口舌之争，对这种男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张清呢？你把她毒哑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清接过手机，对着听筒“喂”了一声，“初一，是我。”
“把免提关掉。”赵初一说道。
张清看了刘震一眼，发现刘震翻了个白眼，朝她摆摆手，让她去别的地方接电话。
等她离开病房，刘震才吐了一口唾沫，“没用的玩意儿。”
“喂，初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清，刘震出轨的事情，你知道吗？”
赵初一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在张清听来，却像天崩地裂的雷声一样。
“你说什么……”
“刘震，在外面包了个三儿，一个月给人送五万生活费，他每个月给你转多少？”
多少……张清感觉头昏目眩，他从未给自己转过钱，甚至最近几年，还会问她要钱。
“不可能。”张清捏紧手机，疯狂地摇着头，“你骗我的。初一，你想骗我。你想让我恨阿震。我不信……”
“看来他没告诉你他大一那年挣了多少钱。他第一年挣了三千万。”
张清的手将手机捏得嘎嘎作响，但却没回答赵初一。
“张清，他不会一分钱都不给你吧？”
“他说，他，要拿钱拿去买房，当做我们的婚房。”
“是么？”赵初一步步逼近，“那房呢？”
房呢……
